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鸿,借点水,渴死了。”郑全用衣服抹了把脸上的汗,走到何鸿的身边,一屁股坐到了那片树荫下的草地上。
星期一回来後终於开始正式上课,综合班的课程都是半天文化课,半天武术基础。郑全他们班今天的武术基础是下午上,先扎马步,练“空气”拳,然後是体能训练,比起军训来,这本不算什麽,正如师兄们所说的,他们综合班的武术基础课程管得比较松,教练一般不会逼得很紧,只要不要摸鱼得太明显,基本不会理你。但是这两天的天气不知发了什麽神经,又干又热,太阳像一层膜把所有东西都包了起来,所有的东西都在发烫,无论是大地空气还是衣服皮肤,郑全体能训练做完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快要被烫熟了,呼吸都像是要着火一般。
郑全在心里抱怨着这两年越来越反常的天气,拿过何鸿的水壶对着吸管就吸,偏头看到何鸿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上,伸手就捣弄到何鸿的脑袋上:“谢了哈!”
何鸿这人说得好听就是有些敏感纤细,说得难听点就是有点娘,至少是不够“爷们”。平时说个话都小心翼翼地反而给人感觉不爽快,偏偏一张脸也是偏Yin柔文静型的,低头垂眼细声细气的看了就让人想弄他。
“要是在初中,我都已经不知把他欺负成什麽个样了,看来我果然成熟了不少啊!”郑全在心里陶醉於自己的成长,拨弄何鸿脑袋的那只手已经掐到了人家的脸蛋上了,一转头,却看到刁义光着膀子朝他们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那件校服满身满脸擦着汗,郑全的手一下就缩了回来。
“Cao,水给来,你自己没带水麽?”刁义走到郑全面前伸手就要水。
郑全耸了耸肩,把水递了过去。刁义直接扭开了盖子喝了两口,叹了口气,坐到了何鸿的另一边,直接躺到了地上懒得动弹。
“屌哥你们今天不打球了啊?”郑全看着刁义把水壶还到何鸿手上,问了一句。学校的北区球场很少,而去西区的球场打球总是被人踩场,和人打架反而被教育了两次之後赵楷刁义他们只能借着上课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去打,不过今天看来也是打不动了。
“不打了,Cao,晒死了,妈的。”刁义一边骂一边伸手到裤兜里掏了掏,摸出包菸,从里面拿出打火机,抽出一根菸便点。
“那楷哥呢?”郑全又问,一般来说,赵楷都是他们班打球的中坚代表,今天也不知去哪了,几个场地里都看不见踪影。
“不知道,Cao……他在哪关我屁事!”刁义答道,抽了一口烟,长长地吐了出来:“呼——”。
“屌哥——借根菸呗,一个人抽有什麽意思。”郑全看刁义抽得爽,菸瘾也被撩拨了起来,挂着一脸恶心的笑容向刁义借菸。
“滚!你他妈的怎麽什麽都不带。”刁义懒得理他,隔着校裤拉了拉被汗ye浸透的裤衩边缘,嘴里直接回绝继续抽。
“今天忘了而已,回去後马上还你!屌哥~~”郑全继续耍赖,刁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拿了根菸给他。
“嘿嘿,谢谢屌哥!”郑全接过菸,又接刁义的火机点上,享受地抽了起来:“还是有菸抽的爽!哈——阿鸿不来一根?”
“滚!别教坏人家小孩子!”
“嘿嘿,我只是问问而已,屌哥和阿鸿以前一个学校的?看你们很熟的样子嘛?”
“嗯,他是我弟,亲的,别对他动手动脚的你以後,小心老子Cao死你!”
“嘿嘿,怎麽会,阿鸿也是我哥啊,我一直都很尊敬他的,是啵?鸿哥?”刁义和郑全在何鸿的两边你一句我一句地唱着,何鸿就只是轮流地看着他们两个抿嘴微笑,配着大量运动过後的汗水和脸上chao红看得郑全一阵rou紧,指头大动又像去掐他的脸拨他的头把他蹂躏一番,赶忙吸了口菸压惊:“Cao,小兵那脸明明比他更那啥,怎麽就没有这种感觉呢?那小崽子不是YinYin沉沉的像是死了他亲爹一样就笑得鬼那麽jian像是搞了别人妈一般……”
想到方兵,又开始东张西望去找这个他已经默认是他小弟的家伙,明明人家的比他大了一个多月。
“我Cao!楷哥几时和董丽勾搭上了?”郑全忽然惊道,刁义听了也欠起了上身问道:“什麽?在哪?”
“那边……Cao……那麽快手。”郑全指着球场外围树林边上的一颗树背後,赵楷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郑全他们班四十三人,四个女生,高出了综合班3.14的均值不算,还有两个质量不错的,让迎新会上的一众师兄羡慕不已,搞得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嫌弃这个状况了,据说武术专业班那边一个年级十八个班雌性生物一般一只手可以数完,和尚班是普遍状况,“和尚级”都出现过。
董丽便是他们班班里那两个“不错”的女生里的一个,这几天宿舍夜话里都不知被讨论了多少次,不想转眼就和赵楷公然坐到了同一棵树下。
“我Cao……”刁义也骂了一句,吸了口烟,叹了出来。
“哟,屌佬在这看什麽呢?”郑全正伸着脖子企图把赵楷他们的看得更清楚点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忽然从旁边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