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王承翰假日找了一份工地的活,减去了健身房的开销,而刘毅,也完全的没有反抗,安分地
住了下来;王承翰一直和他是清清白白的,有他在的每一天,他几乎没有时间去动甚麽邪念,就连把
自己关在房里看rou片的时间都鲜少,或许是因为老师的身分,又或者甚麽其他,尽管他下身肿胀得厉害,
也只得趁洗澡的时候,撸撸枪管子罢了。
可他不觉得有甚麽苦。
几个礼拜後的某一天,其实也不是甚麽特别的日子,刘毅买了一打啤酒,他们决定在家烤rou。
「乾杯!」
「喂,节制一点啊」王承翰敲了敲他的酒杯说
「怕甚麽,都成年了」
要是早知道他才喝了两只,就这样醉成一滩烂泥,他是说甚麽也不会给他喝的。
「去,幸好是和我喝」王承翰将他抱上了床,一面摇摇头说着。
刘毅的双颊泛起绯红,他醉眼惺忪的看着他,直嚷着还要喝,王承翰是好气又好笑,不过,他也从来没看过
这样的刘毅,他一直都是这麽拒人千里,像一艘漂泊的船只,宁愿风吹日晒,Yin晴摆渡,却不肯停泊上岸,
但他变了,他住下来了,他辞职了,他不再要求另一张单人床了,这是不是表示,他并不是这麽排斥他呢?
又或者说,他是不是有那麽一点喜欢他呢?
「水...」
王承翰立刻倒了一杯,将他扶了起来,小心的喂给了他,刘毅咕嘟咕嘟的喝得露出了大半,王承翰只得
拽了条毛巾,半抱怨半擦拭的照顾着他,他终於肯被他照顾了,他想。
「恩?」
刘毅喃喃的又不知道再说甚麽,王承翰凑过了耳朵,想听个清楚,刘毅却将他的脸掰了过来,一个猛地,
就和他舌吻了起来。王承翰只觉脑内一阵发烫,像是过热的马达快要烧坏了一样,他抓起王承翰的脑袋,
就这样猛吻着,舌头来来回回的和他交缠成了一块儿,王承翰像汲取不到空气那样,几乎弄得他要窒息,
一种亢奋的窒息。
他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才松开了手,王承翰抹了抹嘴角的唾沫,但却不敢直视着刘毅,刘毅在他耳边低声
说了三个字,说完便昏睡的倒了下去,让他的脑中顿时受到一阵重击。
一种沉痛的重击,他知道,其实他都知道,他可能爱上了他,而现在,他回应了,他着着实实的回应
了他朝思暮想的情意,但那却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因为有些秘密,就像是夜晚的霜露,一但在太阳底下曝晒,便会消失得毫无影踪。
王承翰给他盖上了棉被,心头乱糟糟的,幸好他喝醉了吗?幸好的意思,是该庆幸他醉後胡话做不得
数,还是喝醉後让他的承诺打了对折?或许他不该这麽死脑筋,明天一早,他便会忘记他自己说过了
甚麽,就像有一段荒唐岁月,一觉醒来,他不记得睡过了的那些炮友,他们都曾抚着他厚实的胸膛、摸着
他的鬓须,夸耀着他昨晚的生龙活虎与刚猛过人,可他只是淡然一笑,批了件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他
不记得,他甚至曾经努力的回想过,有没有那麽几张让他挂心的面孔,结果只换来一阵头疼,空白的头疼;
如今,换他成了那空白的记忆,像是那些被睡过以後,又遭人遗忘的炮友,他摇了摇头,一阵轻微的
酸楚涌上,他泡了杯即溶咖啡,褐黑色泥沙般的粉末,带着chaoshi而些微的结块,落进了七分满的水杯中,
他搅动着铁筷,澄澈的清水扬起波澜,和他的酸楚,在黑夜里,逐渐混浊。
「有床不睡,睡这里干嘛?」刘毅洗去了一身酒气,披着一条毛巾,发上还残留着大大小小的水珠子。
「嗯?几点了...」
「七点,该去学校了」
「知道知道」王承翰敲了敲脑袋,从沙发上一咕噜地跳了起来,拽了件外套,就要去门口穿鞋。
「喂,你好歹洗个澡吧?」刘毅看着一头乱发、渣子满腮,还一身酒气的王承翰说道。
「行了,行了,你快点吧,再不出发可要迟到了」
「是是是」
王承翰在门外等着,早晨的阳光温暖的很舒服,像只暖和的大手,轻抚着整个城市,他伸了个懒腰,
但昨晚的场景,无预警地袭上了心头,是他在做梦吗?他捏了捏嘴角,哈了口气,好像还残留着
昨晚的酒气,或许,还有一些别的,像是他舌间上难分难舍的唾ye。他皱了皱眉头,小孩子的家
家酒,做不得数的,就像阳光一来,黑夜就会消弥,那至多只是酒醉後的一场浪漫,至少对他来说
是的。
「发甚麽呆啊」刘毅狠狠的拍了他的背部,王承翰吓得抖了一下。
「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