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说也得躺上几天才能恢复过来。我们的俗语称这为“黄鳝上沙滩,不死一身潵”,潵是沾液之意,意即是鳝鱼跑到沙滩上,就算不被阳光晒死也会晒走一身保湿护身的粘液,没了半死命。
体育老师胯下的大鳝鱼正是这种情状!
“你一点都不担心吗?”小川见我笑得跌地,有点奇怪的问。
我当然不担心,这本来就是我一手炮制的计画,只是成果更胜我想像罢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吗?”我问小川。
“我说过今天来你家的。”小川冤枉地说。
咦,在校门口还真听这般说过,只是我没上心。
“有什麽事吗?”我和颜悦色地问。刚才的真实笑话驱散了我心中的郁结,情绪回复平日的轻快。
“我可以进来吗?”小川探头探脑地问。
我打量了他一下,只见他两手空空,仍然穿着学校那身雪白的运动短衣裤,短袖弹力上衣紧包着的身体勾画出胸膛和手臂上结实肌肉的轮廓,下身的白绸锦纶运动短裤也藏不了东西,看样子不是为了再看色情录影带而来。
我想了想,说:“进来吧!”
虽然不再象从前般喜欢他,但怎麽说都未到割袍断义的地步。
“你妈不在家吗?”他鬼头鬼脑地问。
“她刚才跟阿笑妈出去了,但如果你想看色情录影就免了,我不再陪你发疯。”我实话实说。
“不是不是,我不看录影带了。”小川一味摇头摆手。当然,他现在有校花女朋友,虽然红豆的“红豆煎荷包蛋”比不上番鬼妹的丰乳肥臀,但却是真实可以接触到的。现在初中生发生性关系的现象很普通,小川性欲需要这样强烈,乾柴碰着烈火,我不会保守地认为他俩的交往是柏拉图式的两小无猜。咸湿镇长的话有时也有几分道理,西方文化还真有点“涂毒心灵”啊!
“要不要入屋坐?”我问。说真的,下了这麽天的雨,我宁愿晒晒太阳,太阳晒在土地上蒸出来的气味有种田园的清新气息,很舒服。
“不要了,我早上练习时出了身汗,有汗味,会弄脏沙发的。”小川举起手嗅嗅自己的腋下,皱着鼻子说。晃动间我窥见他的腋下有很乌黑的毛发,他居然已经长腋毛了,也太早熟了吧?
现在的我在生理认知方面已经不是吴下阿蒙,因上次跟小川发生事後就频频寻找相关方面的知识恶补免被人笑话,就差实践经验,或者说我还没有机会去实践,等多两年发育後再说吧!
我俩坐在檐下齐齐晒太阳。
“阿笑妈找你妈有什麽事?该不是为祠堂重整的事情吧?”小川没话找话。
周氏祠堂重整?
周家祠经常这麽多年来的香火薰陶,内部墙壁灰黑如锅底,外面则到处断垣破瓦,檐上青青草,有如聊斋故事里的鬼宅,早就应该翻新重修了,但重新修复花费不菲,也因为这个原因周氏族人吵攘了几年仍未能凑到足够的资金去为祖先居所旧貌换新颜。起初父亲愿意拿钱补齐余数,但母亲却舍不得,认为镇长和其他周姓镇干部比我们家有钱得多了,他们都不愿意多出费用,那有身为後辈的我们家捐献更多的道理?况且父亲已经不是镇上的人,除了周氏子孙这点关系外与镇中事务毫无关系,不应该多出资金,最後她还坐言起行,将父亲本应拿去修祠堂的钱克扣了一半,只交了其余一半上去,这样总数仍是无法凑足。父亲没她办法,这事就不了了之。
“谁出钱?”我问。
我怀疑是镇长,他名誉地位正处於危急关头,主动出钱修祠某程度上可以挽回一丝声望。自古中国人都比较崇尚修桥整路这些表面文章的善举,何况修祖先祠堂这种谙合传统周礼儒家论调的行为收效更为显着,毕竟我们的主流道德文化仍处於数千年的儒家思想统治下。至於善举背後的动机反倒不关心了。香港富豪霍英东当年在中国引入款项修路整桥,愚夫愚民们争相颂扬他的善举,但桥通路畅後发现竟要交“买路钱”,顿时愕然不知所措。霍英东将外国“以路养路”的经营方针带入国内,给闭关自守数百载的国人开拓了一种全新的发展方向和经营观念,无可否认是一种“善举”,但这有代价的“善举”却让习惯了“慈善等於免费大餐”的传统国人来说有点难以接受,很难再称他为善长人翁了。
小川的回答大出我意外之外。
“是祥叔出的钱。”他说。
我愕然以对。祥叔的身家有多少我虽然不知道,但家境还是不错的,起码他卖的桃花王每年都赚一大笔,况且他老婆祥嫂有个香港的哥哥,即陈医生的父亲,多少有点补贴,生活固然无忧。但说到全力赞助建祠堂就不好说了,这笔费用祥叔卖五年桃花王都赚不回,出得起钱是一回事,舍得与否又是另一回事,呷醋祥对老婆和钱都紧张得要命,怎麽无端端的肯花大钱建祠堂?鬼上身?撞邪?吃错药?
“不要说我学那些八婆说是非,我也只是听人讲的。”小川很小心地说。
小川的人品并非一无可取,如果剔除他为色损友的事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