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有口,你没偷偷把他拉上去,到你房间吃吃喝喝,睡个饱觉?”
“他也真去也就好了!”孙警卫此时此刻才敢道出真话,“首长,不瞒您说,他能用到的,我都往地道里送,他可一都没要,那些东西怎么扔下去的还怎么扔上来!就连我给他塞进去的被子,他都没扯过去盖一下,就那么愣生生地冻。首长,现在是什么季节啊?咱们穿了多厚的衣服站在外面还搓手呢!您想想小海,他这三个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威霆的心抖了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你最好别耸人听闻。”
“首长!”孙警卫五尺大,急得都快痛哭流涕了,“我真不是耸人听闻啊,小海他真是不吃不喝啊!他要是像前阵子那,耍点儿小聪明也就好了,可他这次真是和您杠上了!”
顾威霆怒吼,“那就让他死在下面好了!”
孙警卫悲哀的目光注视了顾威霆半晌,淡淡开口说道:“首长,您不发话,我是不敢贸然下去的。所以,小海现在什么,我一点儿都不清楚”
说完这句话,孙警卫自觉地走出了顾威霆的屋子。
顾威霆站起身,顿觉头晕目眩,好久才平缓过来。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他故意支开孙警卫,故意对顾海的事不闻不问,就是想给孙警卫创造接应顾海的机会。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还在想顾海盖那床潮湿的被子蜷缩在地道里,哪想到他压根没有盖被子……
在屋子里踱步数圈,顾威霆终于在那块地板上停下来。
俯下身细细听里面的动静,连他这种敏锐的耳朵,都察觉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顾威霆猛地掀开地板,利索地钻了进去。
一路弯腰前行,很快,发现不远处躺的一道身躯。
顾威霆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脚步都有些凌乱,后背?数次地撞到地道的上壁,潮湿的泥土蹭到了笔挺的军装上。
随脚步的逼近,顾威霆才捕捉到了顾海的呼吸,骤停的心脏在那一刻恢复了跳动。
因为地道里没有灯,顾威霆看不清顾海的脸色,单纯地感觉摸上去是冰的。孙警卫说的一点儿没错,顾海这里没有吃的喝的,没有一床被子,甚至连隔离泥土的单子都没有。顾海的衣服就这么贴合地道的内壁,早已经湿成了铁片状,甚至还发出淡淡的霉味儿。
顾威霆去摸顾海的手,冰?比,和那晚给自己暖手时的情可谓天壤之别。
顾海突然攥住了顾威霆的手,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虚弱?力,相反,依旧在传递一种顽的力量。
“爸……”顾海叫了一声,嗓音清晰。
顾威霆见顾海?大碍,暂时找回了几分理智。
“你现在和我上去,乖乖听我的安排,以前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顾海还是三天前的那套话,“我是不会入伍的。”
“待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么?”顾威霆的声音里充斥浓浓的悲愤。
“如果您可以接受因子,我可以天天待在您的身边。”
顾威霆扼住顾海的脖子,心里的温度在一点点儿下降。
“我是不可能接受你们这种关系的。”
“那您就上去吧。”顾海语气淡淡的,“我在这儿挺好,在我看来,没吃没喝没被子的生活远远没有离开因子更难以忍受。如果您有恻隐之心,心疼我在这受苦,那您就不该令我和因子分开,因为那种苦比这种烈一百倍。”
顾威霆磨牙,“那种苦不在我的接受范围内,就算是活活折磨死你,我也不心疼!”
顾海的声音和阴暗的空气融为一体,“好走不送。”
顾威霆钻出地道的时候,有种想往里面灌水,直接淹死顾海的动。
“首长,您的二儿子已经在外面候了三宿了,怎么劝都不走。”
听到这条消息,顾威霆非但没有丝毫感动,反而被白洛因这种行为气得不善!
“把他给我放进来,带到我面前来!!”
白洛因走进来的时候,脸色没比顾海好到哪去。
顾威霆顾及到白洛因是姜圆的儿子,口气还稍稍缓和了一下。
“谁让你每天夜里待在门口的?你知道这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么?你知道你这么做多让我为难么?本来我以为你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结果我发现我底看走眼了,你和顾海一个德行,只不过一个坏在面上,一个坏在骨子里!”
听完这一番话,白洛因只是淡淡回了一句,“顾海呢?”
现在,除了顾海的情,白洛因什么都不关心了。
这个表情,这个问题,?疑挑开了顾威霆那根不容侵犯的神经。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的情么?今儿我让你进来,就是让你好好看看,你俩的任性妄为给自身带来多大的伤害!看到这个地道了么?顾海不吃不喝躺在里面整整三天了,什么时候他受不了服软了,我才会把他放出来。”
白洛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