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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近排好似想同人发展」Cyrus 隔着电话对Andrew说。
「sauna识架?定bar?」
「之前连登有啲telegram group嘅?我唔知点样误打误撞入左个hehe群」
「果啲劲多人钓狗公架喎(laughcry)」
「你有份比人钓呀?」
「不了,一阵系群见到熟人就gg」
「咁hehe群跟住呢?」Andrew再问。
「其实食左几次饭见左几次姐,都唔系特别熟」
「咁咪继续sik下罗hehe」
「sik=食定识 (反白眼)」
「why not both (smirk)」
「我几时sik到你呀咁?」
「ed」
「你又有咩野谂?撞冧巴?」Andrew的知识真的不能被低估。
「佢??有啲唔同」
「点唔同?」
「佢有病??HIV pos嘅佢??」
「即系咩?爱滋?」
「类似啦但食药控制到」
「咁你担心啲咩?」
「erm…唔识handle呱??」
「你要照顾佢?」
「唔洗啦佢同正常人冇分别??」
「咁有咩野惊lol 你都有椰菜花啦」
「Harsh...」
在熙来攘往的大埔墟火车站,Cyrus在寻找Wallace的踪影,他在人群中扫视,不知不觉地走近了Wallace但却也懵然不知。
「呢度呀!」Wallace在他面前招手。
「望你唔到添,比人遮住晒」Cyrus总是取笑对方一米六的身高。
「得啦知你高啦??」
他们穿过行人隧道来到巴士站,在乘车到大型屋苑内拜祭五脏庙。
「你原本约我今晚,就系想讲果样嘢呀?」侍应收回餐牌後,Cyrus问。
「都唔系净系呢一样嘅,近排比较多嘢烦」
「可唔可以问下你个病而家系点?」
「每日食一粒药罗,近排准备转药,食埋旧果啲就转新」Wallace从背包中寻找那个药袋。
「转边种药呀?」
Wallace拿出一个细小的透明胶袋,入面装着两粒不同顔色的药丸。
「食完呢只就转新嘅Genvoya」
「等我上网查下呢只药先??」
「之前成日唔记得带药,所以宜家长期放几粒系袋,费事自己又过时间」
「唔准时食会点架?」Cyrus有点无知地问,毕竟他还是第一次真正认识HIV positive的人。
「唔会即场暴毙架喎,哈哈」
「咦?你只新药系比viral load低过50或者uable嘅人食嘅?」
「系呀,我个load跌得好快」
「少啲副作用?」
「系呱,其实旧果只都冇乜」
侍应端上两碟脂肪含量超标的排饭,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食啦,劲肚饿」Wallace说。
「其实食药即系点架?禁住啲野?」
「你咪当好似抗生素咁,一直禁住啲病毒数量去到好低好低,咪近乎唔会攻击我罗,所以就算迟左食药都唔会即刻死嘅,系冇咁好姐」
饭後,他们由闹市中走到海滨公园,话题再一次回到Wallace的病上。
「其实你点比人传到返黎架?」Cyrus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有点chur的问题。
「系我个ex传比我嘅」
「无套?」
「系呀应该系果次」
「几时嘅事黎架其实?」
「中招果次应该系2016年一、二月果阵」
「你又会知系果阵?」
「果次之後即刻病左好耐,系个人落唔到床,连续两个星期发烧,入过院,医生都净系开啲好劲嘅抗生素比我」
「你果阵点返工?」
「咪请假,果阵好彩隔左个新年假叫做有得抖抖,放完之後都格硬返到工,但其实好辛苦,之後又出红疹,只手完全系红晒」
「咁然後点?」
「然後开始慢慢好返,啲野退返,个人冇再咁辛苦,果阵都觉自己可能中招,但退左之後又冇乜点理到」
「咁你几时知自己有事?」
「今年2月,有日屎忽痕同个fd走左上去验」
「你对呢件事系咪已经冇乜sad嘅感觉?」
「冇啦冇啦,嘻,真系过左好耐啦,就算果日验到我都好似预左咁,我望到两条红线,验果个问我系咪预左,我话系,然後问佢有几准,佢话做左咁多年都系得一两个假嘅posit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