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是怀着什麽目的。
打我一顿?我才不相信他会这麽肤浅,这样做的话非但不能弥补对他造成的损失之余,吵起来更是他的不着,他是这麽笨的人吗?只有小川这种脑袋结构简单的人才会怒火中烧地胡乱向我煽巴掌。
啊,那个死人周小川,为什麽不需要你的时候象吊靴鬼般徘徊不去,到我需要人来壮胆时却声影皆渺?
“别跟我惺惺作态!运动场那事起先我真以为你是无心之失,或只是贪玩制造一个让老师难堪的恶作剧。我刚入校时有些调皮的学生也试过给我来下马威,所以没有生疑。”
我开始後悔,倒不是後悔给他裤裆来一下打击,而是後悔揉到他出精,这麽过火的行为不让人生疑才怪,我搬出的理由又那麽牵强!
“直至你让那些傻小子搓到我几乎脱阳的地步我才开始真正起疑心。倘若只是施个下马威你做的已经足够在校内的同学面前风光一番了,无需要变本加厉,除非你异常憎恨我。但我跟你素无相交,更谈不上交恶,你的品行一向表现不错,我想破头也猜不出你到底怀的是什麽居心。”
真相一点点地揭露出来。父亲平日教诲我做人“不要有风驶尽帆”,凡事“见好就收”,“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金石良言原来字字珠玑,我现在能够深刻体会。
“镇长来探望我时也说你性格温顺乖巧,怎麽也想不到你会故意做出这种事情。还说到你当晚送他回去,於是我马上跑到围墙角的小洞处看,结果找到了与你当天穿的衣服同色的几缕细丝,我才明白问题出在什麽地方。”
很多无意识的小行为小问题落在有心人眼里,组织起来就是证据。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想不透你为什麽不将这事向你父亲端出,却用自己的幼稚办法解决,於是我想,这是不是小孩子自以为是的英雄主义思想?以为自己的力量已经大得可以解决任何事情?”
我的手不自觉地揪住衣角,浑身战抖。
体育老师怎麽会就此罢手?顺瓜摸藤下去,不但可以揪出根源,还会揪出一些我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东西。
“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无从抵赖。
“唉,我能够将你怎样?你不过是个小孩子!”体育老师突然一改态度,叹口气说。“夜深了,你还不回家吗?”
他这是什麽意思?
“夜路不好,回家要小心点!”说完他真的就这麽走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背景,不知所措。
体育老师最後那句话有什麽深意?他可不会慈悲为怀,也不见得就此息事宁人,更不会无聊地只为到我面前吹嘘他的福尔摩斯侦察头脑,但他的目的是什麽?
镇长死了,他的阴谋计画已经失败,他的靠山也失去,当然之急应该是找另一座靠山来换取死鬼镇长曾向他兑现的承诺,而不是急着来找我麻烦!
就算他将事情向父亲投拆,我也顶多捱一顿打,父亲又不是镇长,在镇上无权无位,根本不能给他什麽实际性补偿,大不了就赔点钱,但这远远够不上他的要求,他到底想怎麽样?
我越想越头大,越想越糊涂,真希望有个人能够为我解开疑难。
对,眼前就有一个救星,指导员!
我回身便跑。
他怎麽说都是当官的,头脑比我复杂,对人心谋算有经验,否则也不会三言两语就能将阿笑爸拉下水。就算他不肯帮我,相信也不会对父亲透露一切,因为他有把柄在我手里——他让我看他的鸡鸡!
招待所只有三楼上的一个房间透着灯光,那就是指导员睡的房间。
整个招待所也只他一个住客罢了,平日也没什麽人来住,实在不需要专门建一座楼。但即使肯为政府节省资金,这笔公费也不会自动掉到镇长口袋里,不建白不建,还可以趁机刮油水!
守门的老头子对我这根整天吊着父亲屁股出入镇府的小尾巴非常熟悉,刚才我又送指导员回来,所以只是点点头,不闻不问地让我走了进去。
爬了三层楼梯,我的心情恢复平静,很为自己刚才的阴损想法惭愧。
指导员让我看他的鸡鸡是善良好意的行为,我竟利用作要胁的小辫子,实在太没良心了!
算了,他说就说吧,顶多挨顿打,怎麽也不能拿看鸡鸡的事情来威胁他,!
刚想敲门,却听到门内有人说话的声音。
“阿妈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仔实有损失!”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
我耸然动容。怎麽一转身房间就多了个女的?难道指导员扮正经,趁我离去了就马上叫鸡?
我推推门,居然没有上锁,跟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然後又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说:“无线电视翡翠台!”
咳,原来是电视的声音!
前面那个女孩的声音是一个叫什麽清纯牌的纯净水广告,天天电视上播着,只是我自己心邪!
指导员原来没睡,正在看电视。
门推开,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