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的精液，又湿又热又黏的灌满了他的肠子……或者只是他的想像。
小祥以为自己没有射，但当他浑身发抖的勉强翻身後，才发现下半身的床单那湿搭搭的一大片……
「对不起，你还好吗？」阿程喘息恢复後立刻充满歉意的问，尤其在看到小祥屁股渗出的精液里参杂着鲜红的血丝，他马上脸色发白。
「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我想……」他结结巴巴的解释。「人家不是都说绝对不会忘记第一次的对象吗？所以我一直想当你的……然後今天你碰上那个人，我怕说如果还有下一次，因为你很可爱，所以要是别人又对你、然後、你就会记得他们而不是我……」
接着，让小祥傻眼的，阿程竟然哭了起来。
是没有很严重的大哭，但的确有眼泪从那双帅气的单眼皮眼睛里明显的滴了下了。
阿程马上很不好意思的遮住脸，但小祥都看见了。
「对不起……」从阿程的指缝里再度传出他闷闷的道歉声。
小祥觉得有点好笑，但更多的是感动。
所以他顺着自己的内心做了最想做的事──紧紧抱住阿程。
「没关系啦。」他把脸靠在阿程的胸口说，虽然光是这样扑过去，他的屁股就痛的像摩西分红海一样。
「不管怎麽样，我都绝对不可能忘记你的。」他小声说，虽然说起来很害羞，但每个字他都打从心底深信。
阿程把遮着脸的手放下，捧住了小祥的脸，深深的吻他。
小祥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阿程吓了一跳，笑道：「你从哪学来这招的？」
小祥心虚的傻笑，心想还是别告诉他是从怪叔叔那吧。
深吻一阵後，阿程退後拉开距离。
小祥正想问又怎麽了，就看阿程面色凝重的说：「好，现在换你干我。」
小祥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突然幻听。
不然他怎麽会听见阿程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快点，你也来插我的屁股。」阿程说着，把身上剩余的衣服脱了，趴到小祥身旁。
小祥失语了好几秒才找回声音，叫道：「甚麽？！」
「这样才公平啊，你也来干我，我也要把我的屁股第一次给你。」
小祥瞪着他肌肉线条明显的硬梆梆屁屁，幻想了一下……不，他摇着头，想像不出自己插进那里面的画面。
「阿程，真的没关系啦，这不是甚麽公平不公平的问题……我不在乎公平。」小祥温柔的说，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说出底下的话：「我喜欢你干我。」
阿程抬起头，双眼发亮的凝视他。
「真的吗？可是你流血了……」他迟疑的问。
「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小祥点头坚定的说。「之後就没事了。」
「是吗？我以为只有女生是这样。」阿程不太肯定的说。
「都是这样啦。」小祥说服道。
他当然不能直说，其实是因为他一点也不想干阿程的屁股。
他可不想要阿程再生气。
5. 在那之後
国三的那年是两人之间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平常他们就像最好的朋友一样一起上学、打球、补习，一起回家，分享一包盐酥鸡，然後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交换油腻腻的吻。
他们至少每两三天就要做一次，在各种地方，彼此的房间、家里，甚至学校，不穿衣服或者是穿着衣服。虽然技巧上没多少新花样，因为他们都还年轻，但他们也将年轻的本钱──体力，做了最大程度的发挥。
他们甚至半夜偷偷溜出家，一起躺在学校操场上看星星，就像是没有人知道的秘密情侣。
而且如同所有国中情侣一样，他们也相信两人之间的感情永远不会变，他们一直都会像现在这样，即使长大以後。
毕业之後，他们考上不同的高中。
阿程成绩一直都比较好，毫无意外的进入第一志愿，而小祥即使有阿程拼命帮他做私人补习，还是「不幸」落到第三志愿的高中（家人倒是开心的庆祝了好一阵子）。
刚开始两人还是几天就见一次面，聊着各自的新生活，因为两家住的近，见面机会还是很多。
但随着小祥在高一下学期搬家後，他们变成住在城市的两端，只有特地相约才能见到。
新的生活圈分散了对彼此的注意力，两人都有了新的朋友，见面时还是会聊得很开心，但渐渐的亲吻和拥抱都消失了，他们开始不再触碰彼此的身体，就像某种隐藏的约定般。
「同性恋」、「男女朋友」这种字眼在他们的意识中存在感越来越强烈，身边的人和社会都在提醒着他们。
不知道从甚麽时候开始，当小祥回忆起和阿程间的性爱，不再全是甜蜜兴奋，而开始混入了羞耻感。
他开始不再主动打给阿程，而就像是阿程也有同样的想法一样，来电也减少了。
高二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