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外面怎么样了?”男人的语气有些急切。
“大哥,那天你受伤跑了之后,军哥就一直派人四处在找你,他还扬言要是你再不把那东西交出来,就……就……”
电话那头突然间变得支支吾吾,男人一听,眼中立刻透出一股寒气,厉声喝道:
“说!”
“他说要请你nainai上他那儿去坐坐……”
“我Cao他妈的!这个狗娘养的贱货!!孬种!有本事冲老子来啊!”那根刚点燃的香烟随着男人异常激动、高亢的话语,瞬间横尸在他颤抖而有力的手指之间。
“大哥……”
“三儿,我nainai现在怎么样?”男人的声音竟有了些许嘶哑。
“她老人家现在挺好,只是……只是现在很担心你!”
“……”男人粗壮的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皱着眉头,低头沉默了片刻,稳了稳情绪,略微平静地说道:“行,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这事儿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好,大哥,那你多保重!”电话那头急急地挂了电话,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客厅也随之陷入一片寂静。
……
袅袅的青烟从爷们抓得稍显凌乱的发梢间幽幽飘过,像一只孤寂的幽灵在安宁的空气里聚集、舒展,仿佛在嘲笑下方大小两具一动不动的黑白裸体。
春天的夜晚,shi冷的空气带着丝丝香甜,但这芬芳的气息丝毫不能缓解人心中的压抑。我跪在地上,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开解之词,但却又立刻发现它们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我想将那件丝滑的 银色睡衣披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但看到他深锁的眉头,又觉得那只是平添烦扰罢了。
就在我思绪万千,迟疑不定之时,他转过头,瞥了我一眼,用低沉却又充满威压的声音问道:“还他妈跪这儿干嘛?”
看着他黑白分明的星目中那片异常陌生的冰冷,我心中一颤,竟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滚!”
狂风暴雨的一个字,从他口中咆哮而出,重重地打在我心上,我低下头,默默起身离开,不敢看他凶神恶煞、青筋爆起的模样。
……
洗了澡,心情似乎没那么灰暗了,我老实地躺在次卧的小床上,象只失落的猫竖着耳朵聆听着客厅里一切细微的动静。男人还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那架势估计今晚就能将我刚买的整 条如意彻底报销。
我一边在心中担心他现在的处境,一边感受着后庭传来的阵阵肿痛,那里仿佛被植入了一颗小小的心脏,一跳一跳的,火辣辣的隐隐痛着,因着是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我竟也觉得这痛显得无比的惬 意,十分的舒畅。
就在这片模糊的惬意与舒畅当中,我带着酸软的身体,沉沉睡去,没有知觉,没有梦境,仿佛离开了这个世界一般。
……
第二天早上,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次卧。好不容易不用早起的我却早早地醒了,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呼呼”的打鼾声,心里顿时有种安稳的感觉,也不知道这个酣睡的爷们昨晚是什 么时候就寝的。
我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主卧门口,推开房门朝里望去,房内带着汗臭味的缺氧空气中,绷着银绸睡衣的男人正侧躺着健壮的身体,紧搂着白色的棉被沉沉的睡着,粗壮弯曲的长腿在少许阳光的照 射下,泛着黝黑健康的光泽,而大脚掌上五根茁壮、修长的脚趾仿佛五个嗜睡的少年,此刻正低着粉嫩的脑袋无声无息地靠在一起,看上去惹人怜爱。
看到此景,我禁不住咽了口唾沫,这才发觉接近一天没有进食的肚子早已饿得空空如也,昨晚叫来的外卖算是没有发挥它晚餐的作用。
然而,当我兴冲冲地跑进厨房,准备大块朵颐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黑晶石的橱柜案面上,到处沾染着白色的饭粒和红色的油迹,一双竹筷恣意地散落在几包敞开的透明塑料袋之间,现场一片狼藉。
没想到这家伙昨晚上还吃了饭的啊!而且吃的还不少呢!
我一边拨拉着塑料袋,一边在心中暗想。
……
吃了东西,收拾了厨房,又把前两天洗的衣服收下来叠好,看看钟,时间已近九点,听着里面依旧轰隆的打鼾声,百无聊赖的我灵光一闪,发现了一个好差事,给爸爸那双大码的短筒黑皮靴清理上 油。
我兴致勃勃的找了半张旧毛巾,又翻箱倒柜地找了块质地细软的布料,弄了盆温热水,坐在鞋柜旁边的地上,开始了工作。
其实,用温热水来擦拭皮革是一个保养的小妙招,这样做不仅能使皮革色泽鲜亮,而且还能保持较长时间的效果。果不其然,在我把鞋油打上,又用软布仔细打磨之后,两只厚重而威武的大码黑皮靴 瞬间焕然一新,我闻着鞋油散发出的醉人松香,幻想着这双锃亮大黑皮靴穿在那个帅气爷们大脚上的画面,肾上腺素一路飙升。
在我忍不住要进一步与它们亲密接触的时候,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