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放弃,可太亏了。”霍听雨接着嫂子的话说给她。
听澜把果盘放下了,她今天吃的不少,塞得满满当当的,“上刀山,下火海,上下完了再说罢,空口说这些,左右愧疚的不是我,我也不是非要嫁人不可!”
夜里众兄弟姐妹散去,听源又给她屋里塞了很多小吃点心,临了还加了一盅枸杞叶粥,清热健脾,听澜实在喝不下去,按着雁夕雁云给她们俩灌了。
要说肃州,海运昌隆,皇城比不了这点,就是再新鲜的海鲜到了京城维持不住那鲜味了,可是肃州就不一样了,座靠港口,直接下海,当天捕当天吃、
听澜在皇城时最爱一道切鲙,新鲜的鱼打捞上来靠岸不泡水,放在鱼商特制的冰上,直接送到霍家,那片成薄片沾些姜汁吃特别美味。
切鲙有个缺点就是性寒,在家薛氏总是控制着不叫她多食,霍亭这边就不一样了,他见侄孙女爱吃,唯一显示着要控制一下就是不是日日送来,是隔日送,吃切鲙和螃蟹一样,吃过饮些酒好平衡一下寒气。
霍家海运大头,和当地肃州司马关系也很好,这几日就快到年关上了,年底清账和官员走动很多,听澜没想到这里还遇到旧人的。
肃州司马是年中新上任的,年初春闱中的进士,据说在皇城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走文官路,外放官好锻炼,自请过来的。
听澜听着听萱和她说这些,“那大人我见过一次,长的真是俊俏,还很年轻,和咱们年纪差不多,还听说皇城的世家出来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听澜听着她说并不感兴趣,不过皇城来的,没准相识,这会她远走的消息皇城应该传出来了,万一这大人是旧相识,家书一到传了消息,不去问好显得不太好,只好问,“他姓什么啊?”
“姓秦。”
听澜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她想到了,秋猎的时候,秦家的儿子们都来了,就他没来,原来是外放了,听萱看她表情,“九娘你认识?”
这事尴尬,听澜不好说赐婚前他们两家有相看的意思,只说,“我和他妹妹,秦四姑娘,经常一块玩,见过他几次,人很好。”
听艾也来了兴致,女孩子们就对家附近的八卦十分感兴趣,何况是这样年轻司马大人的八卦。
他们正是说着,那边来了人来请,“九姑娘,大公子请您去前厅。”
听澜跟着他去,想来秦家送过家书了,正好,打个招呼也好。
秦琏的确是前日收到的家书,除了照常父母亲的关心,还附带了老六和妹妹一起写的一个便条,清楚地说了他走以后秋猎的意外和霍家和离之事,还有最近刚传出来她离开了皇城,霍家避事将她送走了,秦四和沈如嫣她们这几个玩的最好的才有消息,她来了肃州。
秦琏当时按着那个便条反反复复看了数十遍,又哭又笑,直把身边的师爷吓了个半死,想去请郎中,郎中不顶用,就请几个法师来驱驱邪,他刚慌张的要跑出去,秦琏恢复了正常,洗脸更衣他就开始着手清理今年的政务,最先开始就是霍家的海运。
今日他终于清完了,霍亭发帖子请他过府吃茶用点心,他直接答应了,霍亭开始还奇怪,这位大人刚来的时候他就下过帖子想请来吃个茶,毕竟吃饭容易有官商勾结的嫌疑,吃茶就不会,时间不长,还有足够的时间聊一下,那次他可是直接拒绝了,这会怎么来了,下的帖子都一模一样,这也不是过年的帖子。
来了是霍钰带着听明接见的说了几句,秦琏就提起来,他与霍家娘子是旧相识,请出来说几句话,霍亭明白了,这秦大人不在意他们霍家生意如何,只要霍家生意不犯法就行,这次他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专门来见听澜的!
听澜随着那奴仆一路走过来,她的身影远远地显现在门外的廊道之上,她的身影不近,秦琏的记忆也被拉得很远。
秦琏第一次见霍家姑娘,是她妹妹十岁生日礼,他一向和那些小姑娘避嫌的,就宴席露个面吃了饭就走,那年不一样,霍家的姑娘和秦四姑娘交了手帕交,那一年她来了。
秦琏爱读书,什么书都会看,诗经中讲过不少有关少女情爱的诗词,见到她的那一刻,那些句子通通变成了现实。
现在在眼前也是这个现实。
“怪道秋猎你没去,原来是外放了,如今该我给大人请个安。”听澜一屈膝礼,秦琏也起身一作揖,两人坐下。
“走的快,不过是外放官,哪里值得大肆宣扬呢?”秦琏谦虚着,脸上带的微笑还是霍家其他人从没见过的温和,“若是有本事高升,还值得贺一贺。我还没说你,跑了这么大老远,早知道早和你通信,让官府来接送会更安全。”
“家里都在这儿,哪好意思麻烦。”
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嘴的,显得倒是很熟,霍钰刚才从秦琏脸色变化开始就不太高兴了,孙女扎眼,到哪都有人惦记。
秦琏是在极力压制他的激动地,压得手都在颤抖,他自以为很好的隐藏起来,以为听澜看不到。
听澜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