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难翔番外篇-秋夜
(一)
走出酒吧,吴克就一直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後。两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朝郊外驶去。
秋天的夜很冷,乾涩的风摇晃着树枝,几片叶子在街灯昏黄的光晕中摇曳落下。车里开着暖风,喝了些酒的吴克有些昏昏欲睡,那个男人的手从他的大腿内侧摸过来,他立刻挡开,但这同时,裤裆里的Yinjing却猛然勃起了。
在酒吧里遇见的这个男人,皮衣皮裤,昏黯的酒吧里模样看不仔细,第一印像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长相不错。
是这个男人主动来找他搭话的,很直接的说:“想不想去我那里坐坐?”
吴克没说话,喝光了面前的酒,站起身穿外套。
你找别人和别人找你,似乎没什麽区别。
吴克经常在这个酒吧里打发晚上的闲暇,已经是十月的中旬,学校开学很久了,他始终不提上学的事情。父亲吴永贵看见儿子整天沈默寡言的出出进进,也只能望着他的背影叹气。
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对於未涉世事的吴克来说,也许会是一个永远的Yin影。
下了车,吴克抬头看了看这片杂乱错落的民宅。
男子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说:“上去吧。”
吴克又低下头,依旧跟在男子的身後。
狭长楼梯的尽头,男子打开一扇门,房间不大,家具也很简陋,房间的中央放置着一张大床,铺着桃红色的床单,连灯光都是暧昧的粉红色,这感觉让吴克迅速联想到了ji院,并且非常的不舒服。要转身离开的念头一闪而过,可是这样的夜里,如果走掉,去哪里呢。
他不想回家,不想面对父亲那张饱经世故逆来顺受的脸孔。
对父亲的爱完全转变成了厌恶,以至於他宁可留在这里,面对着垂涎於他的陌生男子。
男子关了门,已经靠近身边,脸逼近他的脸,嘴贴近他的嘴。
吴克厌恶的侧过头去,一把将男子搡开。冷冷的说:“不接吻。”
男子笑着说:“也好。”过来脱吴克的上衣。
吴克又推开了他,自己把外套脱下来丢在旁边的柜子上。
男子摊开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只好问道:“我们怎麽做呢?”
吴克又想起了那个夏天闷热的夜晚。他冷冷的望着面前的男子,双手解开皮带和裤链,将他年轻的半硬的阳具掏出来握在手中,然後对面前的男子说:“跪下,给我吹!”
马少春看着冷漠青年握在手中的Yinjing,尽管面做轻松,还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笑了声说道:“东北人不是都说裹的吗?”
青年立刻反问:“你怎麽知道我是东北人?”
马少春说走了嘴,反应也很快:“听你口音就听出来了。”他不再多说,立刻蹲下身来,那青年的Yinjing如此之近,鲜红硕大散发着男人的气味,这让马少春想起自己的以往,拥有过的那些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的岁月。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做无谓的怀想。张开嘴,将那根温热的棍子吞进自己的口中。
吴克的身体震动了一下,两腿向後挪了挪,身体靠在了床边站稳,享受着陌生男子的口交。
那个夏夜之後,吴克深陷在这样的怪圈之中。他喜欢寻找陌生的男人,跪在自己的面前,吮吸自己的Yinjing。那种夹裹着邪恶快感的方式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而在黑暗的深处,瞬间的释放又让他兴奋无比。
吴克不得不承认,这个陌生男子的技巧是他遇见的这些人里最好的,那舌头是娴熟圆滑的撩拨着他的gui头,嘴唇包裹着牙齿,吮含的深浅快慢程度无不恰到好处。
但这个男子是不同的,他不像那一夜的刘磊隐含着屈辱惟命是从,又不像之前酒吧里遇见的男人那样贪婪於新鲜色相。
这个男人很认真的做着情事,如同是在完成一件工作。
马少春绝对是把这当成是一件工作了,而且是他生命里也许唯一擅长的工作。在之前的几年中,他甚至都是靠这份工作来谋生的。从赵武威到刘天富,从包养到沦为男ji。性事於他,也许早已丧失了本身的意义。他很久都没有过属於自己的高chao了,也许,当他眼看着一个人毫不知情的落入与自己同样境地的时候,会多少有一些慰藉的快感吧。
他很卖力的吮吸着嘴中的阳具,青年的手起初按着他的脑袋,後来搭在了他的肩头,当马少春感觉到Yinjing在自己的口中已经完全膨胀坚挺的时候,他发觉青年的手从他身上拿开了。马少春含着青年的Yinjing抬眼望去,只见青年半侧着头,面露酡红,微闭着双眼,下垂的眼睑轻轻颤抖着,而青年的双手反背在身後,如同那一夜的情形。
是的,马少春知道那个夏夜里发生的事情。所以,他含着Yinjing的嘴角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
马少春扶着青年双腿慢慢向上摸去,环抱住青年的腰,握住了青年反剪在身後的双手,并更向後扯动,固定住。
青年微微挣了挣马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