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哥用不着这么认真嘛……”周明看许伟接了赵楷一脚，捂着臂弯退到了一边，连忙走了过去，帮他把小臂上手靶拆了下来，揉着他的肘部，和赵楷说道，背後不远处，一群人抓住了樊华，把他架往训练室的门边阿鲁巴，这里的孩子都把阿鲁巴叫做“磨柱”，就是抓人把他的屌往柱状体上磨的意思。这间训练室就是赵楷半个多月前上厕所碰见人真刀真枪搞基的那个训练室，他们从上个星期开始来这里上武术课，这训练室大是大，但比较简陋，地板上铺了一层细沙，虽然软摔下去不怎麽痛，但是一摔就是一身的沙，滚上两圈，回去洗澡，单头上都能抹下好几把沙子。
这天是9月最後一周的周一，赵楷他们班的武术课在下午，大部分学生早早地就来这里打闹嬉戏，也有几个会先练习热身，周明许伟和赵楷就是如此，赵楷从上个星期开始就让人感觉憋了把无名火，平时Yin沉了许多，还动不动就发脾气，搞的最近宿舍里的气氛总是怪怪的，练习的时候也像是吃错了药，手脚特别的重。
“没事吧？”赵楷看许伟的脸色有些不好，也走上来问了句，许伟拉了个笑容摆了摆手回道：“没事没事。”赵楷叹了口气，偏头看向另一头的方兵，方兵正在打沙袋，脚下垫着步子前前後後的，上去就是两拳，感觉还真有那麽点样子，何鸿在他旁边默默地看着。
“Cao，教练怎麽还不来，都上课十分钟了！”赵楷看了一会，忽然骂了一句。
“教练不来不好麽，自由活动挺不错的啊，呵呵。”周明说道，他的後面，那群磨柱的孩子已经玩疯了，一群人抓着樊华已经不是磨了，而是像是在撞钟一样拉开他的大腿把他的裆部往门边撞，樊华的惨叫夹杂在众人的哄笑之中，还有郑全在那发号施令的大喊。
教练迟了近20分钟才出现，从侧门进来吹了一声哨子让人集合，大门边玩得正嗨的一群人直接把郑全扔在地上，郑全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身上的沙子都顾不及拍，捂着裆部佝偻腰三步一跳两步一歪地跟在众人的後面走了过来，入队时又被人掏了几次次後裆屁股。“Cao！”郑全咬着牙，排到了笑嘻嘻的周明身边。
“这一个月来，大家也都学了些基础，今天就来一场比武，主要目的是看看大家的根基如何，不要太在意，但也必须认真对待！”周明帮郑全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子，正想问他有没有事，教练一席话让所有人全都愣在了那里。
比武？他们这三个星期不到的时间里除了打空气还是打空气，上星期才学了个的边腿和些基本步伐，这样就能比了麽？说是看根基，难道要用以前打架的王八拳？一个班近40来个学生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有些迷茫，但隐隐地又有些兴奋。男孩子对於比武单挑较高下这种事情还是有种原始的冲动和向往的，赵楷环顾了下周围已经开始熟悉起来的同学，感到一股一个多星期来都没在有过的兴奋感混杂着其他一些让他脑子发紧的东西一起冒了出来，心跳和血流都有些加速，一股能量充入了胸口呼之欲出。
教练稍微演示了下一些规则禁忌，便开始点名上去一组一组地对打，其他人则围在周围看。
对打的人会分别穿上红色或黑色散打用的背心式护胸和拳套，护腿护头和护裆基本上都省了，就当是平常的对练。实际上，一开始上场的几组打得沉闷无比，像何鸿许伟那种明显是没怎麽打过架的就算了，就连那些有乾架经验的家伙也一个个打得束手束脚的，拳拳脚脚就好像搔痒一样没见有什麽效果，带着拳套又不能拉扯抓掐，打急了只能对着对方的头上猛捶，看上去连小孩子打架都不如，倒是有个脚上踹得挺顺，一个不注意踹到了和他对打的那个男生的裆部，让那男生捂着屌倒在地上滚了几圈，跳屌跳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导致後来上场的两个尝试着在裤子外套护裆，不过那样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之後就在也没人尝试了，只不过大家对战时都开始比较注意自己的下面，踹人的时候也有了些顾忌。
第一轮的最大的亮点算是方兵对樊华。教练一叫开始樊华就扑向方兵一阵乱捶，没想到方兵乾净利落的一拳直击樊华脸上，直接就把他打趴了，让人一阵惊叹，而樊华在地上挣扎着起来两次都斜着眼睛摔回去的样子又让人一通大笑。赵楷第一轮对的是周明，虽然比许伟他们好一点，但也是个让人有劲使不出的家伙，赵楷把他放倒，感觉更加烦躁和憋气了，然後第二轮，教练就把他和方兵点到一起。
赵楷斜眼瞄了眼方兵，和方兵的目光对撞在一起，方兵对他笑了一下，他没理，只是回头让周明帮自己绑拳套，教练忽然拿了个护头过来给他，他愣了一愣，也没说什麽，低头让周明给自己戴上。一切准备就绪，赵楷和方兵默默地走到了场地中央，摆开架势，教练叫了个开始，两人望着对方，谁都没动，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出招，周围的人似乎在叫着什麽，但赵楷完全不予理会，只是死死盯着方兵。方兵迟疑了一会，挪上了几步，左手忽然一记直拳猛击出，尽管赵楷严阵以待，但那速度和威力依然还是让他吃了一惊，那种感觉，是站在旁边的人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明白的。赵楷反射性的举手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