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张口就是一阵让人肝胆欲裂的怒喝:“都给我滚出去!”一直用要杀人的凌厉眼光逼视着十几个侍卫奴隶,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带着活见鬼般不可置信的表情,无比惊疑但又纪律严明地消失在门外,少年这才抹抹满鼻满嘴的鲜血,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来,脸上居然带着一丝尴尬自嘲的笑容:“我操!他妈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混蛋的力气还是那么大!”眼前血淋淋的景象顿时也让被整整两大瓶二锅头冲昏头脑的赵震涛霎时清醒了一大半,他甩头从嘴里吐出一大滩从自己舌头伤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整座身躯像座大山般重重砸在地板上颓然地坐着,头低低地垂下,胸口不断上下起伏,过了好久才抬起头,渗血的嘴角带上了一丝惨烈的冷笑:“他妈的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揍了你没人能活得了!给我个痛快吧!看在认识你这么久的份上,让我死得有点尊严!”“是啊!咱们认识很久了呢!”少年根本不去理会青年军官脸上那种视死如归般的决绝表情,自顾自地在他身边坐下,用有点轻微颤抖的手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我那时候12岁,上初一,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你19岁,高三留级一年后终于即将毕业,我们那里混混的老大。”“那时候你可是风云人物呢!成天抽烟喝酒泡妞打架,惹是生非无恶不作,除了没事抢抢劫,收收保护费外,还经常带着你那些手下勒索我们这些小弟弟。不过,”少年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你那时候把我的同学挨个打劫了个遍,为什么偏偏不动我?你手下的那些混混想揍我,还被你扇了几耳光?!”“是因为我长得帅?”少年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双眉紧锁,一直极力压抑着内心情绪的青年军官:“还是因为我出手阔绰?啊不对!跟钱没关系,要是因为钱你肯定第一个下手洗劫我了,呵呵,不对不对。”“那……会不会是因为有人告诉了你我真实的背景?”少年那双浓黑的剑眉又耸了起来,忍住内心的得意,脸上却故意装出一副紧张担忧的样子,还恶作剧似的斜眼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一股酒气顺着喉咙直冲上大脑,赵震涛本准备闭紧嘴巴再也不说话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句自从被迫成为他奴隶后,就一直困扰在心头的疑问就这么脱口而出:“杜澈远,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呵呵!早就知道你们根本没办法得知我的真实身份的。”少年微微笑了笑,两只眼睛纹丝不动地注视着对方血红的双眼:“那只有一个答案可选了!赵震涛,你一直都喜欢我!只不过打死不愿意承认而已!”赵震涛被对面那双近在咫尺的明亮瞳孔逼得眼神涣散不住闪躲,那么一个魁梧强壮,身高一米九五的大块头年青军人居然被一个一米七五的瘦弱少年逼得无路可退,最后只得闷声发出一阵咆哮:“再……再给你小子说一遍!老子是铁骨铮铮的纯爷们!只喜欢女人!要杀要剐随便你!他妈的少给我叨叨那些恶心话!”两大瓶二锅头的后劲很快地升了上来,搅得这个粗野的青年军官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只觉得热血一阵阵直冲头顶,完全是凭借本能在反击吼叫着。“没错,你是喜欢女人。这点我承认。但是,你就是喜欢我!”少年将嘴凑到青年军官的耳边,湿热的气息一阵阵袭击着对方赤红的脖颈和耳根:“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时候你的手机里存了好多张我的照片!而且那么多照片里面就只有我一个男生!我一个初中生你一个高中生,你比我足足大了6,7岁,我们那时候很熟吗?为什么存着我的照片?为什么还给那些早就看不惯我的黑道混混放狠话,一直暗中罩着我?他妈的还纯爷们!这么点事情还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望着对方转瞬间变得有点苍白的脸,少年拍拍青年军官的脸颊,语气顿时变得有点起伏不定:“你参军前我鼓足勇气向你表白,你这牲口不但不敢接受,还做贼心虚地狠揍了我一顿!你都忘记了吗?呵呵,就像你今天打我一样!
妈的,你知道你揍的是谁吗?我一个堂堂的殿……”可能是发觉自己有点说漏了嘴,少年随即抓起桌上的清茶猛地喝了一大口,使劲咳嗽了几声,努力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牲口!没问题,你尽可以不承认我刚才说的事实,那两年前的那件事呢?那时候你都当了我一年多的奴隶了,把柄被我抓在手中时刻威胁,天天被我折磨得那么惨,吃的苦受的刑比一般的奴隶还要多上好几倍!那时候比起任何人来,你该是最希望我死的那个了吧?但是为什么你还会那么做?”“赵震涛!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在那种我已经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你就算豁出自己性命不要,还是要冲上来保护我?!为什么?!”年青军官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被扒光,只穿着那条血迹斑斑的内裤,两眼坚定地直视着前方的空气。在他的对面,少年同样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几根蘸着生理盐水的棉签,小心地湿润着对方沾满一大片不规则黑红色血迹的内裤前端。那里被干固的血痂凝结成硬邦邦的一大块,与那条受伤的阴茎粘得死紧,稍稍一用力撕扯就会连带着包皮的伤口渗出一股股鲜血。少年望了那个面无表情的牲口一眼,摇摇头继续动作轻柔地在内裤血痂粘连处一点点小心地蘸着。过了不知道多久,少年将最后几根沾满血迹的棉签扔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