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静的,气温很低。
街角的路灯下,张小嘉抱着手,只是静静的站着。
一个男人磨蹭着过来了,对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默默的看着。
张小嘉没有理他,点了根香烟,对着天空发怔,围巾斜斜的下垂着,路灯的光芒,将他身影拉得分外长。
男人终于走到张小嘉的面前。
“多少钱?”他问,很简单的三个字,每天张小嘉听得最多的三个字。张小嘉看着他,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大长风衣。看样子是外来的一个民工。有些瘦削,下巴是一片胡须根,泛着青。眼神有些饥渴,让张小嘉想起WC里面那些饥渴到处拉着**看人的男人。
张小嘉傲慢的笑了,没有说话,比了三个手指头。
男人低声问他:“有地儿没?”
张小嘉一怔,着男人说得是家乡口音。他点点头,还是没说话,一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去。一阵寒风吹来,他冷的一个激灵。男人也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他走,不紧不慢的。
一个巷子深处的小屋,简单的搭架。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满满盛装着烟蒂的烟灰盅。被子随便的堆在一张凳子里,青色的花,有些赃,有些异味。
张小嘉等男人进屋后,关了门,对那个男人说:“脱吧。”
男人慢慢的脱去身上的衣服,他的眼角,没有离开过张小嘉。张小嘉冷笑一声,也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胸肌露了出来。那男人已经是Jing光的站在张小嘉的面前。张小嘉也迅速的褪去身上的衣衫。白皙光洁的肌肤露了出来。
两个人,赤裸裸的面对。
男人问:“多少岁了?怎么干这营生?”
张小嘉冷笑:“23了,没其他方法,就只能做在这个。”
男人一把将张小嘉按倒在床,舌头在张小嘉的身上游走。张小嘉低低的叫着,男人愈加兴奋,猛然将张小嘉翻了个身,吐点唾沫在张小嘉的后面,就要将自己的**塞了进去。
张小嘉叫了一声:“带套。”
男人苦着脸:“我没带。”
“我有。”张小嘉拉开床边的抽屉,丢了一个安全套给男人。男人的**早已飞扬跋扈,骄傲的翘着。他带了套子进去,就迫不及待的没入。
张小嘉咬牙,哼都不哼一声。
男人不断的抽动,伏在张小嘉的身上,畅快淋漓的蠕动着身子。张小嘉迎合着,他的职业,就是迎合,就是让人爽快。
屋外,是寒风冷月。
屋里,是两个汗流浃背的男人。灯火昏黄,两个白花花的rou体来去的晃动,晃动。时快时慢,还有呻yin的声音,尽管很低。
终于,男人坚持不住,喷射而出,他死狗一样的还趴在张小嘉的身上。忽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声音很小,但很伤心。
张小嘉有些厌恶,他推开男人,说::“给钱。然后你可以走了。一个大老爷们,哭啥哭啥?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抹去眼角的泪水是坐了起来,拿着裤子,拿了钱包,拿出三百块钱,放在张小嘉的床上,说:“你给瞧瞧,回头莫说俺给了你假币。”
张小嘉失笑,没有理他。将钱放进兜里。
男人穿着衣衫,忽然问:“你哪儿的?怎么像我们山西的口音?”
“我临汾的,你呢?我瞧你也是山西的吧?”张小嘉漫不经心的回答。
男人一笑:“我洪洞县的,我们可是一个地儿的。俺们那油炸馓子可是山西的名产,唉……就是家里媳妇看得紧,所以就来了北京。”男人有些苍凉。“在这里找了个人,是个学生,他念完了书就去了广州,说跟俺断了。”
张小嘉一颤,他也是洪洞县的。他淡淡的问:“嗯,结婚了,放下媳妇来北京打工?”
“俺家媳妇是好女人,可惜,家里有个瞎眼的老妈,不争气的弟弟不知道跑那儿去了,一去就是好几年,我和媳妇结婚时候也没来看看。一年到头就寄点钱到家。连个影子也没。”男人叹气。“我也是没法子,这辈子喜欢男人,家里压力大,就得娶个媳妇。完了,还是无法过日子,只能跑北京来。”
张小嘉又是一震,脸色一阵苍白。
他点了根烟,问:“你媳妇是做啥的呀?你来北京她答应吗?”
男人已经把袜子也穿好了,头也不抬的系鞋带。“她啊?就是红旗街道办工厂的一个职工,这年头也不容易。我就说来挣钱,她也没啥不答应的。”
男人准备开门走了。
张小嘉还在发楞,满腹心事,看见男人要走了。急忙把三百块又掏了出来,塞在男人手里。
男人发傻了:“你怎么给我钱?”
张小嘉勉强的笑笑,说:“还是留点钱给你媳妇买点东西吧,以后别找我们这样的人了,不干净,容易得病,好好待你媳妇,到头了,还是她陪你一辈子。”
男人呆住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