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己用手就可以了，嗯，就是，嗯……”欧阳自己都没解决过几次，教导别人水准远远未够，“拿、拿出来，摸一摸，嗯，上下这样摸，嗯……就好了。”
他再怎麽博学，要跟这麽个男生讲解这种东西，也难免口齿不清。
少年成熟的性器逼真地呈现在眼前，还轻微动弹，欧阳欲哭无泪，连脊背都发抖了。
“咦？”欧阳镇定了一下，“没有，为什麽这麽问？”
肖玄立刻可爱的小狗一般用力点点头，“知道了，不过，老师啊……”
对於喜欢同性的他来说，就像普通男人对着毫不设防的美女裸体，挑战不是一般的大，让他直想转身就跑。
“啥？”欧阳吓得立刻松手，“刷”地把椅子往後滑了两寸，“不行不行！”
肖玄的那里，原来是，是……这样啊……
传道、授业、解惑是他的责任，不能因为自己个人的好恶就把学生的疑问丢在一边。既然都到这种直视的程度了，进一步退一步没多大区别吧。
“好麻烦啊，老师，你帮我吧。”
“这边也有，老师，我给你上点药膏吧。”肖玄眼睛黑汪汪的，一脸乖巧地关切。
肖玄也不是撒谎，那几个红点在他颜色较浅的皮肤上的确很显眼。
“我好奇嘛，”肖玄大眼睛转了转，“我也从来没有过女朋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顿了顿，“还以为老师有经验，想来讨教一下。”
肖玄往他身边靠了靠，搂住他肩膀，好朋友问说悄悄话的姿势，“你有没有女朋友？”
体浴室里看见对方身体什麽的，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有他这样抱着异样心态的人，才会紧张吧。
“嗯？”
“哦。”欧阳想想他到这个年纪了，却一次恋爱的经验都没有，微微有些沮丧。
“咦，老师，我还是不太会。你动手教我好不好？”
“是吗？”
“老师……”
肖玄认真地说：“那几天我请假，所以没去听。”
欧阳讷讷无言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肖玄很失望一般，微微鼓着嘴巴，长而黑的睫毛也垂下来。虽然外形
之前只有那麽一眼就已经大受刺激，这下要这麽面对面地近距离直视，欧阳只觉得他瞳孔的放大程度一定超过十倍，冷汗都下来了。
欧阳硬着头皮，把手伸过去，抓住肖玄的手，战战兢兢地手把手教他，“要这样……”
“这样啊。”欧阳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麽详尽地解释，“嗯，这个就是……”
“啊？！”欧阳看他手指着两腿之间，差点连椅子都向後翻倒了。
“那老师有过喜欢的人吗？”
“但是，老师，”肖玄张着黑色大眼，“其它时候你又没空指导我。”
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欧阳用比较平静的语调，“那个，你、你都十六岁了，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吗？”
“啊，这、这个，你可以请别人指导……”
肖玄纯真无邪地摇摇头。
“啊？！”
被肖玄那样绝对信任的眼光望着，欧阳连最後一点挣扎的拒绝都说不出来了，只张口结舌，眼睁睁看着肖玄把裤子解开。
“什麽？”
“也没有……”沮丧的程度继续增加，“不过你还这麽小，又是考生，就先不要想那麽多了，女朋友可以等上了大学再交，目前还是念书比较重要……”
“咦，老师，你脖子这边有个红点。”
“我都没有告诉过别人，只对老师你一个人说。”
“嗯？”
“你们以前没上过生理课吗？”虽然欧阳自己也是上了大学才从舍友那里得到教导，但现在的小孩子都早熟，卫生教育课程也比以前要普及，肖玄居然这麽纯真，真是太难得了。
“有个问题，我一直都不明白，不过老师一定知道的……”
很想敷衍着搪塞过去，但突然又想到在报纸上看到的案例：青春期的男孩子由於性冲动，又未得到正确的教育和引导，就对邻居或者同学胡乱出手，造成犯罪，从此留下污点。这在学习压力大的考生中比例尤其大。
不知道是卧室的窗户没打开还是其它的缘故，肖玄一靠过来，他就觉得有点透不过气。
眼看肖玄就要解裤子，欧阳差点晕过去，“等、等下，你不用马上试的啊！”
手上沾了清凉的药膏，就有理由肆意触摸，肖玄看着他领旦吴露出来的，书呆子常有的苍白脖颈，还有边上单薄的肩膀线条，脸上的酒窝更深了一点，“老师……”
感觉到肖玄的手指抚摸上来，欧阳又吃了一惊，但不好反应过度，只笑着，“蚊子咬的吧，秋天的蚊子特别厉害呢。”
肖玄大眼汪汪的，“我不知道为什麽，这里有时候会发胀耶。”
他作为老师，不管怎麽说，都担任着心理教育的责任，需要尽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