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办法阻止我呢?就算你明白了一切,你又可以对谁说呢?"
"如果我去找戴卓鞍,向他解释一切,他会明白的。"
罗贝托忍不住笑得更大声了。"我猜戴卓鞍现在收拾残局都来不急呢。而且现在,他已经知道你用信用卡买了一张去巴西的机票,傻瓜都知道是谁出卖了他。
如果你去找他,我猜他会马上把你送进监狱。当然,如果你去找员警的话,结果也应该是一样的吧。"
"就算你没进监狱,"他继续道,"又怎麽样呢?你连个像样的朋友都没有,你利用你所有过去的男朋友,就象利用我一样。现在你连最後的工作也丢了,什麽都不剩下。如果你还希望得到幸福,只有一条路,就是乖乖地当我的男奴。"
"去你妈的!"佐治大叫着,一边用力踢着房门。
"想出去麽?客人可不应该这样。"他用钥匙打开了门。" 你的钱包,车子和房门钥匙都在我这儿,你没有地方可去,而且你也只穿了内衣。"
罗贝托向边上站开一步,脸上洋洋自得的神情油然可见。
佐治气苦不过,冷不防一脚踢中罗贝托的裆部。罗贝托吃痛倒在地上,呻吟着蜷成一团。
佐治快速地跑进车库,找到自己的车。在左边的挡泥板上他一直藏着一只盒子,里面是他的备用车钥匙。他钻进车里,忙不迭地开车走了。
......
佐治不停的思考着下一步该怎麽办?他无法回自己的公寓,因为他没有钥匙。对於直接考虑问题他仍然有些困难,他还没有完全从罗贝托的控制中脱离出来。他现在做的只是开车毫无目的地乱转。他可以去那里呢?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戴卓鞍身上。戴卓鞍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向戴卓鞍说出所有的一切,他会相信麽?不可能,要他相信太勉强了。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戴卓鞍面前,身上仅穿着内
衣,向人们说自己被洗了脑,别人准会认为他发疯了。
等一下。如果我有证据的话?戴卓鞍应该会相信的!如果能找到原来的那些饮料,告诉戴卓鞍他们是怎麽对我下药的,戴卓鞍会相信我的。佐治知道该怎麽做了。他要回到第一次被下药的地方--那个罗贝托带他去的餐厅。
佐治开车穿过镇子,到达餐厅前面。现在这个时候,餐厅里一个顾客都没有,但是颇有不少衣不蔽体的男招待们。他们个个忙着自己的工作,虽然有一些人明显看到了佐治,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惊呼他的装束或是招呼他一下。不过佐治现在的穿着倒是和男招待们挺相配的。他笔直走向酒吧,试图找一杯那种奇怪的饮料。但是他什麽也找不到。正焦急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不会错的,就是那种饮料的味道。一定在这里。
佐治顺着气味找去,发现越往厨房气味越浓。是了!佐治欢呼一声,正要进去,一个刚才完全无视他的男招待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你不能进去,"男招待说道。
"哦,是麽?"佐治嘲笑道,"试试看阻止我呀!"
"你不明白,"男招待继续道,眼睛里充满着焦虑。"你不可以进去那里,那是......"
佐治一把推开他,快速地跑进厨房。不过里面并不能称之为厨房,整间屋子里除了花什麽也没有--是罗贝托经常送给他的那种兰花。在屋子的一角有一个奇怪的装置,装置一端的管子里不时有液体滴出--这是个蒸馏器!佐治注意到头顶上是明亮的阳光,身边的空气开始热了起来,渐渐又变得潮湿得让他透不过气。他闻到浓郁的兰花香味--和他喝过的饮料一模一样。香味把他压倒了似的,佐治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眼前的兰花好象一朵朵飘到了空中,佐治看得好头晕。他觉得困极了,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清醒。但是那气味......为什麽要清醒呢?究竟是为了什麽事情来这里的。那香味让佐治觉得好平静,好安详。整间屋子也摇了起来,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好想睡一觉......
佐治昏了过去。
"佐治,睁开你的眼睛,"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佐治张开眼睛,看见罗贝托站在他的身前。他正躺在原来的那张沙发上,在这上面,他觉得又软又舒服。佐治试着想站起来,但是任何的举动都变得难以实现。而且他的意识仍然很模糊。
"你的手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罗贝托说道。"你无法移动。"他一说完,佐治的手臂就无力地垂了下来,他象个坏旧了的洋娃娃似地倒在沙发上。他试着移动手臂,但就象罗贝托说的那样,他一点也动不了。
"佐治,你能说话吗?"罗贝托问道。
"能,"佐治回答地很勉强。
"我是谁?"
"你是罗贝托,"他答道。
"你知道我有另外一个名字,不是麽?"
佐治想了一段时间。"你是主人,"他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将只记得我叫主人。你会完全忘记罗贝托这个名字。"佐治意识象一团迷雾,但他的话却象火一样直截烙印在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