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见卡秋莎如此认真起来,便不好意思把心里的话问出,只好转换了话题,对着她耳朵低声问:抱着男人的感觉?
“抱着男人的感觉?”女上尉重复了一遍,然后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好极了。”
一句话没把阿曼笑喷,因突然的大笑把冻僵的脸撕扯的生疼,哎哟了一声,急忙用手捂住了脸,却是把周围正谈论火热的工友一下全喊没了音。
良久,阿曼才尴尬地笑了下:“没事。”向工友们歉意地摆摆手,又朝卡秋莎吐了下小舌头:“感觉好极了?啥意思呀?”低低地,一脸好奇地追问。
“啊!”卡秋莎也十分奇怪地望了女孩一眼,回答:“你不觉得,救了一个人的感觉很好吗?”
“”可以这么理解的?阿曼不再说话,而是低着头,努力而小心地向前走着,四周业已没了工友们的谈论声,空气中的热闹因子似乎因她的那声喊,被吓跑了。
而对于女上尉的回答,则是令阿曼出乎意料,难道她真的没有一丝的动心吗?女孩这样想着,脑海里又浮现出卡秋莎望着肖玉远去的背影时,眼里流露出的那种温情,那应该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才有的眼神吧,她爱上他了吗?她将滑到前襟的长发甩到脑后,好象这样也会把心中的烦脑丝丢掉一样。
或许是自己太神经过敏了吧。想到这,她忽然暗自好笑起来。就在这时,从队列里传出一阵的sao动。“怎么了?”她不由得转头朝后面望去:“是不是又有人晕倒了?”很自然地想到了肖玉,不会又是他吧?
“快来人啊,有人肚子疼。”只听得几名工友大声喊。
肚子疼?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呗。女孩才这样想着可能没啥大碍,中间的人群已然开始乱了起来,她急忙和卡秋莎、方东明等跑去拨开人群向里一看,哇!只见地上正躺着一名工友,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痛苦地在雪地上来回的滚动着,却硬是咬紧牙冠,不出一声。
哎呀,不好!阿曼凭着医生敏锐的观察力,立刻诊断出这名工友的肠胃一定是出了毛病,估计需要马上动手术。但是,但是她环顾四周,在这白雪皑皑的寒风里,怎么做手术呀?
而这时,从驮队的后面疾奔过来一匹马,大家一看,马上之人正是肖玉,原来探报已然把工友患病的消息飞报给了他。
“人呢?”他催马至近前,翻身跳下马来便已看到了仍躺在雪地上的人:“卡秋莎、阿曼,准备手术。”随即大声喊道。
“在哪里做?”阿曼不知所措的看看病人,又看着肖玉问。
“卡秋莎你知道怎么做吧,你告诉她。”肖玉说话间,已然叫过两名工友,把那名疼痛中的患者抬到了路边的一棵雪松下面。而卡秋莎也和方东明等快速地拿来了厚实的毛毡,铺垫在了患者的身下。
“要不要搭个简易帐篷?”小新疆问道。
“来不急了,快。”肖玉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着病人的眼晴,快速地检查着他的身体状况。此刻,患者已然呈现出半休克状态。
“阿曼,快把手术应用的东西拿出来摆好。”卡秋莎说着,一边已经把一块干净的白布铺在了地上:“上校,他得了阑尾炎是吗?”经过雪地培训的她,曾今遇到过一次这样类似的病况。
“是的,需要紧急抢救。”回答的同时,肖玉已将病者的衣服解开,将需要手术的部位显露出来,让卡秋莎在其部位施以消毒,已然平静下来的阿曼,即而将一枚灌了麻醉药剂的针管,扎进了患者的身体,给他施以了局部麻醉。
在他们仨人做这些准备工作的同时,工友们也没闲着,一个挨着一个地紧紧靠在一起,将里面的医生和病人团团围了起来,铸成了一圈天然屏障。
这是干啥?给患者遮风挡寒啊。而炊事班的伙计们,亦是按照卡秋莎刚才的吩咐,在他们的附近升起一堆篝火,架柴烧热了一锅开水,以备取暖及术后所用。
手术进行得极为顺利,周围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到雪地上也能听得到。而肖玉仅用了十分钟的时间,便结束了整个切除及缝合的手术过程,做得干净利落。望着被截下来的一段血红糜烂的阑尾,众人在咂舌之余,对肖玉的敬重油然而生,更是为他的从容不迫所佩服不已。
“肖领队的医术真是高明,今日一见,实在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易彪从炊事长手上接过一盆热水:“这是冰雪化成的水,烧开了再加些冰雪进去,用来洗手,可舒服可舒服了。”
“好,我试试。”肖玉将一双沾满血的手伸进面盆里,果然,有一种即暖又冰的奇特感觉,而且更神奇的是,手上的血一见冰雪之水,马上就与皮肤分开了,手变得光洁如初,而在血水与手之间,形成了一道十分明显的分界线。
“果然舒服。”肖玉赞道。用阿曼递过来的毛巾擦试着手,一边回过头去,朝刚手术过的那名患者望去,他正安静的躺在厚厚的毛毡上,身子亦是被一块厚毛毡裹住,女上尉卡秋莎正在一旁细心地为他用热水擦试着冻僵的脸堂。
“阿曼小姐,现在你知道怎样在雪地中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