第五十九章
直到金乌西坠,项羽和薛虎也没回过主屋,就连午饭也只是让黄五他们送了些简单的饭菜而已。薛虎明白项羽的心思,他并不是贪玩,而是因为不想见到那些yIn犬们受苦,他们两个都知道,这一天应该是那些yIn犬们最为难熬的一天,看着他们被那些小男孩调教,项羽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刚来时的样子。说起来,他自己在这里也不过是一只宠物而已,比起这些yIn犬,他也高贵不到那里去。项羽现在不想面对现实,因为现实太过骨感,所以,只有逃避一途,不然,项羽非把自己逼疯不可,因为他即死不了,更逃不了。
在海里玩了一天,直到项羽感觉到了那丝微弱且熟悉的灵力波动,这才拉着薛虎回到主屋前的广场,因为项羽要迎接一位老朋友。
夕阳下,由远及近走来了高矮不一的五条身影,虽然是逆光,但项羽和薛虎一眼就认出了走在最前面的那道修长的身影,因为那个身影他们太熟悉了,正是钟离广文。
“樊哙?”转眼间,那五条身影就走到了近前,项羽皱着眉头,盯着走在钟离广文身後半步的一名看上去五十开外的汉子,这汉子身材高大,异常魁梧,虽然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头发胡子异常淩乱,但难以掩饰他那独特的彪悍气质。
“项将军?”那名大汉上下大量了项羽几眼,疑惑的问道。
“哈哈……果然是樊将军!”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之後,项羽兴奋的快步上前。项羽也不嫌弃樊哙身上肮脏,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慧馨园一别,转眼已两载,不想你我此生还能有缘相见,真乃人生幸事。”按说项羽和樊哙最後的一面应该是在垓下,在那里,他们两人还交过手,当然,是樊哙败北而告终。对他们两人而言,垓下之战都被两人引为一生的耻辱。所以,项羽才以在楚汉没有反目之前,两人最後一次喝酒时的慧馨园作为了节点。
樊哙此时也感触良多:“承蒙项将军错爱,竟与某一山村莽汉折节下交,樊哙一直惶恐。如今哙逢大难,又蒙将军搭救,哙……”樊哙如此粗豪的汉子,说到这里,竟然有些哽咽。
项羽看了钟离广文一眼,心中暗叹了一声:“樊将军如此,让项某如何担得。其实,搭救樊将军之事始于贵属曾宜,项某实未出什麽力,惭愧……”
樊哙听到曾宜的名字不由一愣:“曾宜也在这里?”
项羽猛然想起强jian曾宜的事,不由老脸一红:“是,他现在是钟离公子的奴仆,并改名为黄六。”
樊哙转头看向正在抱着薛虎乱摸的钟离广文,眼中神色颇为复杂:“老奴拜谢公子收留曾宜之恩。”
项羽一听樊哙自称‘老奴’不由大惊:“你……为何要自降为奴?”
钟离广文一边当着众人的面亲吻着薛虎粗壮的脖子,一边含糊的道:“樊将军求我救他儿子的性命,作为回报,他自愿为奴的,怎麽?”说着,钟离广文回头朝项羽挑眉一笑:“你不同意?”
项羽气的双眸微眯,脸上的筋rou都有些抽搐:“卑鄙!”
钟离广文故作诧异的再次回头看向项羽:“宝贝儿,我钟离广文不能白干活吧。你知道为了救樊氏父子,我费了多大的气力?他们可不是普通的犯人,那可是钦犯,若被刘邦逮着那是要掉脑袋的。特别是樊家公子,他本来是要发配到边关为奴的,当樊将军求我救他的时候,他已经离京很多天了,我是紧赶慢赶,用了三天,才在通往北地的路上把樊公子劫了回来,我容易吗我,为了履行对你的诺言,我可是把吃nai的劲都用上了,不信你试试,我现在连吃你nai子的力气都没有了。”钟离广文一边无比幽怨的说着,一边抱着项羽的虎腰,使劲的把头往项羽的怀里拱,那样子,真的好像一名在寻nai吃的孩子。
钟离广文的话,让樊哙不由一惊。钟离广文在内陆并没隐瞒好男风之事,所以樊哙很早就知道了。当钟离广文朝项羽喊出那句‘宝贝儿’时,樊哙就一激灵。当钟离广文抱这项羽把头拱进他的怀里时,樊哙已经明白了一切:“这……项将军……”
“你猜的不错,项某也是钟离公子的奴仆……”项羽惨笑了一下,向樊哙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项羽没好意思说自己是男宠。
“不想项将军英雄一世,竟然落得如此……唉……”樊哙不由惋惜的摇头叹息。
“谁说我家宝贝儿是奴仆?他可是我最喜欢的小宝贝儿。以後你们对我家宝贝儿放尊重点。”钟离广文从项羽的怀里把头抬起来,用警告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钟离广文就怕项羽以奴仆或是男宠自居。
“是!”不管是来看热闹的黄奴,还是新来的人,包括樊哙在内,都被钟离广文的目光扫的心头一突,连忙躬身应是。
“对了,樊哙啊,你是不是应该把你儿子给大家介绍介绍?”钟离广文对众人的反应还算满意,於是把神色一缓,对樊哙道。
“是,主人。”樊哙恭敬的给钟离广文施了一礼,然後回身从新来的人里,拉出一名少年郎:“这便是在下的犬子,樊文。”说着,樊哙推了那少年一把:“还不见过主人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