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里外都涂遍了。”
李阿乱心道不过流些血哪里那么金贵,胡笑之却不含糊,又挖又涂,一盒子膏儿涂得精光,后边却也没溢出来,只手指在外面口儿上略使使力,才漏出些晶莹微红的汁子来。李阿乱却觉得舒服了许多,之前被蛇精钻得涩刺刺地,又冷又硬,这时候不知怎地,全身发汗发暖,好像刚喝几斤烫好的烧酒,热力从后腰里往上冒。
胡笑之见火候已到,只装着再涂膏儿,手指进进出出,渐渐变成三根,扩了扩儿,手上的指甲忽地伸长,照着本被蛇身擦过一溜儿的那处狠狠一掐。
李阿乱猝不及防,嗷地一声,也不知是痛是乐,光用双手将大腿箍得更牢,眼里也含下一包眼泪,脸憋得通红。
胡笑之忙道:“李大哥,这是蛇毒发了,你千万再忍着,全身放松别用力,我来取那毒丹。”
李阿乱憋狠了,也发不出声,想点一点头,脖子也梗扭着,他倒着久了,头上有些充血,分不出体内三根手指又加到四根,只觉得那处火辣辣地,又被甚么不断地顶刺着,疼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快,犹如千百个小爪子在心尖儿上挠动,挠得他苦不堪言。
胡笑之见他眼角都要撑裂了,目光却涣散飘忽,微微一笑,将拇指也收束在那出入之势中,极缓极缓地押了进去。这一手最是危险,寻常人等早就后面开裂,血流成河,李阿乱却只觉得后面一寸寸撑开,疼得难忍,然而早就夸下海口绝不吭声,刚才叫了一嗓子,已是大大丢脸,这时候痛得闷闷地,只好将腿再张大些,只是也太痛了些,整个屁股都麻了。
时间仿佛长到凝固,李阿乱忍了又忍,呼吸都要屏住了,胡笑之的五根手指终于在他体内握成一个拳头。
胡笑之不动,李阿乱便不敢呼吸,终于一口气快憋不住,才听对方若有所思地说道:“好像拿到了那内丹,又好像被它溜了。李大哥,你放心,在下一定细细地找!若是不留心,在你脏腑中留下些余毒,岂不抱憾终生。”
他神色端凝,巧言诱骗,李阿乱此时便不肯,也已成了刀俎上的鱼肉。李阿乱痛到说不出话来,身子倒扎着被胡笑之又加力一按,小腿都反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胡笑之的手腕沉没在体内,将及没了半肘进去,才慢慢拔出,那出入之势,越来越快,身子早已不是自己的,随着胡笑之的手臂抽拽微微颤动,但拽得狠些,便有些猩红的肉褶儿翻出来。
胡笑之拳头又搠了数百余下,里面药膏都化尽了,犹如稀蜜一样,一出一入,犹如有人在泥沼里行路,叭唧咕滋拔得肉响震天。那处儿又稠稠地,泛出许多泡沫,胡笑之干脆凑过去舔了去,露出鲜红的舌尖儿,灯影浮动,妖异非常,哪有半分神仙态度。
李阿乱纵有过人之能,此时也半死之态,昏迷不醒。胡笑之犹不放手,一边戳弄一边眯着眼睛,笑嘻嘻道:“李三郎,你里面好极了,在下舍不得出来。然而一次玩尽了,在下却舍不得你死。只好折个中,改日再来和你玩耍。”
他依依不舍抽出手来,将手上黏液舔了又舔,换了满脸深情的样子,道:“这许多精血,也需养养才好。”说着袖内拈出一颗三寸长的灵芝来,把双手只一合,一株光润暗红的灵芝尽成粉末。
胡笑之将那粉末一半含在口里,像雌鸟喂雏儿似的,一口一口都哺喂了李阿乱,另一半和些唾液调匀了,托着用两根指头沾沾,又将刚才弄过一大套的地方细细地涂抹了,犹贪恋里面温暖,在内壁上揉着不放手。
李阿乱哼哼了数声,像是要醒,胡笑之轻笑道:“这灵芝倒见效快,怕是有些补过头了。”
他见李阿乱将醒,再不好留,只得伸手在李阿乱眉心一捺,又凑在耳边笑道:“三郎这就忘了在下,只做个露水的姻缘,方才有趣儿。”说着一挥袖子,那羊角灯竟倏然不见。
此时天色又有些泛白,胡笑之将李阿乱轻轻推在那稻草中,拿被子半掩了,又不知想到甚么,笑了笑,伸出拳头张开手掌,掌心卧着一颗鸡卵大小的碧绿珠子,如夜明珠一样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胡笑之看一回,似笑似叹道:“都是这蛇儿不好,白修了这内丹,却藏在那等好去处儿。”一手托着那内丹,一手拽了蛇身,飘一般地走出殿去。
赵子胆这日巳时便到了土地庙,拐进偏殿两间房找了一圈儿,只有张破床在地上,还是走时模样,不禁骂一句懒鬼投胎。他绕着土地庙走一走,边扯着喉咙喊:“乱三郎,快出来!我带肉过来看你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上回说到赵子胆携了些酒食,来寻李阿乱,在那偏殿中寻不见人,只得四处走走,一径喊叫。李阿乱恰好醒了,身上伤痕都褪尽了,浑身说不出地舒服,正伸懒腰,听得有肉吃,忙将殿门吱呀一推,大步走来,道:“赵兄弟,俺在这里!”
赵子胆见他出来,唱个肥喏,道:“乱三郎睡得好觉,身上可好?”他上下一瞥,李阿乱身上还没什么披挂,只肌肉绷得紧紧地,映着日头亮晶晶发汗,比前日看着养得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