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见气
昏暗是这个地方的主色调。
意识徜徉在这仿若?边的地方,下意识的,纪晓龙察觉到了自己在何处。
丹田。
丹田中央那白色的正在散发出微光的圆润物事,就是被符锦放入他身体里的白暖蛊。
不知不觉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还是它一开始就是这模?纪晓龙?从得知。在白暖蛊的旁边,大量粉红色的鱼群游弋。
浅浅的光流以白暖蛊为中心,缓慢的向远方驶去。
那就是所谓蛊气吧。心念一动,粘稠的好像蜜一的白色蛊气开始躁动,流动速度越来越快。
在这些蛊气的里面,纪晓龙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像是颗粒状的细小碎石,随蛊气在他经脉里穿行。然后被一些黑色的膜状物挡住。蛊气从中自由行过,细小碎石被截留下大半,在下一个黑膜,剩下的碎石又是一半被挡住。
那些碎石被挡下后,便开始慢慢融化,变得更小。一部分被粉红色的鱼群吞下,一部分?影?踪。随时间过去,小鱼似乎饱了,便有更多碎石化作虚?。
纪晓龙觉得有些可惜,带动蛊气继续去“捡起”经脉里那些碎石,但始终?法让它们通过黑膜。
便在这时,天光大亮,有另一股气息从白暖蛊上方进入,气息磅疏朗,犹如大江,顿时就将纪晓龙那连溪水都不如的蛊气掩盖了下去。
大江进丹田,浸润圆圆的白暖蛊,漫过碎石,带动蛊气,将整个丹田都充满了起来。
纪晓龙朦胧间感觉到一阵气闷,好在大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适,流入开始小,同时开始击那些阻碍他运行的黑膜。
紧接,便有一个浑厚的男声骤然响起。
“过天枢,入中脘进巨厥,直达璇玑。以天突、俞府为轴,浸润左右两脉,回归气海,是为一周天。”
随男声的不断诉说,磅的大江带开黑膜,带蛊气,以一个玄妙的法门,在纪晓龙体内运行了一周。而后,大江退,仿若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那可怜的黑膜,中心残留一个大洞,?言的宣誓。
……
……
“咳咳!”纪晓龙猛的坐起身,剧烈咳嗽了起来。
一旁守的常岐山见他清醒,大喜过望,手中为他擦汗的毛巾一放,扶纪晓龙的背脊,给他顺气。
“少爷,没事吧!”
纪晓龙没回话,摸自己额头,才渐渐从刚才玄妙莫测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先前他和常岐山在河边时隔数天又做了一次,还未尽性就莫名昏厥过去……他抬头一看,自己已经回到车厢,浑身清洁溜溜,旁边放一盆清水,里面搁块毛巾。
想来先前常岐山便一直小意侍候昏迷的自己吧。
“我没事……大概是毒发吧……”纪晓龙细细回忆,当时的感觉,应该是从常岐山身体里抽出了些什么,然后引发了体内蛊气共鸣,使他晕了过去。
说是毒发,倒也没错。
常岐山忧道:“少爷到底中的什么毒,这么奇怪……的毒,还真是闻所未闻。”常岐山想起这毒缓解的法子,发白的脸不免泛红。
看常岐山有些苍白的脸,纪晓龙脑中闪过一道光,犹疑道:“岐山哥,你最近感觉身体怎么?”
常岐山摸摸头,不明所以道:“我的身体?少爷,我身体没什么,最近就稍显疲累了些,但也还好。”接他起身道:“少爷,现在更紧要的是你的身体。且先躺,我去把那些rou脯捣碎了做些汤给你喝。”
说,便出了车厢。
纪晓龙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动作之快,哪像是身体不适之人。他翻出传音香炉,正要提笔的时候,犹豫了。
符锦肯定有事瞒他,白暖蛊和春情蛊到底是什么作用,常岐山这个药引这继续下去到底会变得怎……
难道他是真的不清楚?可若是不清楚……他怎么知道春情蛊如何缓解?取出白暖蛊的手法又为何如此娴熟?
先前朦胧时刻,看到的粉红鱼群,肯定就是所谓的春情蛊,而那些奇特碎石……不用多想,自然和常岐山有关了。
常岐山说他现在是感觉有些疲累,那以后呢?
还有突如其来的磅气息,又是从哪来的,破的黑膜大概就是古老怪种下的邪蛊。拜那大江所赐,纪晓龙试又运行了一次,蛊气裹碎石很轻松的通过了这些紧要xue脉。
“……”
纪晓龙皱眉苦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不会是常岐山做的吧。
最后,纪晓龙只是隐晦的写下了对春情蛊和白暖蛊的疑惑,紧张的点燃香炉,将纸烧了过去。
等了许久,香炉也没亮。
气恼的纪晓龙泄愤的拍了一下车厢。
啪咔一声响。
纪晓龙一愣,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透过车厢上的洞,看到了外面常岐山一傻傻的脸。
常岐山握的打火石掉进了锅里,和rou脯们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