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深,躁动的欲望在血ye中蠢蠢欲动。
"发烧了?"
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按在我的额头上。我听出来是同事刘洋的声音。
"温度确实有点高,脸上也泛红、、、哇,你眼睛都是血丝。不舒服就别这么撑着啊!把自己熬坏了也没人给你评劳模不是。"
我伸手把刘洋按在我额头上的手拨开,泄了气一样向后躺倒在椅子里。
"没事没事,就是累坏了。"
环顾一圈,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我们两人。刘洋已经穿好了外套,提着公文包,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看起来他是准备下班,要来跟我打个招呼的。
"何必这么拼命,活儿是干不完的。明天继续呗。我开车载你回家吧!"
该死,头更疼了。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冲他笑笑。
"算了,我还有个结尾就写完这阶段的汇报了,明天会议上还要拿出来讨论呢。你先回吧,我想自己走走吹吹风"
"行吧,那你自己当心身体。明天见。"他点点头,带着一脸关切的表情走了。
呼——该死的满月。
我长出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结果只看到了对面大楼的玻璃幕墙和满眼的霓虹。
哈,都忘了,这样的大都市里,连月亮的光都淹没在灯火里了。
今晚、、、还是找一家迪厅吧。
放肆的音乐、震耳欲聋的节拍、炫目的灯光、映衬着舞池里忘情摇摆的男男女女。
我穿梭在舞池之中,一边敷衍的随便晃两下,一边随意播撒讯息,等着今晚的猎物投怀送抱——奇怪,今天花的时间有点久啊。
我冷眼打量这个陌生的地下迪厅。
说是"地下",一来是字面意思,二来是这个地方到处都透露着可疑的线索。我能闻得到,残酒挥发出可疑的气味,聚在角落里的那一小撮人嘴边忽明忽暗的火光、以及他们吐息中邪恶的气味。
是什么?迷药?毒品?从未闻到过这样的气味,比过去曾经闻到过的都要剧烈、都要邪恶,甚至影响到这舞池里的荷尔蒙气息了。
就像是正对着满桌珍馐摩拳擦掌的时候,突然端上来一盆臭豆腐炖大肠一样扫兴。
看来是个是非之地,果然开在市中心的"地下迪厅"水深不可测啊。还是赶快撤吧,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正当我萌生退意的时候,忽然,一对柔软的rou体靠上了我的后背——
"嗨,妹妹。"娇媚的声音贴上了我的后颈,柔若无骨的躯体从背后紧贴着我的后背,随着旋律放肆的扭动着——想必无论哪个男人在这场面下都会当场沦陷吧?对,男人。
"妹妹第一次尝试中性风格吗?有想法、有新意,姐姐我年轻的时候也偶尔会馋女人的味道呢。但姐姐的场子里,不提前打招呼,可不能玩这种小花招呦。"
啊——好吧,麻烦来了。
我转过身子,面对身后的那个女人——啊不,是魅魔。
她看到我的时候,停住了身上的动作,表情也凝固了脸上,有困惑、有警惕,接着她快速伸手握向我的下体——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又凶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舞池里的人群自动分开,在我们周围空出了一小片空间,但舞动着的人们却无知无觉、根本没察觉到发生在他们周围的怪异现象。我眼角的余光瞄到大厅四周的Yin影里站陆续站起了几个高大的身影,逐渐向我的位置靠近。
"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我们是同类。"我微微抬起双手,示意我没有恶意。
"这世上没有男性的魅魔。"她凶狠的说道,握着我下体的手加大了力度。这种疼痛,却让我勃起得更厉害了。该死的满月。
"现在有了。"我耸耸肩,注意到那几个面相凶狠的大汉已经靠得很近了,"听着,我无意冒犯。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城市里还有同类,我只是憋坏了,满月嘛,你懂的。我这就离开,好么?现在我知道这里不简单了,你这儿有一股我不认识的气味,我四点钟方向的那一桌对吧?我一闻那味儿到就猜到今晚这里不简单了。不瞒你说,你找上我的时候,我正准备离开呢——"
"四点钟?那一桌有什么——?"女人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们这就离开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忽然插入。人群中走出一个异常高大、强壮的男子,他的身高超过两米,四肢又粗又长,倒三角的体格仿佛一面墙一般逼近——奇怪,体格这样突出的人我怎么之前没注意到?
"我们一起的,这就准备走了。打扰了。"陌生的男子伸手搭上我的肩膀,魅魔警惕的退后。
"别说话,走。"男子搂上我的肩膀,低头耳语一句。
接着,他带着我,在魅魔警惕的目光中从容走出了迪厅。我闻到了,是那种气味。他身上散发出的,淡了许多的那种邪恶的气味。他是谁?不对,他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