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群狼环伺
沧州,滕涛锦衣行督察府邸。
“?情未必真豪杰……”符锦醉眼微醺,拿那半张蓝幡左翻右看,浑然不去理会旁边纪晓龙发来的信笺。
“可笑,你们扶龙山的望气士,也有资格说这种话了?”
符锦将蓝幡挥去,布锦破裂,如彩蝶翩飞,散入腾涛后院的大湖中,随波逐流而去。
脚步声急促,滕涛一脸匆忙的从偏门进入,一行,正要开口。
“我已经知道了,扶龙山老道知道自己阻不住我们探查他行踪,自己找上门来了。”符锦取出纪晓龙的信笺,边看边笑道:“不用心,扶龙山只管人间大势。他认为行北路龙气升腾,但这并不代表东符就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滕涛小心道:“可是,能国公此次回到行北路,会不会就是应验了这龙气升腾的异象?探子曾经回报,有个蓝幡老道士收留了国公路上弃至的女奴,是不是……?”
女奴?符锦心眼一跳,微觉不妙。
他将信笺看完,收好,站起身坦坦道:“不用在意,计划照旧。气运这种事情,本来就缥缈?依。别忘了当初我们西符被扶龙山下了瘦虎乱地脉的评语,最后如何?何这次行北路龙气蒸腾,扶龙山也只出来了一个别尘子,若真是东符复国有望,扶龙山早就倾巢而出,寻找那真命龙子,为其卖命,倾尽一身所学了。”
突然,符锦又笑了,笑意相当促狭:“至于能国公,他还是如此自作聪明,一如他当年被我暗算,背下卖国罪名那般愚蠢。这些年被我和皇兄逼的不成人形,我还以为他早就收心打算安安稳稳做个富家翁,没想到啊,野心还真不小,渊也有他的一份力。就是不知道,渊的人要是知道自己顶头上司之一,居然是这个大大的卖国贼,该做何感想。”
滕涛一听这话,顿时心中叫苦,这个消息也是昨天才被探子查出来,还是因为入了行北路之后,国公不在刻意隐瞒消息传递,才被他们知晓。
他也不说话,跪地俯身。这失察的罪名,他们这些锦衣行的主事人肯定都要承受的,与其不知廉耻的称辩,还不如干干脆脆承下来。
……
……
常岐山满脸大汗,硬朗的眉头紧皱,不安的扭动身子,抓马车缰绳的手不时颤抖,就连声音也颤颤巍巍的。
“少爷……少爷我还在赶车呢……”
他紧紧合住大腿,但是依然可以隐约看见巨物勃发的影子。两颗ru头也因此挺立,随马车颠簸,时不时摩擦到粗布短打的内襟,更让他瘙痒难耐。
可是马车上只有他一个人,纪晓龙根本不在车外,他是跟谁说话呢。
“少爷,在这我真的不行了……”
听到常岐山苦苦哀求,纪晓龙嘿嘿一笑,在车内对外面手指一勾。顿时,常岐山浑身松弛,先前那股异常的燥热全消,常出一口气。虽然胯间巨物还硬,但总算不用继续受那欲火焚身的煎熬,让常岐山舒服不少。
“少爷,算我求你了,别再拿我实验那些法术了。”
回想起那滋味,常岐山大热天依然打了个寒颤。
“知道了,不过岐山哥,你发情的子,真诱人。”纪晓龙探出布帘,望常岐山健壮的身子吞了吞口水,但还是忍住了心中欲望。
常岐山叹了口气,不作言语,他怕纪晓龙越聊越有性志,坐到自己背后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捏弄。这青年男人正是热情高涨的时候,初开荤,可不就想时刻和人眷恋在那脐下三寸的龌龊事上。
如果纪晓龙知道常岐山居然这腹诽自己,定要不满。你个老小子哪里知道本少爷为了照顾你身体,这几天一直忍不做的压力。
坐卧山而不能享用,苦啊……
马车一路前行,群山渐渐靠拢,商路就像是划破山丘地脉的一条线,歪歪扭扭的开了出去。
从山坡上探出来的古树丛拦住天上日光,将光晕切成碎片洒在地上,景致独好。山风吹拂,纪晓龙也学腻了那些繁杂控蛊法术,走出车厢,坐在常岐山旁边,难得安分的感受这路途颠簸,很正经的和常岐山聊起了一些市井俗事。
常岐山伸长了脖子,看到商队诸人突然停下,让道一边,小心安置好马匹,大气都不敢出。
大路拐角处,从山的那一边,响起了整齐划一的马蹄声。一队轻骑护几辆奢华马车,走了出来。看那架势,好像是符国京城里出来的人物,就连后方货车捆绑遮盖货物的布匹,都是上好的锦缎。
常岐山也赶忙将马车停到一边,等这队背景不俗的人马过去。
纪晓龙突然想起一事,道:“岐山哥,昨天香炉里的信说,今天商队会被山贼埋伏,让我们策应来剿匪的州军……你说,这队会不会就是。”
常岐山小声道:“少爷,不可能吧。要是州军,就算不打旗,也不会带家什上路。估摸是沧州哪家贵人的私兵,去北原混军功的。”
纪晓龙小声道:“难说啊,说不准是伪装呢。”
他们这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