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副连长说,丢了个东西给陆剩,陆剩慌的去接,接住后手握的实,就怕副连长的东西掉下。看这东西是什么?原来是罐冰维他奶。迟疑的看副连长,副连长就把手挂到陆剩脖子后,不解释什么,叫卫兵开门,压他往前走。
「我洽公,顺道载你一程。」副连长说,开了车门将陆剩压进侧边座位,自己上了驾驶座,车引擎响起,方向盘一打就上了柏油。
「去哪?」
「那、那个,报告副连!不知道。」
「唉,加啥报告,你都退伍不是我的兵了,别管那军中他娘的纪律。我说你这小子可真逗,你转来营上第一天是这德性,到退伍这天还是这德行。真不知道该说傻,还是简单。」
「你要去车站?还是想去哪?不说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山头,跟山作伴。」
「报、报告!副连,那就去这吧!」陆剩塞了刚学弟写的字条给副连长。
副连长看了回,皱眉头再看了遍,又多看几次才懂。连声大骂:「这啥字像鬼画符的!你娘的!要不副连我每天看你们这些没文化的写日记,不然谁懂这几个像虫的字是啥暗号来。我知道这!送你去最近的站牌撘车。」
车开了三十来分,终于上了大马路。副连长将车窗摇下,迎风吹口哨,身上的军服扔车后,光上身。几天下来都是爽天气,但今太阳反常的大,车里闷,穿夹克的陆剩,流了满身汗,不停用手擦拭。
「热就脱,少婆妈的!」
说完也不管方向盘动手就要把陆剩的上衣扒掉,陆剩连忙紧张的说我脱!副连长我脱!你手别离开方向盘。脱到跟副连长一打了赤膊,副连长才满意的用力摸摸陆剩的头笑说:「真听话。」
马路宽敞,路上没几台车。车规律的晃动,让望窗外的陆剩阖上眼皮,打起呼声。又过了几小时,陆剩被副连长摇醒,模模糊糊的让副连长他套上衣服,拿起背包,下了车。车窗内副连长对他笑说:「你睡的像条死鱼,可别忘了你睡时我跟你说的话。」
「说了什么?」陆剩呆了回,不懂副连长的意思。
「呵,说什么?睡了耳朵就聋了?等回去前头买票等车,看好班次别坐过头了,这里打车可贵的,只有观光大爷才付的起。对了这给你,去洗把脸后,照照。我操!怎有人退伍还一身菜味!」
说完想说的,也不管陆剩,副连长驾了车就走。陆剩看副连长给东西,是面镜子,打开一照,就见自己的脸被画的像山一。陆剩四年下来在军中的退伍换来罐维他奶、镜子、被画成山的脸。
「昙婶,你怎知道这些?」
「这说来也巧。那时刚好我跟我丈夫去城里买点东西,在街上就见他。他那模一看就是外地人,见他一脸不知所措,跟人问路也没人搭理他,我就上前去看个状。问之下才知道他被人骗上来,香菇节是有,但早早结束了,我看是被人骗上来买香菇。看他一脸不知所云也怪可怜的。我原本想给他说清楚就算了,谁知我家老伴问他要不先到家中坐坐。呵,孽缘就这牵上了,也真是自个找麻烦事做。」
我听昙婶抱怨陆剩,但脸上始终带一张笑脸。这时昙婶起身,走到个柜子前,打开橱柜,灰尘四起,柜里头迭了许多杂乱的旧书。她翻找了一会儿,找了本满是灰尘的相册,吹了口气,拍了拍上头尘埃,走了回来,翻了几页后,指了张多人合照的相片给我看。
「这张是几年前陆剩住在我们这拍的照,刚好我儿子斑仔认识城里那相馆的老板,就给我们几人拍了照片。我坐在椅上,陆剩跟斑仔两人站在后,旁边站这位就是我丈夫,泯刚。」
照片中,陆剩少了胡子,牙咬嘴唇僵身子,表情紧张,子看来比现在还傻,我不免心里偷笑,都这么多年,年纪虽大傻气依旧。而旁的泯刚,高大壮硕满脸胡渣,平短的黑发中透出许多细白的毛发,表情笑的灿烂,相当上镜。我看泯刚将手搭在陆剩肩上,看来两人感情融洽。
「昙婶,你丈夫是个什么的人?」
「呵,怎么了?你是看中我丈夫是不?」
我听了话,心中惊讶了一声。阿昙婶缓慢的替我倒上刚泡好的茶,呵呵的笑了声说:「说笑的,别放在心上。你就体谅一下老人家没啥消遣,只能说说闲话,取个乐。不过我这话也没说的不对,你对我家那口当然没啥兴趣,有兴趣的是他,我没说错吧?」
昙婶指了指照片上的陆剩对我说。我当下已经不是惊讶,而是完完全全被了。脑袋空了好几秒钟,转了回来,还不知该怎么回话。这又是一个老人家的玩笑话?或是昙婶真知道些什么?陆剩有提过我?不、不太可能,就算是陆剩也不可能随便跟人提我的事。
「我想昙婶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跟陆剩只是朋友关系,你就别再耍我玩。」
「呵,瞧你这子。要说陆剩也真了解你,早跟我提醒你这人的个性。」
我听了话沉默,心脏快速的跳。就像回到过去时候的自己,第一天收山,收心到城里办正事那种感觉。好久没有的心跳声,没想到是在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