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知道必清在哪儿,他不想见你。”陆鼎原适时为小何子解了围。
“这……”对方身边一个看似副手的人犹豫了一下。
“我会的。”陆鼎原点头。
小何子护着韩量向後躲在车旁,自有影卫和夏宫的人护着不叫人近他们的身。
“喝!夏天?”小何子狠狠捣住嘴。
“夏天?是谁?你见过昊?”虽然小何子的声音极小,但显然对方耳力极好,双眸死死的盯过来,让小何子无所遁形。
就在这时,“腾、腾腾”的扣门声传来。这是他们和影卫的暗号,代表有回报传来。小何子去开门,回来时拿了个比小手指头还细的小竹筒,打开取出的东西让韩量看傻了眼。黑色的小弹丸十颗不止,白色的又有近十颗,红色的不到五颗。
“恐怕是。”小何子也皱眉。“对方人不少啊?这时要干嘛?”
“杀,一个也不留。”对方对身边的人下令,怒火已经烧得他双目赤红。
那个和夏天长得一样的人,显然是这些人的头目,见冲上前的人都不及陆鼎原,就连自己的副手都被伤了,於是挥刀团身而上,势要将这个和应天昊状似亲密的人杀掉。
陆鼎原和小何子一前一後出来,韩量跟在最後出来,见到这场面不禁皱眉。这就是江湖对垒?电影里看或许精彩,轮到自己实算不上舒坦,尤其当你是被人指着鼻子叫嚣的那一方。
“分舵和老宅的人指不上,咱们这次来的二十人分配好了,别出岔子。去探听的影卫有消息回来随时报。”此时的陆鼎原,再不是那个床第间辗转呻吟的可爱小鹿,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双目精光隐现,浑身霸气隐忍,让韩量看得连眼珠都错不开。
而韩量的情况就更糟了,看着如浴血罗刹般的陆鼎原,冰凝着表情、舞动着长剑、衣裾翻飞,胸口传来一阵窒息般的疼痛,让他紧紧抓住了胸口的衣襟,也瞬间明白了一件事──他,爱上陆鼎原了。爱上那个总是在他身下辗转哼咛哭泣,却仍别扭着倔强着的他的小鹿了;爱上那个在江湖的血雨腥风中仍然孤高绝傲的陆鼎原了。所以他会开始温柔,所以他会为他紧张,所以他可以放下身段为他套袜穿靴洗屎盆子,所以他为他做尽以前不愿也不屑做的事情。整颗心,就这麽丢了,丢的不明不白。
陆鼎原和小何子其实是不当事的,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这阵仗既不算凶险,也不算绝境,况且双方人数比例的悬殊也算不上太大。
“这啥?”韩量茫然着。
小何子是看着那个和夏天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愣愣的发傻,虽然有一对双胞胎兄弟陆忠陆义就在眼前,但他还是不太能马上适应有人顶着和夏天一样的脸,却满面冰霜的对他不闻不问,对主子刀刀紧逼。
从前的
嗜虐成性62(终於……发现爱)
多。”小何子报起事来是不含糊的。
“可惜必清永远也不会见你。”陆鼎原冷笑。
“你叫他必清?”对方立即的变了脸色,一副要撕了陆鼎原的嘴脸。“你和他什麽关系?谁允许你这麽叫他的!”对方俨然已入癫狂的状态。
“没有玉珠,没找到咱们的人?”陆鼎原看着小何子手里的东西皱眉。
“叫你们主事的人出来。”陆鼎原的车还没停稳,对方的人就喊上了。
“答应我,自己要小心。”韩量握住陆鼎原的手。
对方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哼!”陆鼎原冷哼一声,显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也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你弄出这麽多事来就是为了见他?”
“我说杀!”一个爆喝,终於打断了属下的犹疑不定,只见那副手一个手势,遍山的呐喊声响起,一团血气弥漫的混战开始了。
陆鼎原对手下做了一个速战速决的手势,便甩开长鞭迎上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长鞭飞舞,所到之处皆是哀嚎,陆鼎原哪是吃素的,不一刻,身边已经倒了一大片或残或废、或晕或死的敌人。
等陆鼎原等人到达石场的时候,对方已成瓮中捉鼈之势,只留给他们进的路,而无出的口。而路的尽头,是先来的陆忠等人,让他们又不得不前。
呀!韩量又觉得胸口处狠狠一痛,这样子的小鹿他从来没见过。藐天蔑地的霸气,堂堂男儿剑指江湖的洒脱,衣无风自动、发无风自扬,一览众山小的不羁。他的小鹿,总是在他怀里可爱哼咛的小鹿,竟可以如此狂放骇人。
“我是陆家家主,谁要见我?”陆鼎原两步踏上前,一排气度从容。隐忍的霸气勃发,双目利如闪电,冷冷的扫过众人,竟如寒风过境般引得人瑟瑟发抖。
“你是家主?”对方走出一人,声音低沈阴冷。“应天昊在哪?”
“明着百人左右,”小何子指着白色的小弹丸,“埋伏的百人以上,”小何子又指黑色的,最後指向红色的,“重要人物三到四人。”
看到对方比一般人大一号的宽刀,陆鼎原自是知道什麽的,不敢怠慢,收鞭祭出贴身软剑,全力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