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森。这是荣立仁被带进刑讯室的第一感觉,四周隐隐的有血腥气包围过来,地面上一滩滩暗黑的痕迹,不说也知道那是受刑者的血迹。后背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荣立仁一个踉跄向前冲了几步,懒得回头,只是站定了,安静的等待考验的降临。
“荣公子,你的身份是中国共产党南满地下交通线林河省支部的一名成员,我们早就将你调查清楚了,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交出密码本,与我们合作,否则的话,进了这里的人想出去,轻的也要去半条命的,你养尊处优的,何必自讨苦吃?”
说话的是林河省警察厅特务科科长森田,这次主要负责审问荣立仁的案子。他的汉语说得很好,可以说比一些说着土语的中国人还要好,只是在某些字的发音上稍有偏差。他慢慢踱到荣公子面前,看着这个英挺的男人,跟荣公子接触过几次,这位从新京来的荣公子,长的一表人才,平日里都是拎着一个大鸟笼子,穿着绫罗绸缎,完全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模样,父亲荣亲王在新京当上了很大的官,本来估计荣公子很快也会当很大的官,没想到他居然是中共南满地下交通站的交通员。森田在心里狠狠啐道:“真是个败家子,放着那么好的前程,没事当什么地下党。”看到眼前的荣公子平静的注视着自己,森田冷笑了一下,退后一步,指着墙上挂着的各种狰狞的刑具,炫耀般向荣立仁介绍:“我这里有二十几套刑具,每一种都会让人印象深刻,还有一些没有挂出来的玩意儿更有意思,荣公子如果还是执迷不悟,那我只好一样样让你试试了”。
荣立仁注视着森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微微一笑:“别废话了,开始吧”。
森田不禁呵呵笑出声,他并不把眼前这个花花公子放进眼里。就凭自己多年对于刑讯手段的钻研,只需用到两至三种刑具,就能让眼前这个细品嫩rou的荣公子哭爹叫娘的什么都招了,时间有的是,慢慢来吧。森田随意的一挥手,两边的打手早已会意,手脚麻利的脱掉荣公子华丽的长衫,只留一身贴身白色里衣,粗暴的把荣立仁推搡到一旁的龙门刑架之下,很快,荣立仁的双手便被分别锁入刑架上垂下的两条铁链之中,两只脚也被分开用铁链固定在地上。一名打手拎过一个水桶,从里边抽出一根已浸足了水的皮鞭,这种鞭子抽人最是疼痛,柔韧而且分量十足,打手看着森田,随时准备动手。森田背着手望着被吊在刑架上却说依然平静的荣立仁,不紧不慢的开口:“荣公子,最后一次考虑,皮开rou绽的滋味可不好受啊”。荣立仁懒得搭理他,索性闭上了眼睛。森田冷哼一声,向打手一点头,打手二话不说,鞭子在上空抡出一个漂亮的圆形后呼啸着结结实实的抽在了荣立仁的胸口,“嗯……”荣立仁浑身一震,痛哼出声,胸口仿佛被撕裂般的剧痛,低头看时,前胸的衣衫已撕裂了一道口子,有血珠慢慢渗出,荣立仁咬了咬牙,抬眼看着森田,眼中充满不屈的倔强。森田冷冷的骂道:“自找的,继续”。
这一次鞭子再也没有停顿,一鞭接一鞭的向荣立仁身上抽去,每到一处瞬间便带起一道血红,刑架上的锁链哗哗作响,却听不到一声喊叫,只是每一鞭下来,身体便会痛苦的挣动。几十鞭过后,森田示意打手停下来,他走到刑架前看着痛苦喘息的荣公子,英俊的脸上布满冷汗,眼神已有几分涣散,身上的衣服支离破碎,身体上交错的血痕不断向外渗着血,把雪白的里衣沾染的血迹斑斑。森田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抬起荣公子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他发现荣公子本已涣散的目光在这一刻又重聚神采,他手上加劲:“说,密码本在哪里?”荣立仁只是冷笑的看着他,不发一言。森田甩手狠狠一记耳光,把荣立仁的脸打得偏向一边,鲜血立刻顺着嘴角淌下来,森田冲打手一挥手:“给我狠狠地打”。打手又从水桶里抽出一根皮鞭,原来那根扔回桶中,瞬间荡出一片血红。鞭子再次呼啸而至,肆虐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鞭落下都会血花飞溅,荣立仁终于知道皮开rou绽的滋味了,身体仿佛被生生撕裂成无数块儿,剧痛铺天盖地,这个打手非常有经验,鞭子的落点很巧妙,每一鞭打在身上,鞭梢都会绕过身体抽在后背上,然后再顺势一拉,身体上就会由后至前被拉出一条血口,剧痛鲜明而惨烈,还没等喘过一口气,第二鞭又撕开另一块儿肌肤,呼啸的皮鞭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地撕咬他的肌肤,剧烈的疼痛使身体不可抑制的扭动和抽搐,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拼命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森田把自己深深地埋进角落的椅子中,饶有兴趣的观赏着眼前血腥的一幕,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嗜血的天性,尤其遇到顽固的受刑者时,他身体里残虐的因子就会跳出来,他会想出一切方法让受刑者屈服,等他们惨叫哭喊着向他求告时,一种胜利者的快感便会激荡在胸中,久久无法平息,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今天也不列外,他要再次感受这种快感,他要让这个平日里高傲、优雅的贵族公子匍匐在他的脚下,忏悔哭泣,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浮现荣公子跪在他脚边哀声讨饶的画面,这不禁让他低低的笑出了声。
“森田队长,犯人昏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