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齐若雪表现得很老实,只委婉表达抄写可不可以再多等几日,听澜点了点头。反正顾万里上朝早,他们也见不到王爷,干脆不多留,随便说几句就散了,出了正院,王氏院比较近,早早回屋了,齐若雪追上周氏。
“周夫人”周氏停下来,看着齐若雪追过来,行了礼,“妾看日子还早,王夫人不大喜欢人打扰,不知道妾可不可以去您院里坐坐。”
周氏不做他想,点点头,两人结伴而走了。
齐若雪心里得意又鄙夷,她家世更好,却偏偏因为霍听澜被压了一头,现在又被个五品官庶女压在头上,不过看起来这周倩是个蠢货,瞧她以为自己是庶女却做了侧室,而她出身公爵府只能做侍妾,心里沾沾自喜呢吧,她身边的手帕交定然没有超过四品的,何曾和自己这样高出身的嫡女往来过。等着瞧罢,她还能一辈子是侍妾不成,霍听澜得罪不得,就先拿你开刀!而且这周氏是霍家举荐进来的,要是出了差错,霍听澜也跟着吃挂落!
周氏的确沾沾自喜,颇为得意,平时她个庶女哪有机会见到公爵府小姐,更别提来往了,父亲争气才给她争来的侧妃之位。她就是公爵府嫡小姐,不也得恭敬的称她一声夫人?
两人各怀鬼胎,反而面上可以装成好姐妹的样子,一起去了周氏的院子。
一个婆子从他们刚才经过的墙角后面出来,快步向正院走去,见到祁妈妈,耳语记录,祁妈妈从袖口掏了点银子,塞给那婆子,那婆子千恩万谢的笑着走了。
“娘娘,齐氏去了周夫人的院子。”祁妈妈进屋说道,听澜点点头,没说什么。
“那娘娘如何应对?”
听澜抬眼看了眼祁妈妈,“出事的时候保周氏下来,别的不管,盯好齐若雪,事无巨细,每日来报。”
“是。”
***
“妹妹随便坐,月香,上茶。”周氏和齐若雪挎着胳膊进了屋子,脸上的笑都僵住了,着实装的辛苦。
“茶倒是不着急喝,妾有一事,想向夫人请罪。”齐若雪谦卑道。
“哦?什么事?”
“便是今早的时候,夫人问妾的事,是娘娘昨儿让妾抄写心经,妾相差了,与娘娘闹了脾气,娘娘又以为是妾身边人不规劝,才打发了几个陪嫁侍女。”齐若雪说着还装起了可怜,拿出来手绢擦擦眼泪。
周氏一看到她哭,不好意思再在心里嘲笑得意了,只让人赶紧送吃食上去,“妹妹别哭,王妃倒也不是苛责你,我和王夫人也抄写了,最近娘娘整理庶务确实忙。”
齐若雪心道她忙可以不用理我呀!面上不显,“所以妾一时想差了,觉得娘娘就是恼了,忙叫小丫头去给娘娘赔罪,谁知王爷在里头,就把妾的陪嫁们都打发了。”边说着又抹起眼泪来,拉着旁边双儿的手,“双儿自小与妾一起长大的,如何舍得她,哭求着才留下了她。”
那双儿也顺势拉着齐若雪的手哭诉道,“主子的恩情奴婢必不敢忘!”
两主仆相拥而哭,显得情真意切,周氏有些被打动了,又想起自己新婚夜独坐一夜的难过,只觉得可怜她,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子同仇敌忾的感觉来,王妃跋扈,那日她虽觉得抄写劳累,但是她自己在家也信佛信道,又见王妃那里一日数位管事,婆子围着请示事务,手里账册翻阅誊写也不停,真是连轴转,累得很,没多想,只是当成了积德积福的好事,谁知道这好事竟然也能被她塞进来成了糟心事,佛祖眼下行这心思,岂不遭天谴?!
齐若雪假惺惺的哭完了,端起茶杯润润喉咙,看着周氏表情她就知道这女人没脑子,随便哭几滴眼泪就能唬住她了,如此她才好进行下一步,这蠢货这么傻,真是多对付她都浪费时间。
周氏自觉和齐若雪成了一派的人,出嫁前的苦闷和成婚后没见过丈夫一面的抑郁全都如竹筒倒豆子般吐了个干净,齐若雪听着,时不时插两句嘴,两个人一句都没有诋毁或者辱骂霍听澜,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不满,齐若雪心里还加着对周氏的蔑视,周氏却是完全新任齐若雪了,只当她是自己的再世姐妹,在没有比她更亲近的人。
两人说了足足半日,一起用力午膳,齐若雪才回去,齐若雪一走,月香就忍不住和小姐抱怨,“夫人太好性了,奴婢觉得那齐侍妾不安好心,她若是那么苦闷,公爵嫡女,何苦加进来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哪怕没有王府这么高的门第,不也是富贵之家的太太可以做吗?自己如今嫁进来苦闷了才絮叨,岂不是自找的!”
周氏呵斥她,“你知道个什么,他公爵嫡女至于为这些事骗我?肯定是心里不好受才来说话的,你个小丫头不知道就别多说了,王妃跋扈,明面面子做足了,底子里肯定会有破绽,王氏不说了,我都嫁进来多久了,连王爷一面都没见到,王妃也不知道和王爷排日子,真是悍妒!”
月香无话可说,可是她就是觉得齐侍妾不大对,可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来,他们周家内宅其实还算是和睦的,周夫人不是那等小心眼的,家里的姨娘都是两家纳进来,从来没为难过,妻妾斗争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