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发了罗嗦的父母,刚报完名後的赵楷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一个十平米左右的房间,挤着四张双层床和两个掉漆的旧木柜,分别靠着两边边墙壁摆着。房间底部有个门,外面是个小小的独立阳台和一个厕所。那厕所木门的门栓已经锈得用不了了,里面一边是个蹲坑,另一边是一个高高的铁质淋浴大喷头,热水器自然是不会配的,这个样子自己装恐怕都很麻烦。赵楷皱着眉转了一圈,找到了自己下铺的床位,直接趟倒在光秃秃的床板上,看着上一层的床底,一时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中考不算非常意外地考砸了,走投无路之下来了这所“镇南武校”。说是武校,这几年转型,其他的职高类课程也逐渐开了不少,按他爸的意思就是进来学武之余选个汽修课程学学,学上几年,出来正好成年了,能找到份工作养活自己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找不到,就让他跟他叔叔去拉货跑长途,也算是条活路。不过那至少也是几年後的事了,赵楷现在才16岁,还要在这学校混三年,以後的事管他呢!
好不容易离开了父母的钳制,赵楷本来对这学校还是有点期待的,但一来报名,他就知道他杯具了。这学校荒山野岭的,最近的村子也要坐上十来分钟的车,连手机信号都差得要死,而且什麽都不让带,说是衣服被单学校发,基本生活物资学校里买。最重要的是一路过来就没看见几个雌性生物,偶尔有,也都是大妈级别的,指不定也是哪个倒霉催的母亲非要跟着来报到。虽然赵楷一早就有心理准备,毕竟是武校,有多少女生会来读武校?但心底毕竟还存着一丝侥幸,现在看来,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任何侥幸的幻想都是注定要破灭的。
想到还没能熬到暑假结束来个正式的分别,就和人劈腿的前女友,赵楷“Cao”的一声锤了下床板,翻身起来就去宿管处领被单校服。宿管楼前几个和赵楷一样的半大男孩正堵在领被单校服的窗口前,赵楷看也不看就开始往里挤。
“挤什麽挤什麽?挤你妈逼!”没挤得几下,就有人不乐意了,一肘子顶到了赵楷的肋下。
“我Cao,你他妈的想干嘛?找死是吧?我Cao你妈!”赵楷大怒,当即抓起那家伙的衣服就破口大骂。
赵楷长那麽大,除了他老爸,他还就没怕过什麽人,想当年十三中,谁不知道他赵楷。从来都只有他挑人刺的份,还就没人敢惹过他。现在才刚进新学校呢,就吃了人一肘子,当下就炸毛了,扯着那不长眼的小兔崽子的衣服就往他脸上喷粪。
没想对面更乾脆,直接一拳就呼了过来。赵楷反应也快,一脚踢了回去,两个人立马厮打在了一起。周围的学生见有人打架,哗啦一下散开围成一个圈在那起哄,这倒给赵楷空出了地方,脸上挨了两下子,鼻子热热的,怕是流血了,他也不在意,放开那小子的衣服,蹬了一脚拉开了点距离,身子一沉,紮了个马步,趁对方想重新扑上来的时候,侧身飞脚,狠狠地踢到了对方的左肋上,对面一声闷哼,立马没了战斗力,抚着被踢的地方,想退开蹲下,赵楷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拉住,右腿又是一抬,膝盖直接顶进了那小子的双腿之间,只觉膝上顶到一坨软rou,那家伙对着赵楷的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裆部倒在赵楷跟前,在赵楷脚边缩成了一团。赵楷却还不放过他,嘴里大骂这什麽:“草你妈逼的!”“也不看看你爷爷是谁!”“他妈的敢惹我?!”脚下继续踢着那家伙的腰腹下体,但还没踢得两下,就被人拽开了去。
“住手!”
“去你妈的,放开,小心爷爷连你一起打!”赵楷伸手就去掰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抬腿作势就要给那多管闲事的家伙来一脚,不想衣服後领被人猛地一拽,脚下一空,赵楷还没反应过来是什麽情况,整个人就直挺挺地躺在了水泥地面上,眼前只剩一片蓝天白云,一只黑面白底靛纹的板鞋踩在了自己的胸口。
“别动,老实点!你们看什麽看!还不排好队把东西领了?靠!还看?快点!”赵楷耳边响起那家伙的声音,他想抬头看看那该死的东西长得什麽样,稍微一动,却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一般,整个背部腰tun说不出的僵痛,脖子抬都抬不起,肩关节像是错位卡住了一样,两只手一有动作就是一阵响痛。踩在他胸口的那家伙也没再理他,撤了脚就不知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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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ao……”赵楷Cao动着他破碎崩坏的身体,好不容易抱着他领来的被单校服再次站在了自己的宿舍门前,感觉他整个人都要散了,全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在发痛,特别是背後的两块肩胛骨,好像变成了两块坚硬沉重的大石头,稍微一动整个背
方兵提前了三天来校,还以为会是第一个到宿舍的,没想到来到宿舍房前却发现门是开的,伸手推门进去,就看见赵楷正咬牙切齿地扭曲着他那张俊脸,两只手一手一个地提着郑全的脚往上拉着,右腿伸到郑全的两腿中间,穿着红色篮球鞋的大脚正踩着郑全发红的卵蛋出力地蹬着,踩得郑全在床上不断地抽搐,发出一种好像被什麽东西噎住的呜咽呻yin,两眼上翻口水横流,吓得方兵整个人都懵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