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遇到赛力普了,听澜的烦的不行,她过一生,在父母良善的教养下长大,之前因为赛力普独客异乡而感到同情,现在真的一点都没有了,甚至是厌恶。
父母教导她良善,任何时候她都先从好的出发点想,许是她时运不济,总是碰上并不能和她的良善对等的情况,顾万里如此,赛力普也如此。
看着她面色不善,顾万里不敢继续说了,听澜也不催促他说,后面的想想也知道了,赛力普在等‘棺材’出来,直接就可将她带走了,可是顾万里带人来,奚芫的警惕,她逃过一劫,可算是能回家了。
“老先生,我的眼睛,还需要多久复原呢?”听澜问老郎中。
老郎中似乎对他们的八卦十分感兴趣,不过对听澜问起伤势,他才收起来八卦的表情,“老夫施针,辅以汤药和每日药浴,最多七日,再不会有后遗症了。”
顾万里闻言这才是真的松了口气,听澜的伤是他的梦魇,她远走肃州,游玩是很好的,可是带着这个伤,太危险了,叫他日日不得安心,如今可以完全拔除,便是消了他心头压得最沉的一块石头。
“如果姑娘的伤能好全,您要多少报酬,珠宝黄金,本王都能给。”顾万里朝着老郎中一作揖,那老郎中翘着二郎腿,很是不羁。
“拉倒拉倒,”老狼中不耐烦道,“你们这些人,就是规矩太多了,唉,金银老夫也有的是,不若用点八卦换吧?”
顾万里坐下,又想着给听澜加个小毯子换个汤婆子什么的,被听澜一巴掌打断,不敢动了,缩旁边显得很可怜,听到老郎中说话,脸色僵了下,老郎中见状忙道“不是老夫窥探,主要是你们这些王侯世家,总有些有意思的乱事,老夫听着解个闷,你们大庆老夫也去过,不若咱们交换一下故事,你们皇室我也知道很多!”
顾万里沉思一下,听澜看不到,他们俩还是下意识伺候着对方那看了一下,因为坐的近,听澜捏了捏顾万里的手,顾万里只好说,“那请您先说,其余,晚辈看看能说什么。”
老郎中高兴了,一脸兴奋劲,“让我老夫想想......哦,从近说罢,你们先帝,和帝顾万千。”
车中另外两人脸色齐齐一变,很快又掩饰下来。
“唉,和帝人不错,就是命短了点,还运气不好。”老郎中叹着气说道,他喜欢听世家密辛就是这么个原因,有的肮脏,有的纯净如寻常百姓家,错乱交替的,有趣的很。
“你们世家地位如何,当时和帝病重,遍招名医,老夫当时也去了。”老郎中叹气,“唉,可惜。”
“可惜什么?”顾万里声音发抖,听澜面容严肃起来。
“他病入膏肓,底子都被掏空了,就是老夫当时去把脉,也无力回天,若是发现的早,哪怕早半年,老夫都能&阎王爷抢一抢人,和判官掰掰手腕。”老郎中惋惜的表情不似作假,还藏了些别的。
顾万里猛地暴起上前,拽住老郎中的衣领,听澜感觉到身边一阵风而过,随后雁夕雁云都惊叫起来,有争执,听澜下意识就动作,但是忙着眼看不到,从座上起身没踩稳就要倒,快倒到地下的时候,顾万里撒开了老郎中,扑过来给听澜做了rou垫子。
“啊!”听澜惊呼一声,顾万里垫住她,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只是庆幸,两人被扶起来,听澜被吓到了,不敢乱动了,老郎中凑过来把脉,同时承受着顾万里杀人一般的目光,头皮发麻。
“不要紧,没摔到,你们到地方,老夫照常开方子施针。”
“多谢老先生。”听澜收回手,想了下,“老先生,可以详细说一下,先帝的状况吗?”
老郎中面色不太自然了,瞥了顾万里一眼,“这事说来惭愧,老夫当时,不是帮凶,但是却坐着看没有管。”
“当时老扶一把脉,就知道先帝的病,不是自己得的,是一种毒,如老夫所言,太晚了,老夫治不了,那么个情况,天子将逝,死在老夫手里,你说这,老夫没办法,只要早半年,哪怕三四个月也好!老夫都还能硬抗,但是那已经末尾了,不成了。”
几句话,一刀一刀的划在了顾万里心上,听澜摸索过去,捏了下顾万里的手,顾万里猛然一抖,缓过劲来,眼眶充血,死死地盯着老郎中。
老郎中顶着这目光,还是说了下去,他见这看他恨不得将自己凌迟的男子明显听这位姑娘的,自觉有了靠山,“姑娘,你出身应当很好,该知道参与皇室秘辛,老夫孑然一身,父母早亡,熬到这把年纪都没有娶妻生子,就是游离四方,医术就是我媳妇儿了,参与王朝皇室斗争,对老夫有什么好处,所以老夫诊断出来,也半个字没有讲。”
他说着,皱起眉,表情是真的很害怕,似乎又想起来什么,“有几个,也是老夫这样的,她们几个诊断出来了,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在讨论要去和当时的太后娘娘说,后来,他们都消失了。”
这句话是结案,狠狠一刀,将顾万里的心劈开了。
第49章 心毒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