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天晚上我从漆黑的外面回家。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凭直觉就会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我住的是典型的单层的单身宿舍,当我把钥匙插进大门时,突然有一个人带着一股风从我身边冲出了大门,接着第二个人也冲到了门口,我不知是哪来的劲,伸手就去抓他。就听一声响亮,我猜是他撞到了门上,然後就是一片寂静。我站在那里,伸手打开了走廊电灯的开头。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惊走了夜贼。当我低头看倒在地上的人时,我看到的是一个不超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我抓住他的脚,把他拖过黑暗的走廊,一边嘴里自己嘟囔着一边把他拖进客厅,当我抓过一根我放在椅子背上的领带把他的手腕结实地绑在门把手上让他仰面躺在地板上时,他还不十分清醒。好像在客厅、厨房和卧室里都没有被搞乱,当我走进卧室里时,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再次撞击了我的心,这里乱七八糟,被子被用过了,我的内衣内裤散乱地撒开,靠近了检查发现在床单上有chaoshi的污斑,有些在我的内衣裤上,我的电视机遥控器被用过了,当我用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後,我的闭路安全监视器的轻微的嗡嗡声才能听到。我回到客厅,那男孩现在站起来了,正在努力挣脱绑在手腕上的领带,当我看着他时,他的目光和我相遇。他大约有1米74高,棕色的眼睛,短短的棕色头发,他的容貌让我止住了呼吸,他那可爱的鼻子,漂亮的嘴唇,浓浓的眉毛使得我的心跳加快了,他穿着黑色的牛仔裤和T恤衫,有着海军装饰的鞋子和一双运动袜。
他一边试图挣脱紧紧把他绑在门把手上的领带一边嘟囔着什麽,当他看见我站在一边看着他时,他不动了。我意识到他是谁或至少我能认出他,他是当地语文小学的学生。一条乡村小路穿过我後院的树林,我有几次在闭路监视录相带上看到过他,就在上个星期,他与另一个男孩停在那里对我的後院很感兴趣,录相带显示他们俩站在一个土堆顶上,穿着深蓝色的校服运动短裤和白色的运动背心。
他们中的一个现在就在我家里。他的第一句能听得见的话是:“请不要像那样对我,阁下!”然後我看见他裤子屁股口袋里露出一张照片,我知道他们找到了我的相册,他露出的照片使我知道他来这里的原因了。那张照片上是个男孩子,全身赤裸着被吊在汽车库里,屁股通红。
我从他口袋里将照片拿回来,回到卧室打开衣柜门,相册在最上层的抽屉里,查了一下发现有五张照片不见了,我把照片插回去後就把相册放回原处。回到客厅,见那男孩还在试图从门把上挣脱下来,由於极度的惊慌和急於想挣脱开弄得他全身都被汗水shi透了。当我用两手捧住他那可爱的脸使他紧靠在门上时,他气喘吁吁地,两眼惊慌地来回躲闪着我的眼睛。
“你为什麽到我家来?”我问他。
“我…我……我……我们……我们……只是开个玩笑,阁下……真的,我们觉得很无聊,这样做只是为了好玩。”我35岁,还不习惯被人称为阁下,至少目前还没到这种等级。
“我们放暑假两个星期了,我们只是觉得很无聊,想找点刺激的事做,阁下……”
“你的朋友是谁?”我问他,放开了那男孩的脸。
“我不会说的,他是我的夥伴,我不能出卖他。”
“他手上有些是属於我的东西,我想要回来。我有你们在我家里一切活动的安全录相带,我们马上就会知道是怎麽回事,你的朋友是谁。”他的头低下了,知道他处於劣势,他不想让我知道的情形我马上就会看到。我的电视机连在安全系统上,打开很容易,只要按快倒、播放键就行了。两分钟後就自动倒带了,我看到的两分钟全部内容是两个男孩在搞乱我的卧室,另一个男孩没有完整的图像。那男孩对我那一顿一顿的安全录影吃吃地笑着。我必须赶快想办法把被他拿走的照片要回来。从他的举止中我发现他的态度有了变化。他知道我有优势,毕竟他被我抓住了,然後我肯定要指责他,我迟早总会找到那个男孩。
(二)
这是夏天,夜晚又亮又长,我告诉他打算把他的手腕解开,他可以猛冲逃出这里,但我知道他是谁,在哪个学校读书,我想用这样或那样的办法找到他的朋友。当我放开他後,他决定不逃走,他对他的行为表示承认错误,他又解释说他的父母会对他很生气,会给他的家庭带来难堪,但没提会被学校开除,仍然决定不出卖他的夥伴。我说:“我们从简单的问题开始吧,你叫什麽名字?”
“史蒂夫。阁下。”
“好,”我说,仍然让由叫我阁下。
“史蒂夫什麽?”
“史蒂夫安德鲁斯,阁下。”
“好!史蒂夫安德鲁斯,你们两人在我屋里做什麽了?”
“没什麽,阁下。”
“为什麽到我家里来?”
“没什麽特别的原因,阁下。”
“另一个男孩是谁,史蒂夫?”
“我不能说,阁下……你想对我怎麽做都行,我不会告诉你谁是我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