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感。
“他们肯定没那么好打发,您已经表明态度了,他们肯定会把您当成同伙的。到时候我们一走,他们肯定会不择手段地为难您,一旦被我们知道,我们还是得回来。”
白旗佯装一副不在乎的表情,“那你们就别给我任何联系方式,这一来他们找我也是白找,我心里更坦荡。”
“那我们心里更没底了。”
“因子,您听爸说。”白旗拽住白洛因的手,“父亲何必为难父亲,老顾不是那种人,他要是没有一点儿胸襟和气魄,就混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了。至于你妈,我就更不怕了,以前她想闹就闹,那是因为我不和她一般见识,她要真敢来第二次,我绝对不客气!”
白洛因摇头,“这个方法还是不可行。”
“你这是不相信你爸的实力么?”白旗突然扭过白洛因的头,迫他看自己,“你是谁生出来的?你都能把顾海摆平,我怎么就不能摆平老顾?”
您要能摆平他,我妈就不会跟他跑了,这话白洛因没敢说出来,怕伤了他爸那颗苍老的心,尽管他爸比他的内心要大多了。
“爸,我即便相信您,也不能那么做。”
“儿子!”白旗又把白洛因的头扭向了军区大门,“你往里面看看,你好好想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大海在里面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还有心思想后面的事?”
白洛因别过脸,“他是顾海他爸,他不会真把顾海怎么的。”
“死倒是不可怕,怕的就是活受罪!你要是真想开了,何必跑这来呢?你觉得死拧不走就是为爸好,那你怎么没想过爸看到你这,爸心里什么感受?”
白洛因不吭声了,看军区的大门,眼睛里雾气昭昭。
白旗接说:“因子,你也不小了,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我宁可让别人捅两刀,也不想看你在这挨冻。”
“可是您让别人捅两刀我会心疼啊,我自个在这挨冻我乐意。”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自私啊,你就不能替我想想么?”白旗急赤白脸一通吼,“你以为我让你俩走是怕你们受罪啊?我就是图个省心!现在被整的是顾海,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你待在这我心里更不踏实!”
白洛因觉得,他欠白旗的,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第二天下午,白洛因给顾洋打了N多个电话,想把他约出来见个面,结果都被顾洋以有事在身拒绝了。后来白洛因干脆不打了,直接去了顾洋的住处,站在门口等。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顾洋才拖疲倦的身躯回家。
看到白洛因站在门口,顾洋眼中掠过几分讶异。
“你怎么跑这来了?”
“打电话你一直没空,就来这等了。”
顾洋表情漠然,似乎很不关心白洛因找他来干什么。
“顾海没和你一起来么?”
顾洋对顾海出柜的事情一?所知,那晚顾海走后,他就没再主动和顾海联系。至于顾威霆有没有去找顾海,顾海那里发生了什么情,顾洋完全不知情,也懒得去打听。
白洛因也只是回了句没有。
“这么晚了,你独自一人前来,我还真有点儿不敢开门。”顾洋冷冷一笑。
白洛因瞥了顾洋一眼,淡淡说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我怕我对你有兴趣。”
顾洋的目光中荆棘丛生,扎得白洛因浑身上下不舒服。
门还是开了,顾洋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白洛因跟了进去。
“拖鞋只有一双。”顾洋换鞋的时候说了一句。
白洛因直接把自个的鞋放在鞋架上,穿袜子站在地上,好在顾洋的房间里都铺上了地毯,即便是光脚,也不会感觉。
顾洋只是朝白洛因的脚上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地进了卧室。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双新棉质拖鞋,直接扔到白洛因脚下。
“谢谢。”
“不客气,我只是怕你的袜子弄脏我的地毯。”
白洛因单刀直入,“我想请你个忙。”
“请我?”顾洋挺漠然的回应,“我什么你?”
“因为事出在你弟弟身上,你有困难的时候,他了你,现在他有困难了,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谁规定他过我我就得他?”顾洋俨然不买账。
白洛因就回了两个字,“道。”
“我这个人没道。”
“你有。”
顾洋说了声谢谢,就去了浴室。
这个澡洗了足足一个钟头,最后,白洛因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浴室的门,“用不用我捞你出来?”
“捞就不用了。”顾洋懒洋洋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洗,我倒是挺乐意的。”
白洛因胸口堵一口血,若不是他有足的忍耐力,这口血就喷出来了。同姓顾,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顾海听说他有事,二话没说直接飞过去了,他听说顾海有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