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会地走出了空荡荡的大厅。
老人疲倦的靠在沙发上,任谁都想不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老人,就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风云会会长蓝风云,几十年的时间他使风云会这个无名无势的小帮会,成为了黑道上最响亮的名字。他办事果敢狠辣,纵横驰骋几十年,还没有什麽人让他怕过!唯独这个独子让他头痛不已,他仇家众多,他管教他,无非就是不想让唯一的儿子受到伤害,可蓝勖我行我素的性格,根本连半句话都听不就去,简直就是他年轻时的翻版。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通电话,想了几声就有人接听,“凌风吗?”
叶凌风的父亲当年是蓝风云的最得力手下,二十年前为了救蓝风云而惨死,只留下当时只有七岁的幼子,蓝风云就把他留在身边,精心培养,当他是半个儿子,他也不像别人那样叫他会长,而是叫他蓝叔,也许是小的时候经历一场大的变故,叶凌风比起同龄的人要成熟的多,虽然看似文雅文和,但办起事来确是稳健老练,两年前,当蓝勖说要搬出去住,他知道拦也拦不住,看叶凌风大概是唯一一个和自己那个儿子合得来的人,就让他搬去和蓝勖同住,希望能借此约束一下自己那个无法无天的儿子。
踏上宝石蓝色的paganizonda,蓝勖返回了自己的住处,因为极端厌恶受人约束,两年前,他就搬离了半山上守卫森严的风云会总部,当时,在他提出要搬出去住的时候,老头子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他就觉得奇怪,一定有什麽阴谋,果不出他所料,老头子不但给他安排了一处豪华的别墅,更为他配置了一群保镖和佣人,美其名约是方便保护和照顾他,笑话,以他蓝勖得身手,一只手就能打赢那一群保镖,老头子这麽做,根本就是安插眼线想监视他,他当时就火了,还是在叶凌风的极力劝阻下,才勉强接受,他当时就放话,有人胆敢到老头子那儿透露任何他的事情,他就让这里所有的人给他陪葬,惧於他的威慑力,两年来相安无事,他也乐於天天有人都给他当免费沙包练拳。
黑着灯躺在床上,蓝勖揉揉额头,被那个老头子叨念得他头都疼了。
门被人轻轻的旋开,接着是满室的光亮。
蓝勖坐起来,不悦得看着来人,那个永远带着温和笑容的男人。“不敲门就进屋,似乎有失你叶凌风的绅士风范。”
叶凌风并没有反驳。“刚回来?”
“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会出卖我?妄我这麽相信你!换做别人,我早就揍人了,你欠我个解释!”蓝勖的双眼瞬间变得阴沈起来。
叶凌风只是平静的开口,“这件事真的不是我说的!”
“那还会有谁?我相信别人应该没这个胆量!”
叶凌风也变得严肃起来,“蓝勖,你把秦暮打成那样,他父亲会置之不理吗,那个是他亲生儿子!”
蓝勖没说话,叶凌风说的有道理,一定是那个懦弱无能的老家夥去求他家老头,才会发生今天这件事。
“你打算怎麽做?”叶凌风问。
“什麽怎麽做?”蓝勖反问。
“去迪安?”蓝叔方才打电话给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说服蓝勖。
“怎麽?我前脚刚走,老头子就马上给你打电话派你当说客?”蓝勖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我劝你别白费唇舌了!”
“你不准备去?”
“当然!我不喜欢别人要求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他一定不会遂了那个老头子的愿的。
叶凌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蓝勖,他不是别人,他是你父亲!”
“是谁都一样,我不喜欢的事没人可以勉强!”蓝勖斩钉截铁的说。
叶凌风坐在蓝勖身边,“蓝叔做的事,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他的出发点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你能安全,不受伤害!”
“能伤我的人还没出世呢!”蓝勖张狂的回道。
叶凌风知道再这样说下去也不会有什麽效果,“我知道现在我说什麽你都不会听。只是希望你知道,你是蓝叔唯一的儿子,他是不会害你的,你还不知道吧,蓝叔最近经常剧烈的咳嗽,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蓝叔嘱咐他千万不要告诉蓝勖,但他觉得他应该知道。“如果你还当他是你的父亲,就顺他一回意,不要在忤逆他了。”
2.
每周一三五下午,为了备战香港大学生篮球联赛,迪安的篮球队都会在教练罗志的带领下在设施完备的篮球馆训练。
罗志年轻的时候是香港篮球队的主力前锋,几个月前,迪安的校长找到他说学校的学生有意参加联赛,想聘请他当教练,素闻这所学校的学生仗着家里有钱就骄横跋扈,一开始他并不想来,但经过几次接触,发现队中有几个人很有天分,虽然有时候会免不了发发少爷脾气,但对他还是相当尊重的,就答应了。现在,球队已经进入八强,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震惊之余,他更加倾囊相受,希望球队的成绩可以更进一步。
“今天的训练结束了,後天就是4/1决赛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