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挡的那只就离开了。
第二日奚芫来了一趟看了看听澜头上的伤,“起夜摔成这样,你也是可以。”
“飞来横祸。”听澜面无表情的由着玉竹给他将伤口换了新的包扎,“只盼别给我俊俏的脸留下疤,以后是还是要靠着这个讨媳妇儿的。”
“不会。”奚芫拿出来一瓶小小的膏脂,“这个是我从母妃那里要的,不会留疤的。”
听澜接过来看了看,“希望如此吧。”
这膏脂再好,也没有让一个人的疤很快消除掉的,听澜从玉莲那里要了些化妆地脂粉,叫她给自己涂一层,避免突兀,又指使她给自己画了画。
玉莲梳妆很不错,毕竟懿贵妃那么个爱美的人,玉莲由她教出来的,画的的确不错,听澜的男装因此显得格外娇逸俊秀,奚芫看直了眼,他不禁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想,还有一丝遐想,如果薛澜换上女装,和他妹妹霍听澜能有几分相似呢?
赛力普此行派出了两支队伍,一支人少,一支人多,同时随他进东正京城,随后其中人少的一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他得了有效消息,霍听澜失踪快一个月了,终于有了确切消息,人在东正。
“你们几个散落在东正京城,能在肃州将人绑走,非富即贵,那咱们的线仔细问下,这趟贸易完成前,干脆把人也带走罢。”赛力普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做个生意能把心上人顺便带走,何乐而不为呢。
这场贸易刚开始很是无聊的,就是奚皇和赛力普打太极,今年再带上奚芫,二对一和他来回说话狡辩,他烦的够呛,可是下一秒他就不烦了。
燕王奚芫身边过来一个幕僚,靠近了奚芫和他耳语了几句,随后转身离开,这面庞,身姿,怎么看怎么像霍听澜。赛力普就坐不住了,他几乎是僵硬的继续着和奚皇父子说了半个时辰,趁着对方喝水的时候给身后的侍从使了眼色,侍从明白了,他们过了一会开始签订谕旨协议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中心,赛力普的亲信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他左拐右转的,来到了奚芫身边的人休息的屋子,那里没有刚才那位幕僚,他躲得远了些,拉了个小宫女,从袖中拿了银子给她问话,“燕王殿下的幕僚,上次我们来还没见呢。”
那小宫女人微言轻,从没见过异族人,又被塞了银钱,忍不住脸红起来,有什么说什么,“是年前才来的,似乎很得信重,小年夜还被赐了恩典进宫吃宴呢。”
“哦?看那公子学识渊博,我想过去切磋一番,不知道他在何处休息,是否会打扰啊?”见到那小宫女露出难做的脸色,侍从又塞了颗金裸子,小宫女才接了话,“那边那个宫,是贵妃娘娘安排的,只给薛公子用,您快去快回,那公子喜静。”
“有劳。”侍从塞给宫女第三颗金裸子后,趁着宫女高兴地收起来,一掌手刀劈到她脖颈,宫女昏过去了,侍从背起人来,悄悄用轻功走到那宫室附近,放到门槛旁边,正好挡住,门没关,瞧到了刚才那位幕僚,正拿着本书看着,神情淡然悠闲的。
‘笃笃’
侍从敲了下门,“公子,前头快签上了,奴替殿下们来找公子去前头。”
听澜抬头看他一眼,慢悠悠的合上书,那是本旧书了,边边角角的有些折痕,她很缓慢的把那些个角都抚平按好才起身,“有劳。”
看着那随从先走,听澜跟着他走了,走到一半,那侍从果然动了手,听澜避不开,就算是避开了,武功没有对方好,被他一手刀劈倒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在一家客栈里,是奚皇安排给赛力普的,他们的贸易还得几天才能结束,听澜被控制在这里,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奚芫此时已经知道了薛澜失踪了,封锁了城门,严加审查才许通行,用的还是漠北王的名头。
“呦,醒了。”赛力普开门走了进来,“你说说你该怎么谢我救你出来。”
听澜歪了歪头,晃晃被绳子捆住的手腕子,“谢?”
赛力普忘了这茬,讪笑了一下,掏出来匕首给她松了绑,又掏出一瓶药,要自己给听澜上药,听澜一甩手,“我自己。”
看着听澜利落的上药,和她一身男装,“你是真够厉害的,穿了身男装竟真能瞒天过海。”
听澜上好药按摩了手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殿下不是很有心得?”说着,她朝着四周努努嘴,显然当前他们的藏身处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赛力普笑了起来,“待我把这贸易做完,我带你回去,我那王妃之位还给你留着呢。”
听澜点头,“行啊。”
这么痛快,赛力普一愣,“我以为你会宁死不屈,还预备着过几日就把你再绑上,直接出城,到了漠北你就没法子了。”
听澜坐到窗边的椅子上,蹙着眉喝茶,“累,麻烦。”
赛力普欣喜不已,手足都无措了,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我叫人送吃的上来,我这边忙完就走!”
听澜仰头干了茶水,“粥,清淡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