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起心动念为诱jian
球赛是何时结束的?结局又是鹿死谁手?我竟然毫无所悉!只知道王健民又投了几次三振对方。
再来我就陷入回想起多年前,我与父亲在澄清湖棒球场观看国内职棒大赛的景象。
正当我与父亲高声爲场中球队加油呐喊时,父亲忽然一阵眩晕倒了下去,当时十二岁的我,不知
所措地看着父亲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急救。
连续三天的时间,父亲高烧不退,最後检查出父亲得了淋巴腺恶性肿瘤,也就是俗称的淋巴腺癌
,只有七天的时间,父亲就撒手西归,留下深自悔恨的我,我很懊悔,我当初不该强力要求身体
仍发着高烧的父亲陪我去观赏球赛的。
那天晚上我回到老家,在父亲的灵前沉思,因为他是全世界唯一知道我心中想要的是什麽,他走
了、他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不久後母亲又改嫁,再也没有人可以分享我心中的秘密,我这朵
犹如盛开的小野菊忽然间枯萎了,甚至rou身变成了鬼魂,追随着父亲的魂魄而去。
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深恋着父亲的影子,我必须走出去,我试着寻找其他可以转移我对父亲思念
的方法。我不停的画画,画出千朵万朵的野菊花,只因为父亲他喜欢野菊花,常常把菊花拥抱在
胸前滋润,而我永远是父亲心中那朵最美的野菊花。
再三考虑後,我把曾经以野菊花为素材的作品搬出来,虔诚恭敬地一张张审视後,将它们摺叠整
齐放入火盆,一把火点下去烧个Jing光,算是对这一段恋父情结做个正式的告别宣言。
没想到「野菊花」形化骨销成了烟灰,而我对父亲的思念却没有因而淡掉过,反而偷偷将他移避
进内心深处的角落,与父亲的影像来个行影不离。
与教授正式交往至今,我无时无刻不这样告诉自己,我深爱的人还是父亲,教授只是我思念父亲
的替代品。
如今我悲伤时,给我打气的人是教授,我生病时,守在旁边照顾我的人也是教授,终究教授是活
生生的实体,而父亲却是心中那虚不可得的幻影。房东教授对我的爱护与关照深深打动了我,现
在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并且认他作了乾爸。
乾爸的温柔、体贴与让步无人可比拟,这样的好男人值得我打开心结好好地去爱他。当我快乐时
,乾爸一定是我第一个先想到要与之分享喜悦的人,当我们有了亲密关系後,这一切似乎都该尘
埃落定。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你看你,酒量不行还喝这麽多。”那是个陌生的声音。当我还在狐疑那是
谁时?外头又传来“哈!哈!喝醉了最好,兄弟,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畅饮过?”这次的声音我
就很熟悉,声音阳刚高昂,一听就知道是教授的声音。
正当我还在猜是谁跟着教授回来时,紧跟着就听到有人在开锁,随後,就看见三个人出现在客厅
门口。教授,我继父杨汉强,还有另一名不认识的中年人。
我讶异地立刻站起来迎接,在此同时,我也注意到老爸旁边的陌生人,还有继父的表情,他们竟
然都不认识我,难道是继父真的醉了?我内心虽惊恐万分,外表却强自镇定、从容应付。
教授及继父的身高都已算标准,但是跟那个中年人比起来,简直是有点小巫见大巫。严格说起来
,那个陌生人年纪大约四十出头,高头大马,足足比教授多出一个头,更有着虎背熊腰,如果称
之为壮熊一点也不为过。
继父猛然看到我,我感觉得出他是有点意外,不过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忙说道:“唉唷!这个大
帅哥是谁啊?我说....朱正豪啊!你居然在这里藏起小白脸....。”
此时的我,内心忐忑不安,我还来不及回答,教授就接着回说:“喔,他是我儿子。”
我愣愣地杵在那儿、尴尬地苦笑着,双眼紧盯着继父看,深怕他说出对我不利的话来!正当我不
知如何接口时。忽然教授紧接着再说道:“小马,到厨房拿几个盘子来,我要装小菜,我们还要
继续拼....。”
“老爸,我马上去准备。”说完话,我迅速转身,往厨房走去。
这时....轮到继父感到好奇了。
继父与教授相识多年,怎麽可能不认识教授的儿子,眼前的我虽是继父他现任老婆的儿子,他却
装作不认识,我心中不免狐疑?此时,只听到继父接着再问道:
“朱教授,你的儿子、人不是在国外吗?你什麽时候又偷生个儿子?怎麽我这老朋友都没告知?”
教授见继父穷追猛打,知道瞒不过他,就尴尬的回道:“报告杨董事长,他是我的乾儿子,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