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猛地惊醒了,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一副惊过度的表情。
我滴个天!这是咋回事?
第一次来我这住,不至于行这么大吧?
尤其揉了揉发晕的脑门,捶了锤发慌的胸口,赶紧把灯关上,钻到了被窝里。起初一直是睁眼的,偷偷摸摸地看一旁的白洛因,英挺的眉毛微微皱,唇线绷得很直,很纯正的男人味儿,又夹带几分魅惑。
尤其的手顺白洛因下巴的轮廓摸了上去,短小细密的胡茬弄得手心很痒。
白洛因嗯了一声,尤其赶忙将手缩了回来。
白洛因翻了一个身,背对尤其。
尤其的目光始终不敢往下瞟。
过了一会儿,白洛因的呼吸变得均匀平缓,可能是酒精的浓度才开始慢慢发挥作用,尤其的意识渐渐模糊,很快就睡了。
半夜,尤其又被旁边的动静折腾醒了。
因为这程子一直是一个人睡,睡前又喝了些酒,尤其刚惊醒的时候差点儿被死,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后来渐渐找回了意识,对了,白洛因昨晚没走。
尤其还在想,白洛因的一条腿突然插到了他的腿缝里,两条温热的腿贴在一起,尤其的呼吸瞬间就不稳了。偏偏这个时候,白洛因还在晃动自己的腿,可能是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一直都没有找到。
此时此刻,尤其的内心烈地挣扎,我要不要把他推开呢?
还是就让他这么乱磨乱蹭,直到他满意为止?
还在胡思乱想,白洛因突然把手伸到了他的腋下。
尤其猛地一惊,不是太敏感,而是这家伙的手太了,冰得尤其一身鸡皮疙瘩。尤其赶紧起身瞅瞅,白洛因的被子盖得挺严实,反倒是自己这边,一大片的后背都露。照理说也没冻他啊,他的手怎么这么呢?
尤其刚一躺好,白洛因又把手伸到了他的腋下,完全是?意识的动作。
你倒是暖和了,我这最怕痒了!
尤其不得已把白洛因的手抽出来,用手握住,白洛因的手比他的还大一些,骨节更分明,攥在手里很硬实的感觉。
手一暖,脚也闲不住了,白洛因的脚趾头开始顺被窝爬行,寻找最温暖的领地,很自然地移居到了尤其的腿缝中央。
这都是啥时候养出来的臭毛病啊?
尤其一边骂一边厚脸皮忍,当白洛因的脚趾抠他腿上的肌肉时,他有种想喷鼻血的感觉,白洛因平时看挺正经的,怎么一到床上变得这么骚?
尤其小心翼翼地喘气,生怕动静大了,旁边这位爷再整出什么蛾子!
白洛因的手脚一暖,很快就老实了,呼呼睡得很香。尤其侧过头,鼻息间皆是白洛因口中的酒气,淡淡芳香惹人迷醉。白洛因睡觉的子尤其见得多了,平日一回头,这位爷十有八九都趴,但是像这熟睡的子还是头一次见。和浅睡眠完全不同,眉头是舒展开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偶哼唧两声,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儿。
尤其呆呆地看了好几分钟,直到白洛因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他才猛地缓过神来。
“顾海……”白洛因含糊不清地叫。
尤其一惊,他是醒呢还是说话呢?
白洛因的手猛地砸在尤其的鼻梁上,酸得尤其差点儿掉眼泪。
“给我倒点儿水喝。”白洛因喃喃地说。
尤其悲催地用手揉了揉鼻子,你倒水就直说吧,怎么还打人呢?想就去摸床头的灯,摸半天都没摸到,然后放弃,直接去摸床头柜上的水杯。
白洛因大概是渴极了,听到水杯响,直接蹿了过去,没等尤其把杯子拿起来,他就自个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喝完之后,把杯子一放,直接压在尤其身上不动弹了。
大概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醒,完全是本能在做这件事。
尤其苦了,白洛因压在他身上,很重不说,还尼玛一件衣服都没穿!脑袋歪在他的肩膀旁边,上半身贴他,最要命的是两腿中间那软乎乎的小东西,就这么撂在尤其的小腹上,一层布料的隔阂都没有。
这叫什么事啊?
尤其努力克制自己脑中邪恶的念头,一寸一寸地将白洛因从自己的身上剥离,只要思想一跑偏,立刻告诫自个:他黏糊你完全是条件反射,或者他把你当成顾海了,你最好别做傻事,不然有你好受的!
苦战大半宿,直到天快亮,尤其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闹钟响了好久,白洛因才醒。
尤其昨晚上累得呛,这会儿啥也听不见了。
白洛因拿过闹钟,看眼生,再瞟一眼旁边的人,我X哪个大明星跑我床上来了?这张?敌小俊脸,真是一大早的空气清新剂。
先不管他是谁了,把闹钟关上才是最重要的,因为白洛因还想再睡一会儿。
结果,按了半天没反应,白洛因揉了揉眼睛,看到闹钟界面上出现一道数学题。难不成得把题做出来它才会停止叫唤?白洛因试了试,输入正确答案,闹钟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