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找你有事!”
纪晓龙道:“赏你的,看在你对我还算不错的份上。”
纪晓龙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在司马徒那的恶评,懒散陷进车内的绒床中。眼光微抬,看向一旁被常岐山仔细整理过的家什,心中赞叹,这“药引”粗中有细。
“既如此,只好另派人跟了。”
常岐山驾马,不敢松手,苦笑道:“少爷,小人这也吃不了。您且自己享用吧,不用理会小人。”
“干嘛!死鱼崽子,老子不是出来了吗!”纪晓龙钻出马车,先检查了一下白马有没有受伤,而后心疼的看车厢壁那一块污迹,朝林仔怒吼。
门帘被掀开,常岐山钻了进来,瓮声瓮气道:“少爷,商队停了。昨儿那和你吵架的小伙子正在喊你,要小人你赶走吗?”
真是狗奴才德行。
原因很简单,那段白布根本打不开,里面的见心剑自然也取不出来。
纪晓龙依车壁,侧侧头,饶有兴致看常岐山的短打开襟,忍不住想将手伸进去摸摸那对雄壮的奶子。纪晓龙刚一靠近,常岐山躲了一下,小声道:“少爷,如今还在赶路,且……且先……”最后那几个字常岐山实在说不出口,嘴唇嚅嚅,化作一声叹息。
坐回车内,昨天司马徒送来的东西,除了少部分便于带的物事,他都让人运回了龙虎镇。
“哦对了。”纪晓龙钻进车里,而后向林仔扔了一块东西,砸在他面前的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分量相当重。
顿时,常岐山的耳朵根就红了起来,尴尬的只好闷头驾车。
见他这幅模,纪晓龙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他早晚要吃了常岐山,何必急于一时?
林仔喊了半天,也不见纪晓龙出来,气的冒火,便捡了块石头砸向了车厢。惊了纪晓龙新买的白马,顿时心中有些快意。
不等常岐山说完,纪晓龙就将果子塞进他嘴里,手指刻意在他布满坚硬胡须的嘴巴上勾了一下。
林仔将金镇纸捡了起来,朝纪晓龙掷了过去,骂道:“纪晓龙,你个狗仗人势的破落玩意!甭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真成龙了!从今天起,你他妈在我眼里连条狗都不是!你早晚遭报应,呸!”
商队后方不远处,纪晓龙躺在他昨儿新买的大马车里,悠哉悠哉的吃水果。
纪晓龙皱皱眉,常岐山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小意,在自己面前老是拘谨。他道:“常哥,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听你老是小人小人的自称。你这么大个,哪小了?”顺带,他还瞄了一下常岐山的胯下鼓起。
罗虎本以为纪晓龙有了这些东西,好吃懒做的性子上来,必定会嚷要回龙虎镇,结果只猜对了一半。当天下午,纪晓龙就带新收的仆役,说要离开商队。罗虎也不挽留,与他将工钱结清,没想到纪晓龙居然买了辆好马好车,远远追自己的商队跟,也不知道干什么。
目光游弋,落在了一段白色布匹上。
那是付云海的见心剑,裹它的则是锦王爷的衣袂。
罗虎找自己干嘛?纪晓龙有些不屑,昨日罗虎在司马徒面前低三下四的模还历历在目。嘿,以前不把自己当人看,一见人司马家家主找上自己了,马上变脸。
当司马徒通过探子知道纪晓龙居然这执行“监视罗虎”的命令,气的火冒三丈,犹豫再三,终于放弃了派人先干掉纪晓龙和常岐山,避免让罗虎警觉的想法。
“找我有事?找我有事他人呢?”纪晓龙反身上车,翘二郎腿道:“让他爬过来啊。”
“岐山,你也吃点啊。”他站起身,掀开门帘,朝常岐山递出一枚鲜嫩的李子。
日头渐升,雾气渐散。
“喂!姓纪的!”一声没好气的呼喊打断了纪晓龙的凝思。
从头次见面时起,纪晓龙就很喜欢挑逗眼前这高壮大,这反应?论几次都让他感到新鲜有趣。
司马徒想了想,又下了一副书信。
纪晓龙有些恶毒的想。
“外行到底是外行,妈的。”司马徒撕碎探子谍报,揭开香炉顶,扔了进去。“王爷让他监视就是想利用他和罗虎的亲近身份,这废物居然不知利用这层关系,还主动放弃。放弃也就算了,这半吊子跟又是什么意思。他脑子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屎吗!”
“姓纪的!滚出来!”啪,然后是马匹嘶鸣声。
林仔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狮型金镇纸,极为精美,粗略估算,起码价值百两。
纪晓龙惊魂未定,回过神来骂道:“妈的,不识好人心。活该他一辈子给人打下手。”接又新奇的抓常岐山的胳膊,左捏捏右揉揉,夸赞道:“没看
说完,林仔驾马头也不回的走了。被掷来的金镇纸让常岐山猛地接住,手抖了一下。他道:“这小伙子到底是常年干体力活的,力气真大……”
老实巴交的常岐山没懂纪晓龙这个黄色玩笑,依然道:“是,是……一时改不过嘴来。”
顿时纪晓龙脸就垮了下来。
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