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脱光衣服对镜子照了半天，左瞅右瞧的，也没看出什么变化，问身后盘腿而坐的晏阳。
“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身体哪里不一了？”
我比了比右手，叉了叉腰，是身板壮实了呢，还是肌rou紧实了呢。
他手指僵住了，屏幕里的小人瞬间被KO。
“皮肤更好了，”他红脸说，“屁股也更翘了。”
我抬脚踹上他的肩膀：“上了几次床就把我当女人了是吧。”
他立刻否定：“没有女人能比得上你。”
我听了不免有些得意，对镜子又自恋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我怎么就跟女人比了？”
“你比女人凶猛多了。”他说。
“有多凶猛？”我膝行爬到他身边，一口咬住他的脖子，“这么凶猛吗？”
他一个手抖，刚复活的小人再度被KO了。
我眼一瞥，抢过他的手柄：“三局两胜，该我 玩了。”
晏阳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腾位，又拿出外衣罩在我背上。
“哎，”我拿胳膊肘捣捣他，“要是不做我的炮友你会当谁的男朋友？”
“啊？”他不解地看我。
“要是你没被我霸王硬上弓，现在应该在陪女朋友逛街吧。”我说，“我看阮琛丽、通芸芸还有隔壁的林姐都对你挺有意思的，你难道没有好感吗？”
“没有。”他笃定地说。
“我又不是在套你话，放开胆子说吧。”我说，“说不定我好心放你一马，让你跟心仪的对象恩恩爱爱谈恋爱去。”
“跟你我是第一次。”他认真地说。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我不以为意地嘀咕。
“我以前对别人从没有过那种反应，”他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所以如果想要对象的话，也只可能是你。”
我不说话，单是看他。
“我说的不对吗？”他抓了抓头。
当然不对。有反应代表有欲望，并不代表喜欢，笨蛋。
我叹气，把手柄还给他。
“我也死了两次，轮到你了。”
“哦，好。”
他心不在焉地打了一局，趁读条的间隙，飞快地到我耳边说：“我肯定是同性恋，不喜欢女人。”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哈，你在搞笑吗？”
他要是同性恋，早两年就躺我床上了，还用等到今天？
“我查过的，”他说，“跟你那什么之后，我想看两个A片冷静一下，结果满脑子都是你的子。然后我去咨询心理医生，他说我是同性恋，不是病了。”
“庸医，别信。”我站起身。
他抬头：“你要去哪？”
我揪住泛红的耳朵，不自在地说：“找个G片看看，冷静一下。”
该死，又不是打炮日，说这种话撩我做什么。
两个人都没有心情打游戏了，他又死活不肯陪我看G片，想想共处一室太容易擦枪走火，我们索性下楼遛弯了。
“我发现你的思想很有问题。”他走在我旁边说。
“怎么了？”我问。
“就、就是你的想法跟我很多地方都不一。”他支支吾吾地说。
“没事，”我在他的屁股上重重一拍，“思想上的矛盾都可以靠rou体解。”
他一惊，慌张地左右看看。
“大晚上的你做什么？”
“就是大晚上的才要做啊。”
他抿唇，看了我半天，才摇摇头又说了一遍：“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路灯下是我们长长的影子，Yin暗的角落里偶冒出几声细小的叫，我掐掐他的胳膊：“怕了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忍俊不禁，勾住他的肩膀，倚倒在他身上。
“怕了也晚咯。我这条贼船你都上了，还想回头吗。”
“不想。”他轻声说。
“乖。”
“你能不能不欺负我了？”
“不能。”
静谧的夜色里，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限放大，我们走在小路上，听彼此的脚步声与呼吸声交缠。
可惜不是乡间小路，抬眼就能看见城市的灯光，再走两步就是一间小超市，实在没什么浪漫感可言。我不?遗憾地收回手，能肆?忌惮的?人地带到头了。
晏阳握住我放下的手腕 ，小声问：“炮友可以牵手吗？”
“不可以。”我说。
“哦，”他的手松了松，似有若?地套在我的手腕上。“那这呢？”
我看了看不远处闪闪的门店灯又望了望?言的明月，别过脸：“随便你。”
他高兴地笑了两声，对我说：“我们现在既不是朋友，又不是炮友，我觉得你离我太远了。”
“远吗？”我问。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