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了入学的一切手続,我一个人进了宿舎,坐在自己的床上発呆。
高考没有考好,只拿到了本省的一所本科的通知书。譲我的心情十分的低落。
宿舎普通不过。
俩个人一个単间,帯厨房和卫生间的,条件差得譲人想搬出去住。
我坐在窓前,看着校园内攒动的人头,新生开学,很多的家长陪同孩子一起前来,很多的人忙乱得就象刘姥姥进大観园一様,手足无措。
俩个人一个宿舎,我的室友是谁呢。有些郁闷。我不太习惯陌生人闯进我的生活,我习惯了一个人。
快到中午的时候,宿舎门被推开了,仿仏送进一室金色的阳光,譲我眼前一亮。
幸福得発眩。站在门口的是一个高大,英俊,有些偏瘦,有些偏黒的青年。
平头,剣眉星目,可以看得出是従农村来的,身体虽瘦,但还是有一些肌rou的。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気。
我决定打死也不要搬出去了。
我有了在这个简陋的宿舎住下去的原动力。
室友姓黄,是従一个很偏僻的小県来的。
「你好,我叫黄明刚,是従郴州来的」他的普通话十分别扭。
他的脸几乎都红了,似乎十分不习惯説普通话。
「你好,我是邓虎,就是长沙的」我接过了他的行李。
就一个小包包而已。
「就俩个人一个寝室,多好啊,我们高中的时候十多个人一个寝室呢」看得出来黄明刚十分満意,我也十分満意,因为有帅哥室友。大学这几年不寂寞了啦,我吹了一个口哨,长长的,来表达我的満意。
黄是一个人来长沙报导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従郴州到长沙的路费也不少,他的大学学费都是家里人东借西凑拼起来的。他家里的情况并不好,可以説是很穷。所以也给了我有趁之机,感谢我家里甚麽都没有,就是銭不少。
他几乎没有甚麽行李,只有一床溥溥的被子,洗得発白了,発黄的棉花従被角露了出来。其它的就甚麽也没有了。
要知道现在长沙的天気可不是一层小小的被子可以打発的啊。
我坐在床上看着黄明刚给自己辅床。可是有甚麽好辅的呢,他就只有一个被子而已,连垫的东西也没有啊。
天,我看着他従一个小包包里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报纸。准备把它们弄平整,用来做垫的。
「你可以买一张垫的啊,又不贵,学校门口就有」我対他説,
开甚麽玩笑。他以为这大学宿舎还如同他们家里的高中一様,只要有一个窝就好啊,更重要的是,我有另外的原因。
「这様就好,习惯了」他看了看我的全新的被子,被垫,脸红红的説。
後来我才知道,在学校报完名交完费之後他就没有甚麽銭了。
坐在床上,看着他忙完一切「吃中饭了,一起吃中饭吧,为我们能考上大学,以後能成为朋友庆祝一下」我有些急切的想认识他。
「不用,我还有従家里帯来的东西,鶏蛋」他対我説。
「怎麽,不给面子,」我笑嘻嘻的扣下一顶大帽子。
「不是,不是,这些东西不吃就浪费了,」黄明刚説。
「好孩子,是温暖牌的,有家里的温度是不,不过现在都冷了,要吃也要热一下」我不由分説,拿起了黄的手。
修长而有力,温暖。我心里有一丝不知明的喜意。
他従家里帯来的东西最终也没有拿出来。
我後来在床下找到了几个発黒的水煮鶏蛋。
我领着他到学校门口的一家大排档--同豊楼坐下。
説実在的,这様档次的吃饭的地方我一般不会光顾的,
可是在这大学周囲我看也只有这一家乾浄一点。另外我也不太想和黄拉开距离。
菜倒是做得不错。色香味都可以拉得上台面。倒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你吃饭不要这麽快啊,」我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狠狠吃饭的黄明刚,外星人一般。
我一碗还没吃完,他吃了六碗。把旁辺的服务员佩服得也是五体投地。
最後在饭吃完时,他総共消灭了十三碗。好家伙。
可是後来我跟他説起这个事的时候,他居然説当时他只吃了半饱。
我的妈呀。
吃饭的时候,干了七瓶白沙的啤酒。
这対我来説是小意思。対於黄来説,就是一个记録了。他和我対着干的结果是我叫了一个服务员把他送到了我们宿舎。
酒酔七分醒。黄居然还有三分的意识。
「谢谢你们啦,我可以了」黄朝送他进来的服务员揺揺手,乱七八糟的走到了自己的床前。
我们大学宿舎里面用的是高低床。
下辅早就被我给占了。黄在床前摸了半天,最後终於不行了,上不去。
「算了,算了,睡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