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三周来,我跟李汉光倒成了谈的挺来的朋友。当然,我必须坦白承认,有两个原因。
第一,这小子一脸屌样,他XX的还真让我着迷,可能是吃不到的rou特别香吧。第二,他是经理交托的差事,我不能搞砸了。因此,我是有点刻意经营,多花些Jing神在这上面。果然使这桀傲不驯的小子改变作风,对我没采取时下自认很酷的年轻人惯用的爱理不理。
这天是周五,一位圈内朋友打电话来相约去FUNKY,我以为身旁没人,因此讲到这个英文店名时稍微大声了一些。
等挂掉了电话,李汉光像地面冒出的鬼一样,忽然现身,以很随性的神态问:”你们晚上要去FUNKY啊?”
我被问呆了,一张脸变成跟二百五的傻相一样,他又追问着:”喂,你们晚上是不是要去FUNKY啦?”
听他的语气十分自然,简直没有丝毫异样,好似问的是一般的酒吧,但FUNKY明明是GAY吧耶,他到底是不是因此弄清楚了我是GAY啊?我顿时紧张起来,没想过跟他之间会扯上这个话题。
“你怎么知道FUNKY的?”我步步为营,探他的口风。
“我有一个同学带我去过几次。”他这么说还是听不出底细。
“那,你知道“方”是甚么地方啰?”我问到关键了。
“就是GAY吧,不是吗?”他的表情仿佛是我问了甚么蠢问题。
“是啊,那你去干麻?”我还真是问出了蠢问题哩。
“欸,门口又没说不是GAY的不能进来,你们都可以去straight吧,我们也应该可以去你们的吧啊。”他说的一副’本来就是如此’的态度。
“我们…?”我饶是鬼头鬼脑,这时也哑口了。
“唉唷,麦可,我早知道你是啦,又没甚么,干麻那个样子!”他说得倒轻松。
我一想,他大概是逮捕到那晚在他家偷看他唤裤子的迷醉状,真呕!遂咽咽口水,竟然有够糗缔结巴起来:”那,经理知道吗?”
“我不晓得啊,我是不会去跟他讲人家的这种私事。”
“喔。”我颓然往座位一摊,感到些许虚脱。
“晚上我可以跟你们一块去吗?好久没跳舞了。”真的还假的,这小子要当跟班,随我去一堆爱男人的GAY磨着身子跳舞。
既然都说开了,他也很阿莎力,我就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也故示落落大方:”好啊,不过你要假装是我新认识的男朋友,不然我那群豺狼虎豹的朋友,一定把你团团围住,抢着吃掉你。”
“嘿嘿,有这么恐怖吗?好啊,随你啰。”-- 没想到他会一口答应装成我的男朋友,哇赛,那我岂不要赶快双手张大,接住这’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那我如果对你有甚么状至亲密的动作,可不能怪我,这是在保护你。你上次去,没碰上我这一票朋友,不然就把你吞食入肚,一根也不剩。”我说的正义凛然,连门牙都要掉了。
“怎会一根也不剩?我还有一根啊。”-我忘了说’骨头’,他却抓住我的语病。
妈咧,这小子居然反过来在吃我的豆腐了。他这是自己送上嘴的肥rou,若不给它好好咬几口,那就太违背天理了。现代的小鬼也真怪,好像对性倾向很’青菜’,甚么同志啦,非同志啦,对他们没啥大不了的。
如果那晚在李汉光家里偷看与偷闻的动作,早被发现,那它就已经知道我是GAY了,还故意脱内裤给我偷窥,并且动作有放水的嫌疑,让我瞧个够本,难不成他也很享受被男人欣赏的滋味?那他是故意诱人犯罪啰?想不通!但管他这么多呢,他反正对我如常照旧,没有一丝嫌恶的反应,晚上我就顺理成章多跟他挨磨,扮成小俩口,看他又有何反应。
果不期然,我这票朋友一看到李汉光,别说上面在流口涎,连下面都要淹大水了。有些人倚老卖老,甚至把’姨’态端了出来:”唷,去哪里钓到这只还在发育的幼狼啊?咦,很像周杰lun嘛。” 亏了有这票爱装模作样玩闹的朋友,我假意警告李汉光的那席话,因此都显的应验了。我就故意夸张地摆出一副’扞卫家园’的土芭乐样,把他拉到我的背后站着,让他双手刚好可以搁在我的臂膀上,而我的人也顺势往后,朝他身体一靠。两人作出不太疏离,也不至于太为难他的所谓情人的动作,同时杜绝他人的奢想染指。
在人声与乐声鼎沸中,忽然他从背后俯身把嘴凑近,跟我咬耳朵:”当零号痛不痛啊?”
我的耳膜登时麻痹了,不晓得是因为他靠的太近在讲话,耳膜受到音波震动的关系,还是这问题太煽情,令我从耳朵麻到脊椎,起了一阵叽呤。沉思了一下,我回过头去,使个眼色,示意音乐太吵,要他低下来好让我凑到他耳朵讲话。
等他的脸一靠过来,我便把鼻尖贴上他的鬓角,假装不小心撞到,其实是在那厮磨:”你在问真的,还是问假的呀?”
换他又把嘴巴转回我的耳边,以喊的音量叫道:”问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