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婶点点头,“那咱回去吧。”
白旗转身往回走,憋了一阵没憋住,忍不住打听了一句,“那老师有没有说是保送到哪个学校啊?”
邹婶迟疑了片刻,开口说道:“好像是清华吧,反正不是清华就是北大。”
白旗一个急转身,笨拙的双腿狂奔了几大步,大声疾呼:“儿子啊,我的状元儿子啊……”
邹婶紧跑两步把白旗拽住了,气急败坏地说:“这会儿还追什么啊?早就没影了!”
白旗一副懊恼的表情。
邹婶叹了口气,拽了白旗一把,“行了,认命吧,这也是老天爷安排好的,你追不上了。”
白旗咬牙切齿,“老天爷真不是东西!”
俩人分别驾驶一辆车行驶在路上,没有逃跑中的狼狈和远离亲人的恐惧,一切都是新鲜和多彩的。也许是前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承受了过多的压力,突然发现活就是美好的。与其把自己圈在一个牢笼里害人害己,还不如逃出来享受自由奔放的快乐。
在俩人的脑海里,这就是他们人生中的一段旅行,趁还年轻,何不疯狂一把呢!
开到荒郊野岭,两辆车缓缓停下。
“你要解手么?”顾海问。
白洛因点点头。
顾海露齿一笑,“那咱俩一起吧。”
白洛因推了顾海一把,“你离我远一点儿。”
顾海不依,直接把大鸟掏了出来。
白洛因把顾海的身体转了过去,俩人来个背靠背式。
“不行!”顾海叫唤一声,赶紧把身体转了回去,“那边顶风,你想让我尿一身啊?”
白洛因乐得肩膀直抖。
很久没看到白洛因笑了,顾海收不回目光了,眼睛朝他脸上瞟一眼,朝下面瞟一眼,朝上面瞟一眼,朝下面瞟一眼……
白洛因清了清嗓子,“嘿,哥们儿,你尿手上了。”
顾海赶紧朝下面瞅了两眼。
“哪啊?我手是干的。”
白洛因但笑不语。
顾海心知上当,等白洛因提裤子的时候,故意在他的屁股蛋儿上调戏了两把。
解完毕,爱干净的白洛因拿出矿泉水瓶,给顾海倒水洗手。
“多浪费啊!”
自打顾海从地道里出来,他就养成了节约用水的好习惯。
洗完手,两个人靠在汽车上抽了会儿。
顾海问:“你认识路么?”
白洛因摇摇头,“哪都不认识,第一次出来。”
“你别告诉我,你都没出过北京?”
“你这话要是头俩月问,我还真会这么告诉你,不巧的是,前阵子刚去了趟天津。”
“去天津?”顾海对这毫?印象,“你去天津干什么?”
“和尤其一块回去的。”
一股酸意开始在空气中弥漫,顾海掸了掸头,调侃道,“你还和他一起私奔过呢?”
白洛因沉下脸,幽幽地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车开回去?”
顾海笑朝白洛因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味儿顺下巴闯入鼻息,和野草野花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给人一种生性放浪的不羁感。
“快点儿做个定,我们第一站去哪?”顾海问。
白洛因挺为难,“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
顾海沉思了片刻,“这吧,我有个招儿。”
白洛因眼睁睁地看顾海脱了鞋,扔到空中,鞋子落地指向西边。
“得,那咱就往那边开。”
白洛因,“……”
第一卷:悸动青春 192找个地方落脚。
车子开在半路,白洛因打电话朝顾海问:“如果我们一直朝西开,是不是就看不到海了?”
“也不一定,如果我们一直开,最后开到西欧,也能看见海。”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幽幽地说:“如果我说我想去一个有海的城市呢?”
顾海一直没回应,某一刻突然来个急刹车,白洛因差点儿和他追尾。
然后,顾海下车,怒气地走到白洛因的车门前。
“出来!”顾海敲了敲车窗。
白洛因把车门打开,刚一走出去,就被一股大的气压笼罩了。顾海双手支在白洛因脑袋的两侧,犀利烈的目光直直射到白洛因的脸上,“刚才怎么不说?”
白洛因一副懊恼的表情,“刚才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没想起来就完了么?”顾海厉声训道,“咱们都朝西开了三百多里了你才吱声,你知道三百多里要烧多少油么?你知道那些油咱们吃几顿早点的么?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照你这么浪费,咱们用不了十天就得回去!”
白洛因不吭声,眼睛四十五度斜下角盯顾海裤子上的拉链。
“我说你呢!你听没?”
顾海又把白洛因的头扬了起来,一副牛哄哄的表情威他。
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