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着,半个小时后再回来。”少年根本没有理会那头神情复杂的被俘军人,径直从包里抽出一叠钞票递给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上来,正在一边看热闹的小孩,想了想又从包里另外取出几张塞给他:“这个是单独给你的奖励。这么小就这么聪明,发现举报都很及时,把他引诱回来的方法也很成功,不错。”小孩欢欣鼓舞地用脏兮兮的手接过钞票,抽了一下鼻涕,好奇地望了那个跪在地上,满眼绝望的黑壮大个子一眼,有点害怕地问道:“这个野人真的是逃跑的罪犯吗?”“没错!”少年扬手对准石根杰的脸就是狠狠一记耳光,又飞出一脚重重踹上他的腹肌:“身为罪犯居然敢不服从管教,妄图逃跑!警察哥哥我会把他押回去好好惩罚的!”“坏蛋!”小孩闻言也朝石根杰的光屁股上使劲踢了一脚,随即像害怕报复似的一溜烟跑了出去。少年揪着被俘奴隶士兵的头发将他连踢带拽地拖下楼梯,拉到院子里跪下,耳光一下下连续不断地扇在石根杰的脸上,嘴角很快破损流血。可这头在战场上勇猛顽强,杀敌无数的彪壮青年军人仍然像个木头似的直挺挺跪在那里,完全放弃了抵抗,默默承受毒打一声不吭。不仅如此,他刚才还雄心万丈,坚定不移的反抗意志随着这一下下凶狠的耳光在一点点消失,长久以来的奴隶训练所培养出的,只对少年一个人绝对服从的惯性又一点点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少年已经随手操起了身边一根粗长的竹竿,发泄般地对准面前的俘虏就是一阵没头没脑地猛抽,狂风暴雨般的殴打让石根杰浑身的肌肉一阵抽搐,但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疼痛,此刻这个奴隶士兵脑海中早已经没有了对自由生活的向往,浮现出的只有以往所亲眼目睹的,少年如何惩罚残害反抗者的惨烈画面。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心底一阵阵寒意不断涌上全身,心中千斤的压力和对自己未来命运的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说!其他的那些牲口躲在哪里?”少年好不容易停住了手,张口就是一声恶狠狠的咆哮。“在……还在那片原始森林……森林里面,出不来……”“还有多少人?”“不……不知道……”心惊胆战地望了少年一眼,立刻又将头垂了下去:“队伍分散了,活着的大概……大概有九十多人,我们这批……有三十五个。”“我操你们这些畜牲的祖宗!敢造反?我叫你们到阴间去造反!”两天前那场把自己逼入绝境的暴动又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少年的火气腾地一下又窜了上来,用缠满绷带的手臂紧抓着竹竿怒吼着,对准俘虏的全身上下又是一阵劈头盖脸地发泄式毒打。“咚!”巨大的心理压力终于完全摧垮了石根杰这头如虎狼般强壮凶狠的年青大汉,只见他突然抓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猛地砸破了自己的额角,就在少年呆住的一霎那,俯下身子朝面前石板铺就的地面跪趴下去,面对少年用流血的额头不住咚咚咚地撞击着岩石地面,以这种自我惩罚的方式不断向少年磕着头。少年停住了手,冷冷地望着他,就像望着一头绝望的猛兽一样。他知道这头奴隶已经彻底放弃了反抗,明知对方没有自己允许绝对不能主动开口说话,却一直等到石根杰至少磕了几十个响头,鲜血流满地面后才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石根杰抬起血流满面的脸,这头能撕虎裂豹的勇猛大汉此刻眼中却闪动着掩饰不住的恐惧与心虚:“少爷!我知道我犯了反叛大罪只有一死,千刀万剐我都认了,但是,”一丝求生的光芒闪动在奴隶军人的眼底深处:“现在只有我可以服侍你保护你,给你当马骑,而且,而且我知道其他奴隶的藏身之处,我可以驮着你,帮……帮你把他们抓回来!”少年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的确,现在身边只剩了这么一头奴隶士兵可供使唤。杀了他在这荒山野岭里就只有靠自己步行。
长久以来不管去哪里,无论路途远近,每次都是骑在这种高大粗壮的奴隶军人的肩头上赶路,从来没有让自己的双脚受过累,把他们当作交通工具来驾驭使用早已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生活习惯。叛乱发生后,忍着伤痛独自走了一公里来到这个偏僻的小村庄已经是自己那养尊处优的身体的极限了,现在又要让自己走这么长这么崎岖的山路?那可绝对不行!再说还需要骑着他进入原始森林里去追捕那些叛逃的畜牲呢!这牲口估计也是想将功折罪吧,也好,先利用他找到其他的逃跑牲口再说。想到这里少年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甩手就是一鞭子抽在石根杰的后背上:“给我跪直了!”“是!”石根杰斩钉截铁地爆出一声大吼,猛地直起雄壮的上半身,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他下意识地偷偷地瞄了少年一眼,在心底里悄悄吁了口气:管这小子接下来会怎么折磨使唤自己,他妈的性命看来至少算是保住了!午后的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洒在农家小院那布满青苔的坚硬岩石地面上,一头身高一米九三,浑身肌肉的彪形大汉就这么直直地跪在一个清瘦的少年面前等待发落。少年伸出手捶了捶石根杰宽阔厚实的肩膀,拍了拍他那两块宽大厚壮的胸大肌,抬脚在那八块隆突分明的腹肌上狠狠踢了几下,见对方极力忍耐住疼痛,依然挺着胸膛双手背后,笔直地跪着一动不动,又接着朝他粗壮的大腿上踢了几脚,这才随手从身边的草堆里抓起一把稻草,胡乱擦拭着对方满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