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集)
昏黄的乡下灯光下 海陆退伍壮硕的乡下小孩大呆 胸肌上双胛刺青的台客壮汉勇伯 跟他儿子矮但异常壮硕单胛刺青的小钢炮儿子阿冲
满桌的甚麽九层塔蛤蜊 韭菜rou末 豆腐蚵仔这种下酒菜 加上刚刚阿冲提议老爸勇伯
又开了一只土龙酒 这酒勇伯也放了快十年 听说这酒是壮阳圣品 那时也快40的勇伯已经看淡这些 单纯收藏
不过返乡後遇到大呆这憨厚耿直体魄好的乡下孩子 加上自己生日 儿子也放假回来 开心的拿了出来
加上大呆特别托海陆以前的弟兄在外岛带回来的陈年高梁
三个粗勇但个性不同的台客 在山城中的小房子里打着赤膊 庆祝勇伯生日 昏黄灯光下就这样一杯 一杯的聊了起来
"欸 哩喜恩喜海陆欸啊?" (ㄟ 你是不是海陆的阿)
阿冲的脸其实轮廓很深 大眼 加上厚唇 以及雄厚的嗓音 这样问着大呆让大呆也吓了一跳
"黑阿 哩那欸灾阿阿冲"(对阿 你怎麽知道阿阿冲?)
大呆上次在澡堂上的废弃公园跟白皙台客那一次偶遇 帮自己吹屌 被外地台客干的人就是眼前这个阿冲
很眼熟的但还是不确定是否是以前海陆当兵时候 隔壁的炮兵营士官 木讷的他也不会想主动相认 想不到阿冲先开口
"较挖冲欸丢贺 我屋跨贵哩阿 哩给表海陆阿营哭欸 哩单位欸同事说哩懒觉盖粗勇 哇才注意丢哩"
(叫我冲ㄟ就好 我有看过你啊 你隔壁海露营区的 你单位里我有同事说你屌超级粗壮 我才注意到你)
小钢炮阿冲说完这段 眼神挑了挑看了大呆 但嘴巴是跟自己老爸勇伯一样憨厚的上扬的说着 放下热炒店那种玻璃杯
超大的喉结咕噜一声 把土龙酒又乾掉了一杯 一手馈在饭桌上说着
"呵呵...系喔......冲欸哩安诺共哇欸歹势哩......"(哈哈....是喔...冲欸你这样说我会不好意思啦.......)
酒量不错的大呆 黝黑的脸庞上也泛出的红晕 不知道是真的害羞 还是有了几分酒意
总之 这场三个乡下人的饭局 就在彼此低沉但宏亮的声响 裸露上半身男性骄傲的身材 还有一种奇怪的氛围中
那种奇怪的氛围是大呆知道老爸勇伯被自己干过 自己也喜欢 好死不死在温泉遇到半胛黝黑小钢炮帮自己含懒觉
结果是勇伯的儿子 这场饭局 老爸找儿子 回来吃饭 自己在这像个外人也就算了 如果老爸知道儿子这样 儿子知道老爸这样 也知道自己这样....
勇伯叼着菸 看着两个年轻人这样开始聊起当兵的种种 笑着又喝了一口土龙酒 几分酒意 叼着菸 也开始回忆起过去
"阿 欸修赛 马戏缘分阿........."
(阿 会认识 也是缘分阿.........)
勇伯抽了几口菸後 吐出一团烟雾安静却低沉的说着 没人在意桌上的菜了 大呆手上拿着菸 阿冲则又喝了一口 若无其事地用筷子玩菜渣
"哇绍年欸喜尊......马尬哩两欸港款................"
(我年轻的时候 也跟你们两个一样...............)
勇伯慢慢说出 自己以前年轻的时候 离开这小山城 去都市发展 那时候脾气也很差 跟儿子阿冲一样 想说甚麽就说甚麽
除了建筑工地外 还有再混帮派 胸口的刺青 也是因为弟兄带着 才去刺青 刺出现在一片双胛
後来认识了那时候的七辣 一年多後结婚 也怀孕 生下儿子的老婆却在儿子才五岁的时候就重病过世
勇伯才惊觉到 外面那些兄弟啦 义气啦 都是虚无且暂时的 老婆走了之後 一个年轻人 在当时也算晚结婚
况且世态炎凉也看够了 决定专心做建筑业 下班回家陪儿子 上班认真赚钱 就这样 慢慢的也把阿冲拉拔大
"北啊 工重点啦........"
(爸 说重点啦)
阿冲听到这一段 不耐烦了又喝了一杯 不过土龙酒早就没了 取而代之的大呆带来的陈年高粱
"哩西勒靠盃三小啦干 卖刹"
(你是在那边说甚麽啦 别吵)
勇伯的大手挥向阿冲的俐落短发的头上 拍了一下以示惩戒 阿冲被打这一下後反而凶狠的脸吐了个舌头
意外的可爱举动让大呆也看傻了眼 不过 土龙酒 加上刚刚各种海鲜 大呆觉得自己皮蛋头的大龙柱
也开始有反应 即便早上才干玩勇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