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再启之结《结心 心结》
梦境里:学恒冷冷地在高墙上吹奏飘远的鹰笛,突然墙角陷落,高度不断下降直落到我面前,学恒走来扬起手却是想拉上我,我不自禁的往前走去,却忽感背後腰 间猛然让人抱住,回看是淇,这时候的学恒脸上满是愁苦,双眉一蹙颓然倒落在我身前,兀立在学恒背後的竟是双手满血持着尖刃的利维,我气息一窒身不能动弹, 眼中的世界正在崩坏全都白化成光了。
激颤的双眼催力睁开,原来是在大鸟房里的双人床上,窗外正是晨间直射而进的朝阳,我身旁的大鸟占去床大半,横跨的大脚更压在我身上,挤得我不得不与淇紧黏着落到床到另半边。
我推开大鸟翻身想起,却看见熟睡的淇让我心神突然一荡,原来能与深深信任的人共寝,又能在睡醒一睁开眼时看见心中最珍贵的人,会是让人觉得幸福的可以死掉了,死亦无憾啊!
我悄悄下床想去另一间房探视学恒,而淇也撒懒孩子似的揉身伸腰,嘴里迷迷糊糊嘟哝着:「嘿!大鸟七点多了,起床了!」大鸟贪睡懒觉是我们从小就知道的,要叫醒他非得苦尽一番心力才行,看来淇一早就有晨间活动了。
我转身继续往小房间走去,推门只见床上折叠整齐的棉被枕头,却不见了学恒,我紧张地冲出门去大 喊:「学恒不见了!」奔奔跌跌的几乎是摔着下楼梯。「一早慌慌乱乱大声嚷嚷着甚麽!」学恒出现在门口脚步蹒跚地朝我走来。「我...我以为...」「以为我不见了,然後背地里又害你吗!」学恒冷冷地从我身边转上楼梯,我也跟着走回二楼。
进到大鸟房间,也正好跟急忙冲出的淇撞了个面。「吃早餐。」学恒拎着早餐塞到淇的手里,又拿着一袋慢慢走往睡得不省人事的大鸟,热呼呼的早餐就往大鸟脸 上闷去,这招果然妙用无穷啊,烫得大鸟惊醒却见是早餐竟自顾自傻气的吃了起来。
我和淇在旁边又是挤眉挑眉,眉语着这学恒给的早餐能不能吃,却意识到再不赶 快回家换衣服就要迟到了,淇忙放下手里早餐就要冲出去,却突然又定身原地焦虑得不知所措。「不用忙了,刚下楼买早餐的时候早让同学都给我们请假了。」我和 淇撑大着眼睛望向学恒。「反正,我是不能上学的了,有人会说放心不下我留着陪我,淇却会放心不下那个人陪我,所以乾脆都帮你请假了。」学恒才说完立刻撇头 对着大鸟说:「停,我知道你想说甚麽,不能请假,吃完了快去上学。」大鸟闷得苦水黄莲的又把被人说破的话给塞回去了。我和淇再度挤眼瞪眼的,也算是决定都 请假留下来吧。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淇,大鸟已经上学去,而学恒还不能坐和躺也回小房间休息了。在这不是假日的时间却待在大鸟家实在很不习惯,全都空白了头脑不知道要做甚麽,但其实两个人都还是很倦累的,淇从昨晚放学就一直奔波忙碌到半夜;而我从中午遇到辅导主任的事还有学恒与利维的彼此伤害,都让我沈重的压力很大。看看彼此睡意浓厚,笑谈间就决定回到床上睡回笼觉了。
原本还想拉着淇枕边聊天,结果才不一会儿淇就呼噜的沈沈睡去。看着熟睡的淇,才知道甚麽叫做睡得香甜,看这醇厚真挚的小男孩就是香,伸手能触摸着就比口含糖果还更甜在心中。
我很爱男孩纤柔秀短的发梢,滑顺的铺在额前顺手摸着更生怜惜的爱意,我想就此停手,但是眼睛已经看得淇满身香,更对那跨间的密香有着怦然心动的冲动,我躺平了身子,深呼吸了几下,想让自己沈沈睡去,但我的手却不受控制般的游移探索了上,摸上了T恤的下摆,掂指悄悄走下那消瘦无rou的窄腰 浅腹,我平躺的身体往下挪调让指尖再出发,终於踩上那柔韧似形的密香处,我多看了几眼淇的表情不敢多有惊动,我害怕伤害了他,心理默祷着:足愿了、足愿 了。手指就轻拢着淇的下体,我也香甜睡去了。
迷蒙之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切剁声响,我浑浑醒来却只剩下自己躺在床上,循着声响找去,看见淇有些窘态的拿大菜刀在切那小火腿丁。「外面不是假日,我挺不 好意思出门耶,就翻翻大鸟家的冰箱看见有高丽菜和火腿还有一些蛋。中午就吃我煮的炒饭啦。」淇虎牙嘻嘻的笑容却有些手忙慌乱的尴尬表情,我也噗哧一笑,感 觉好像爷爷nainai带的孩子都特爱自己亲手下厨,就也插上去帮着淇洗菜打蛋了。
「那火腿切得大大小小,那菜洗得片片块块,要炒饭就要切得细碎点。」学恒缓慢的移动到砧板前,交手拿过菜刀,一手稳稳压住火腿,直切、旋转再直切,火腿粒粒方整大小如一;又拿过那一捞洗开的菜叶,整治交叠了会,下刀如风,一手推着菜叶,另一边出就成高丽菜丝。我和淇看得又惊又喜满心佩服,一脸崇拜的望着学恒。「我爸妈常外差不在家,小三开始就自己煮饭吃了。.......只是,这一次...是我第一次煮三人分的。」学恒说得依然冷冷淡淡,但敏感的我和淇却也明白这当中的孤单和冷清。
房间里依然只有我和淇,看着小桌子上色香晶彩的炒饭还有一锅简单的蔬菜蛋花汤,我们俩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