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听澜的喜好,只选了,部分喜欢的添进去,其余的留在霍家了。最后整理完毕已经是三月半了,没剩几日了。
妆奁毕竟死物,给女儿家做保障的,还有陪嫁人口和庄子田地没定下来,陪嫁人口需要从听澜院子里出,雁夕雁云都是孤儿了,并没有家小,也不想离开,直接陪嫁去,王府不缺丫鬟,雁夕雁云自小被侯府教导,和府内家丁也学过花拳绣腿,雁夕脾气温和,唱白脸,雁云脾气火爆,唱黑脸,还有下面四个青丫头,青蕊青莲青芽青苹,是听澜稍微大一些后选买进来的,由祁妈妈教养,雁夕雁云带大,最是听话,再加上听澜的nai母祁妈妈一家,都是薛氏陪嫁来的老人,就不再加旁人了。毕竟听澜是正妃,如此有他们这些,内宅当无大事了。
剩下就是陪嫁田庄,六百亩良田加上四百亩水田,还有些山林和皇城周围靠边的旱地,留在自己手里回头给儿媳妇儿不好看,但是给听澜就没事,有着王妃名头,没准能开地让官家给办点什么用。还有三处山里的庄子,都是温泉庄子,用处大。
到此听澜的妆奁全部收拾妥当了,已是三月廿十。
听澜最近还是较为清闲,不需要出去,只要白天听听母亲收拾她的妆奁,帮衬一下,顺便听听母亲将闺中的事,父亲下午下了衙回来再陪父亲练练剑法。
家里两位嫂子近,直接拿着来送了,又说了好一会话,她们姑嫂妯娌和睦,强忍着眼泪说道。
几位小姐妹也都陆续来添妆了,这就不一样了,大家差不多岁数,可能陆续就要嫁去不同的人家,有的好有的坏,几人说起来都是怏怏的,尤其是秦四姐儿来的那次,郁闷得很,本来以为姐妹变嫂子是板上钉钉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听澜听了有些讪讪地,用点心堵了四姐儿的嘴,她对秦琏没有过分的好感,他是个好人,他们有缘无分罢了,思及此,听澜嘱咐四姐儿回去帮忙致歉开导,四姐儿答应下来,哭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才离开的。
三月三十,宫里太皇太后派出了女使宫妇,教导听澜礼仪的。
皇室嫁娶,流程冗杂,礼仪众多,听澜从清闲的日子进入了最后忙碌的日子,但是好歹这么多年侯府小姐的日子泡大的,她父母都出身皇城数得着的拔尖儿的世家大族,礼仪哪里也少不了,上手很快,游刃有余的,几位女使都暗暗点头赞叹,熬一熬,终于把女使们送走了,也就是出嫁前最后一夜了。
薛氏把听澜叫了去,眼圈红红的说着如何夫妻间相处,其实听澜这段日子太平静了,女儿之前被压得太狠了,还是自己压得,性子如烈火的姑娘,不烧起来怎么可能呢?如此温和没有波折就答应下来,她总觉得女儿婚后会出事,可是怎么开导谈话,女儿就是不松口,她私下里和霍侯爷说了好几次,女儿的事,父亲不太好多说,两口子都不知道怎么办。
听澜只是在权衡,她并没有原谅顾万里什么她在等嫁过去看什么样子,顾万里自小性情冷,不好与人结交,他作为皇子王爷的身份也足够他如此,嫁给他这样的人会很辛苦,自己当时走的决绝,就没打算回头,Yin差阳错还是要嫁给他。
不尴尬,只是无力感,那种很喜欢他的无力感,依着他后来的表现,没有改观,就是没有喜欢她,他还是不懂,母亲说的再多,这情况,也不对症,完全没得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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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
不到天亮先来的是做媒的老夫人,是太皇太后的母亲,陈老夫人,过六礼时是陈老太爷来的,今日出嫁准备就是老夫人来了。
见到听澜,陈老夫人笑的眼睛更加弯了“真是标志姑娘,侯夫人好教养啊!”
薛氏在旁边接话,“您谬赞,丫头可不得细着养吗”后面祁妈妈拿着红包塞给陈老夫人带来的嬷嬷侍女们。
任你是什么天仙嫦娥,王蔷西施,出嫁这一日都会被绞面礼绞成个白面馍馍,惨白的脸配上峨眉,贴上花黄,最后涂上朱红的樱桃小口,听澜看看镜子,并不能理解这审美。
后面还有婚服穿着,褕翟衣是锦缎混金线编织,上面坠上珍珠和水晶石,足足十来斤压到身上,头顶上的凤冠是纯金打造,陈老夫人是老封君了,手快得很,头发一绾,旁边的侍女立马捧着凤冠上前扣在头顶上,周边簪上簪子固定住,听澜觉得自己的脖子立时低了下去,脖颈僵硬了起来。
旁边的人说着吉祥话,陈老夫人一扬手里的盖头,给听澜盖住了,这一番收拾就到了大亮。
顾万里已经到了门口,身着王爷的大婚翟衣,文武新贵,皇亲国戚在侯府门口凑了个齐全。霍家行伍人多,薛大舅派了薛涣和薛涵来,与薛涣同为一批考中的状元就拉着两为表兄,你一句我一回的对起来,周围人都在高声叫好,文的被堵住了,来武的罢,霍侯爷不能自己动手,这两个多月一直在教儿子们怎么动手,疼但是不会淤青不会出现伤痕,随即和顾万里比划起来,没比划两下,新科武状元和探花郎就插进来解围。
顾万里带着几位表兄弟趁着‘文臣武将’都被绊住了,时辰也差不多了,一呼而上,直接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