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这七千兵力已是摩丹最後的力量,虽然现在全在我军的掌握之中,但若又让他们逮到什麽机会反抗,那先前我军的死伤岂不白费?」 围绕在身旁的其中一名将领说话了:「末将以为,七千俘虏全部诛杀,以免夜长梦多。」
待捆好勇冠军,随同勇冠军一起进入晁军大营的十二名摩丹青年将领也坦然脱去衣甲,赤身接受了绑缚。一众晁军军官将冠军拥上了早已等在那里的一辆囚车,押往高月城中。队伍的最前面是上百人的马队,後面紧跟着一排鼓乐队伍。见得胜鼓响处,一辆高高的囚车由远而近,车上立了一根粗木桩,上面捆绑着几乎赤身裸体的勇冠军。在沿路晁军的欢呼声中,勇冠军面无惧色。但当入城时他看清悬挂在城头的父王头颅时,却难免有些伤感。那十二随行勇士则被捆绑在无鞍的战马上,由晁兵牵着尾随进城。
白彦超沉默不语,毕竟是七千人的生死性命,全在他一念之间。
绳子还很长,青城又将绳子绕到冠军身前,先在腰间绕了两圈勒紧,然後贴着冠军的腹股沟在两边大腿上各绕了一圈,紮住那话儿,再从两腿间收回到背後。云青城又将两股绳索贴着冠军的背脊回收到手腕,再打了个结。待五花大绑完毕,特制的牛筋绳子深深陷进肉里,冠军的身体被捆成了一个略不自然的形状:双肩後扯、腹部却和双臂被紧收在一起,勇冠军的胸脯自然挺起,本来发达的肌肉也被勒得块块饱胀。
晁军井然有序地开进摩丹军营,先收缴了摩丹军的武器,又将他们分营看管。这些摩丹武士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他们先脱下铁甲,拿清水将身子洗净,然後赤裸上身,了无惧色地看着晁军将他们用长绳子拴住右臂联成长串,列队前往高月城内的军营。
白彦超骑着马,在摩丹人墙间缓缓而行,他正在挑选一些看来特别的人。最後他留下了六个千中选一的俊帅雄壮青年男子,另外还有十三人便是原摩丹军前方统帅、大王子勇冠军及其心腹将领。他们十九人被押入囚车随大军班师,作为帝都献俘的生祭,准备接受更加残酷的死亡,其余的摩丹士兵却要开始接受死前的酷刑。 原本是计划将俘虏斩首,但在众将的撺掇下,白彦超下令将俘虏用作新来的补充兵练习刺杀的靶子。
晁兵接到军令,准备展开残酷的杀戮。他们先骗那些摩丹军俘虏准备遣送回家,叫他们各自去领新衣,而赤裸的摩丹俘虏领到的所谓新衣其实就是一条麻绳。准备北返的七万晁军中两万铁甲马队在一边监视,其余五万人动手,五六个伺候一个,捆绑了七千俘虏。然後把这些脖子拴在一起的俘虏赶到高月城外大道上。尽管是风和日丽,芳草萋萋,那些赤身被绑的摩丹士兵却个个面色凝重,有些较软弱的索性哽咽哭了起来。沿路已经先支起了两排木桩,共有七千多个,他们把摩丹俘虏沿路反绑在木桩上。摩丹本是南蛮之邦,这七千名赤裸的摩丹男子面对面一字排开,他们个个几乎都是身材高大,相貌英挺,轮廓深邃的俊美男子。一个个胸肌隆起,腹肌棱块分明,全身赤裸,叉着双腿。
左右架住勇冠军的胳膊,正要捆绑。云青城上前一步,向白彦超单腿跪下,请示由自己将勇冠军捆绑拿下。白彦超点头同意,青城於是抢步上前将将绳索一把夺过,说道:「这活还得我来」。
「是啊,将军,何况七千名俘虏也不好控制,您若不杀了他们,难道还希望他们加入朝廷大军?」
「够了!」 白彦超喝住众人。他暗忖:「我军此次灭摩丹一战,损失之大是南征以来最惨重的,将士们都红着眼哪!」 他摸索了一会虎符,又沉思一会,随即丢出一块军令符:「杀!」
云青城取一条长绳在手,亲自上前给勇冠军上绑。只见云青城面对着勇冠军,将绳子往冠军的头上一套一拉又绕过锁骨,接着往两边一分,勒紧冠军的上臂,双手牵住绳子从冠军的肋下穿过。云青城拥抱着冠军,双手在勇冠军的背後打了个结,眼里却是微微含着泪光。勇冠军只是抬头看着天。云青城叫晁军将勇冠军的两只胳膊扭到一起,并牵住绳头。云青城已经转到勇冠军的身後,接过绳头,顺着冠军的双臂分别绕了几圈,在手腕处交叉捆紧,打了个死结。勇冠军的胸脯随着双臂向後牵引,自然地挺了起来,胸肌鼓胀,纹路显得十分清晰。
当鼓声第二次响起时,所有士兵拔出腰间的短刀,将刀刺向前方摩丹国男子左肩,同时大喊:「 杀!!!!!」霎时摩丹兵发出惨叫声,此起彼落,
帐内一片纷扰。
「若不快做定夺,形势恐怕逆转生变。」
木制的军令在地上执出清脆的声响,谁知这声响背後的意涵,竟是摩丹一族的最终命运。
这时,身旁众将领,纷纷劝说。
晁朝征南大将军白彦超正在军帐里听着众将争议,帐中正讨论投降的七千摩丹军该如何处置。
白彦超站上高台,高台上架着一面巨鼓,他拿起巨大的鼓棒,屏气凝神,猛然敲响,隆隆鼓声划破四周凄厉的风声,在山谷中回响,晁朝士兵们开始动员,七千名新到的剑手每人选定一名摩丹兵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