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朱曂,Y市几十万工薪大军中不起眼的一个,26岁,一个机关大楼负责网络交换机的技术员,没编制的工勤,千把元打底的工资一年存不下几个,但每月一两千的额外收成也不少,一个人过不富裕但也算滋润,这几年三班倒,看纯网,睡正午,泡夜吧的日子在前天才到头……
算是到了吧,从来老实巴交没请过一次假的人居然当科长的面丢下一个“霸王病假单”就走出了大楼,身后那些声音和眼光没注意看,也没想看,就这样出去了。也只能这样了,或许把医院的脑瘤证明交出来情况会不一样,又怎么会不一样呢?无非是得到快去好好治病之类的安慰和几分同情而已,同情?呵,廉价的同情,我知道,这个势利眼该长却没长瘤的脑子里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想着赶快安排个关系户近来顶我,算了,不用理会这个渣滓了,毫无疑义。
对,毫无疑义的人生,在我走出校门的那一刹那起我就知道了,我是个弃儿,爱人弃我,父母弃我,社会弃我,老天弃我。你没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了,命运对我说,我对自己说,我却还想找个人说……
打开手机,我找了他,在Y市我还算可以信任的人,徐誉。
天塘吧,一般便宜带棚子的小酒档,并不是适合我取向的,但因为开在艺术中专后门,所以我爱来。老实说,我想做一个藏在人群正常人,出柜什么的与我无缘,除了偶尔看看身材好的男孩们过过眼瘾自渎下,我还没真没碰过男人,更没有女人了。有着浓浓的剑眉,Jing干的身材,开朗的性格的徐誉是我大学结交的好朋友,也是那时起到现在我孤独时偶尔自慰幻想的对象之一。
“大佬今天请客,难得哦,你随意,我先干了”在大学三年级搞助贫互助创业活动时,我从一群不起眼的新生里发掘了他,从此这个南方仔就叫惯了我这么个称谓,一直到我们走上社会。“恩,好久没请客了”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看着他,想起我自己,口中的酒虽然只呷了一点,就是啤酒也是那么的苦涩辛辣,估计是看出了我有心事,我们都没喝多少,就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阿誉,我最近心情很不好,今晚陪陪我好么”我小声说着。
“这个….,我今晚约了人的,先送你回去好了”我知道,那是培儿,一个性感、大胆的女孩,誉谈了2年的女友,我有时候不想听到名字的人。
一路无话。
“大佬,到了,OK,我走了”他人站在我门口,心要走了,
“等等,就一会,进来吧,求你了”
“安了,就一会,别太久,你没事吧?”闷热空气中我嗅到了不耐烦的因子。
“我不想在单位干了”看着他变得有些成熟的脸,我想等他说些什么
“早该这样了,大佬,哪个工有什么好的,没规律,还有辐射多多干久了对身体不好”尽管有些诧异,但他说的或许就是事实吧,或许他是关心我的。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世界变了颜色……
“大佬不用担心的,阿姨每个月寄给你的钱也不会少,不发愁的,我看,你还是去求求你五叔,让你到他的大公司里干个主管什么的,顺便也照顾下兄弟”难以想象,这就是当年那个在校园发誓要追随我的朋友么?就是那个在知道我父亲失踪,母亲外嫁,家业被篡,身价千落后还在宿舍楼顶上拍着我的肩膀说没关系将来出去一起奋斗的兄弟么?
就这样,变了,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了,“也许,真是这样,我好多了,你走吧,有信我找你”……
天亮了,我还做着梦,梦见阿誉知道了我没几天活了,留下了眼泪,我把一切告诉了他,他搂住我,说要陪我,他抱着我说要好好的和我说说话,说很长,很久……
窗外的阳光像闪电般刺穿了我的晨梦,是闪电,其实是昨夜闪电时候,我拿起了门旁挂在柜门上的球棒,朝在换鞋的阿誉头上砸了下去,这是我从来没听到的声音,徐誉“唔”的一声闷哼,顺着门沿瘫了下去,头低侧着,像睡着了般靠在楼道的墙上。四周很静,我脑子里却是一阵乱响,我干了什么,我在做什么?楼道下踏踏上楼的声音把我的灵魂拉回了身体,一激灵间,本能告诉我不能让人看见,我迅速的把徐誉拉进了房间。
脚把房门带上的那一刹那,我突然被强化的神经和力量都毫无踪影了。我抱着徐誉坐在地板上,好像很快,又是很久。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记得2年前,阿誉喝醉了酒倒在我身上时候就向这样,当时觉得以前单薄的男孩长成了,变得结干练性感了,是一股充满诱惑的正在成熟中略带焦性的男人的味道,曾让我心动,但没敢下手,怕被发现,更怕被拒绝,只是从此后在我孤独时又有了一个激情幻想的对象。但是现在,我没有顾忌了,我的心太痒了,反正老子也没几天了,不在乎了。
就如同多少次幻想的样子,我粗暴的把它身上的遮掩除下,他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配合,也不可能作出拒绝的动作,毕竟一个23岁年轻男人的重量还是搞得我出了一身大汗,但却也体会到了幻想中从没有过的那种刺激和期待。徐誉的身体明显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