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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那年,我收到了一只泰迪熊,爸爸说,泰迪会陪着我一起长大。
「阿伟,锵锵!!看看这是甚麽?」
「哇,是熊熊!是熊熊!」
我满心欢喜地抱着爸爸,爸爸的肌rou很结实,白色的吊嘎染成了一块又一块的土黄色,还有一股浓浓的酸臭味,
他是工地的工人,也是我的爸爸。
「哈哈哈,好啦,爸爸还没洗澡呢!」爸爸半羞赧地轻轻推开我,冲着我笑了笑
「爸爸,泰迪会不会长大呢?」
「当然会阿,泰迪会陪着阿伟长大」
「那爸爸呢?」
「傻瓜,爸爸当然会和泰迪一样永远陪着阿伟阿」
听到了父亲的承诺,我朦朦胧胧的睡去了,那时候的承诺,现在看来都格外的讽刺,这也是为什麽,我不相信永远了。
大概是我八岁半那年,上了半天小学,我回到了家里,屋内嚷嚷的声音不休,我悄悄地躲在客厅偷听着,突如其来
「砰」的一声,吓得我小便不小心渗了出来。
「陈国雄!你搞甚麽东西」妈妈说话的声音因为生气而颤抖着
「我...这,这又怎麽,又怎麽样呢?我又没偷没抢,就..就只是..只是..」爸爸结巴的不甘示弱
「你根本他妈心理变态!」
在我的印象中,妈妈是个温柔的女人。
「甚麽变态!我...我自我满足,难道..难道违法了吗?」
「一定要违法才甘心吗?你一个大男人,穿这甚麽甚麽东西,外人..外人知道了会怎麽说我们家?」
「要说甚麽给他们说去!再说了,我也没有穿出门,凭甚麽不可以?」父亲气得甩了门走了出来
我被眼前的样子惊得呆了,一个黝黑肌rou的男人,用大红色的胸罩托着厚实的胸部,三角的红色蕾丝滚边内裤,若隐若
现的包不住那浓密的毛发与下体,健壮的粗腿下踏着根本塞不进去的红色高跟鞋,这完完全全不协调的一幕,到现在,
我都还会夜半惊醒,这个人,是我的爸爸。
「你...你回来啦」父亲胀红着脸,低着头快步从我身边经过,我甚麽也没有说,应该说来不及反应、消化眼前的景象,
房门内传来母亲嘤嘤的哭声,我就这样呆站在原地,好久...好久......
「...啧..怎麽又做这种梦了」一手揉着太阳xue,勉强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早上六点半,比平时早了半个多小时。
「齁呼...齁呼」母亲房里传出像是抽风机一样男人的打呼声,不过也都无所谓了,谁知道又是哪一个男人?
起床胡乱盥洗了一阵,顺手抓了抽屉里的零钱一把,就朝学校去了。
这也就是为什麽我宁愿提早出门,也不愿多待一刻的关系。
「今天真早阿!」警卫伯伯拉开了校门,慈祥的对我笑了笑
「伯伯早!」
拿了玻璃窗框藏着的钥匙,我开了教室的门,教室内空荡荡的,毫无疑问,我是最早到的。
现在想来,父亲离家也已经七年有了,那天之後,他们不断争吵、
摔东西、摔东西、然後又争吵,最後连爷爷nainai都请了过来,父亲气得转身就走,
他是那麽的负气,拧过头之後,就再也没转身过,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确定那天我看到的到底是不是梦境?
只能从母亲房内的喘气与呻yin声中,强迫地把我拉回现实。
「呼...」将教室的门窗敞开以後,我长吁了一口气
「这麽早阿?」长长的浏海配着金黄斑驳的发色,毫无疑问的,这人是我们班的问题学生
「喔...恩」
「班长每天都这麽准时阿?」他朝着我前面的桌子坐了下来,然後翘起了腿打量着我
老实说,那种目光对我来说分外的不舒服。
「嗯...对阿」我避开了他的目光,然後假装在书包内翻找着甚麽
「找甚麽阿?」说着他叼起了一根菸
「没...没甚麽」
「哈一根吗?」他从盒里拿出一根,示意要我抽
「不....不用了」
我打从心里的不愉快,平平都是国三生,为什麽他总能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注视我,而且是他这种人......,
虽然我知道,我这种人也没有乾净多少,或许是出於自我保护吧?踩着别人,才会踏实一点,不是吗?
「喔」他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开始吞云吐雾了起来
就这样我们都没有说话,指针慢慢又慢慢地像走又像是静止的,教室里的空气并没有因为流通的微风而令我能够
得到喘息,终於他开口了...我宁愿他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