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有着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头上还缠着绷带,周家荣只想尽快回家向父亲道歉,才刚到门口,就被二楼的太太拦了下来。
「你怎麽现在才回来!你爸爸昨晚醉倒在外面,胡言乱语的,我下来看到他好像还受了伤,就叫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知道汪奕哲的手劲可不是一般小孩,周家荣焦急地赶往医院,确认过父亲的皮肉伤和轻微脑震荡并无大碍後,坐在病床边看着熟睡中的父亲,稍稍放下心里那颗大石头。
两名员警同样来到了病床边,先是询问周家荣和伤者的关系,接着便提到了汪奕哲的名字。
「汪奕哲是和你一起工作的同事对吗?」
周家荣直觉认为父亲已经将昨晚的经过告知警方,第一时间替汪奕哲求情:「对,但都是我的错,请不要.....」
「他留了一封遗书,说他动手打死你父亲,要负全部的责任,早上有目击者报案看到人坠海,刚刚我们在岸边找到摩托车,确认是汪奕哲驾驶的,你知道昨晚发生些什麽事吗?」
再也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周家荣奔出医院後,就已经忘了时间的定义,没日没夜地等待,却只换来失落与绝望的增长。
一个月过去了,汪奕哲的家人放弃了最後的希望,办了一场没有死者的丧礼,六神无主的周家荣,来到汪奕哲离开的海滨,却没有靠近的勇气,呆望着马路对岸那排仍未修补的护栏。
「你过得好吗.....对不起我来晚了.....」
人车稀少的清晨,一辆速度不慢的大型货车,朝事发地点开了过来,背对着山壁的周家荣,跨步迈向大海,但他永远抵达不了汪奕哲的怀抱。
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