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儿啊?”秦琬愤愤不平道。
听澜喝着茶,那些东西要么是父亲母亲给她收了,回头抽空打包直接全部归还,要么是父母亲给她选择了部分收下了,没有打顾万里的脸,也没有拿过来让她为难。
沈如嫣和秦琬对视了一眼,都不说话了,她们一起长大,沈家和秦家对自己的女儿都在相看的时候了,她们没有在意的心上人,不能理解听澜追一个人数年,已经到手了又要离开的感受。
“这事,我晚会和母亲说一说,再看看,你们俩有空儿,帮我震一震。”听澜还是不想和他和好,十年太久了,她没第二份力气勇气去再爱一个人了,她知道霍家和薛家都在尽全力给她找新的人家,她不太想。
她真的挺烦的了。
经历这趟来来回回的拉锯战,她甚至都有些,天下男的,除了她父兄,没有几个好男人的想法了。
沈如嫣和秦琬都没多想,霍侯夫妇肯定都吓坏了,不会让听澜轻易出门去了,她们俩应该帮忙出去散一散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你放心,有我们俩,文武官家再不可能有闲话!”
“这都好办,我们有机会就去说。”
似乎就是应了沈如嫣和秦琬来传话的话头。
第二天,顾万里没有用摄政王的架子来见,他骑了一匹马,策马而来,来求见她。
听澜没动,她一听消息,一头扑进自己的寝房里,大头栽进雁云刚收拾好的被子里,雁云雁夕看到这情景叹了口气,“姑娘,起来喝盏燕窝。”
听澜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传出来,“放那儿罢,一会喝。”
薛氏身边的嬷嬷急匆匆过来了,进了屋看到姑娘闷闷的把自己掖在床褥里,也不大愿意开口,可是还是得说,“姑娘啊,太太请了摄政王进府来,要您去见一见。”
听澜一机灵爬起来,满脸不可置信,“母亲同意了?”
嬷嬷很无奈,“没法子,太太只能请他进来,这,附近左邻右舍的......”
听澜骂了一句顾万里,起来给自己批了个披风磨磨唧唧的往正堂挪。
顾万里这会正在讨好薛夫人,霍侯父子去兵马司不在府里,两个妯娌不好出来见外男,就薛氏一个顶着顾万里的夸赞,满坑满谷的难受,哪怕她是摄政王正经丈母娘的时候也没被他这么夸过。
还有堆得一桌子的东西,一次比一次贵重,她之前选着不那么显眼的只收几样,为着摄政王的面子好看,还有自己女儿的名声,这次更不好处理了。
他们全家,包括薛家和肃州霍家都不希望女儿再和和离的丈夫有任何瓜葛,可是这世道,女人就是比男人吃亏,摄政王如此,他女儿名声虽说不会变差,可是到底还是会被耽误。
薛氏足足忍了一刻钟,听澜慢悠悠的从廊子过来了,顾万里也有些说不下去了,说多了他也感觉在调戏丈母娘,几乎是一看到听澜的身影,他一下就窜起来了,薛氏还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来了。”顾万里笑的殷勤。
听澜看他,手从两层平平挥过来,跪在地上头抵住相抚的手背,稳稳地行了个大礼,很完整,很端庄,就是宫里最积年的教习嬷嬷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可是这动作就是在硬生生在顾万里心口戳刀子,这个大礼行的一点错没有,但是这意味着听澜在和他划清界限,哪怕听澜还在追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行过这样的大礼。
顾万里脸色惨白,他不说话,听澜不起身,头稳稳地磕着,她可以跪,可以耗下去,在东正,她被软禁的时候,她听到顾万里的声音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心动就像是现在的自己给了过去的自己狠狠一巴掌。
这份心动时隔这么久,还是回来了,一回来就像是瀑布源泉奔流而下,从她的头顶一下子冲到脚面上,太惊心了,那个感觉,他体会了十年之久,从和离书拿到她觉得心死,这份爱再一次被唤醒,她没觉得高兴,是在笑自己,你苦苦求了和离,断掉这份情,他一奔赴你就心软了,那之前种种算什么呢?
这一个礼,也是她要给自己提个醒,你不能继续这份喜欢,那份心动,是感激。
霍听澜,你不爱他了!
顾万里脸色白着,上前的一步都发了一下抖,他颤着身子去扶她起来,这个抖都不用听澜感受,薛氏都看到他抖了。
听澜也不拒绝扭捏,就着他的手起了身,张口就是一刀,“多谢摄政王。”
顾万里摇摇欲坠,咽口水的动作都很僵硬,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听澜见状,心痛是心痛,也有一丝畅快的。
顾万里觉得束手无策,可是他没有怪别人的余地,都是他咎由自取,自己作死成了今天的下场,可是他真的放不下,有什么办法可以求得一个机会,一个叫他补偿她的机会啊!
听澜不打算给,机会给的太多了,他似乎忘了以前有机会的时候,他自己是怎么做的。
可是时光回不去,物是人非。
顾万里还是开了口,“我没有强加于你,我去东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