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柔弱,芯子里倒是伶牙俐齿的,有意思。
顾万里听这话得意了一下,这漠北王子和他也交过手,有些心机头脑,但或许是性格问题,总会棋差一招,这次被俘就是这样。
“娘娘果然伶牙俐齿,小王敬您。”赛力普拿着酒杯遥遥一抬,以示敬意,听澜回以敬意,掩面饮下,他的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听澜,看着对面年轻王妃放下酒杯,摄政王端着酒壶亲自给她续了杯子,赛力普觉得很有意思,齐家和他私底下还约定了别的,这位王妃也在计划内,可是看摄政王夫妇这伉俪情深的样子,齐家多半是要落空了心思。
他是漠北王为一个儿子,其他的姬妾都没有生出儿子来,他的母亲贵为王后,生下皇子,也没有被他父王亲自斟酒过。
赛力普眼看着对面的夫妇俩恩爱非常,心中叹气。
他这个反应,听澜看到了,笑着和顾万里说话的时候提了,“王爷看那王子,似乎表情不大对。”
顾万里笑着点了头,隔了一会才貌似无状的看了赛力普一眼,他吩咐盯着赛力普有段时间了,暂时没有异状,赛力普看听澜绝对不是一般的随便看看,那眼神里就藏着事,他不是密谋就是知道了些什么,得安排人盯得更紧才行。
赛力普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饶有兴致的看歌舞,基本宴席进行到中后期,可以更为随意一些了。
听澜先前被敬酒喝了不少,有些不胜酒力,打算出去透个气缓缓酒劲,和顾万里说了声,就先出去了,中秋佳节已经是九月末了,夜晚的天气微凉,晚风吹过来格外舒服凉爽,那醉酒的感觉一下子被吹散了大半,雁云跟着她亦步亦趋的在廊道上溜达
“咱们往下走一些,去御花园那儿转转”雁云扶着他,刚进御花园没走几步,撞见了一个男子,立在这悠悠小径上。
秦琏。
听澜婚后就一直待在王府了,皇家女眷不比普通的女眷人家,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安排各种会和活动,她是王妃,不能频繁回娘家和举办宴席,会有结党营私之嫌,所以她婚后半年很少出门,娘家还是回门的时候回的。
这一见,听澜才觉出来自己很久没和旧日的姐妹相聚了,喜欢的姐妹见不到,不喜欢的倒是得日日来请安,这心里多少烦躁,见到秦琏还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对他没意思,可是和秦家议亲也是事实,白白废了秦家的好心。
“臣给娘娘请安,王妃娘娘金安。”
“秦大人不必多礼。”
秦琏已经进了翰林院,应该是打算走类似于薛阁老的文臣之路了,听澜以为他们是无意间相撞,不是,是秦琏故意在此等候,少时他妹妹秦四姑娘说过,他们交好,还有沈家姑娘,宴席也爱坐一块,吃几口就偷偷溜出去玩,这块儿御花园就是以前他们最爱玩的地方之一,离着举行宴席的瑶台殿最近,宫人们一叫就回来,又是花园,玩的痛快。
“娘娘,似乎清减了不少。”秦琏很久没见她了,她婚礼酒席是秦侯爷和世子去的,他没去,不敢去,她婚后就没出来过,挨了许久才等到这中秋夜宴能见一面,遥遥一望也好,远远地看到她出来了,自己也神鬼时差的出来等在这里,还真的等到了。
听澜听他的语气皱了眉,觉得秦琏有些过于亲近了,便拔高了声音说话,“秦大人正好来见本宫,是四妹妹有话要说递?”
秦琏苦笑,他知道听澜是在避嫌了,可也无法,他是来见一见以解相思之苦,不是来给听澜惹麻烦的,“是,母亲身子不适,妹妹在家陪着没能出来,她想娘娘想的很,拖臣给娘娘带个话,给娘娘做了东西,过阵子送到王府上,还有十月里有几场马球和投壶,娘娘不忙,可来凑个趣。”
他们在小径上说话,这里少有人来,虽不算偏远,可还是隐蔽的,秦琏用手指在另一只手掌心画字,边说着秦四姑娘给拖的话,一边画了字,听澜看完了,脸色不大好,“本宫知道了,若有空便去。”
“臣告退。”
秦琏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听澜愣在原地,刚才秦琏写的字,八个字
齐北有诈,三思后行。
这是什么意思,齐家和漠北一族有联系,齐家的五房已经被除了,还有别人?齐若雪非要进王府和这事是不是有关系?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听澜暂时想不到,可是贸然告诉顾万里吗?她和秦琏身份尴尬,避嫌不好说,左思右想,听懒叫雁云快去和母亲说这事,找了父亲求证一部分,再做打算,到时可把这事推到父亲身上,两边通气才好。
雁云不想落下听澜自己在这里,执意把听澜带过去,听澜摇摇头,打发她快去,自己再溜达会,雁云只好快走,想着赶紧回来接她的。
这一溜达不要紧,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儿花园热闹,听澜居然碰见了赛力普,他身后跟着个宫人,是顾万里派来监视的,赛力普笑容满脸的过来行了个礼,“娘娘安好啊。”
虽为质子,到底地位非凡,不好不过脸面,“王子安好。”
“娘娘一去这么久,小王还以为,娘娘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