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抬腿想把人蹬开,却没有成功,反被人捏住脚踝,死死制住。纯白色的裤腿箍在腿根,沈禛的动作顿住了。花迟眉眼间带着笑出来的泪,正疑惑沈禛为何突兀停下。花迟:“!”他被沈禛强行摆正双腿,小腿架在肩膀上被控制着,白皙大腿内侧有青色的血管蜿蜒,浑身上下一览无余。“你……你放开我。”他讷讷低语。抓起枕头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去看沈禛的表情。今日唯一的失误便是拿了条纯白色的内裤,有点水迹都格外明显。沈禛面色平静,手紧紧卡在花迟的腿窝处,慢条斯理,“不放,你又不着急睡觉。”花迟闻言抖了一下,死死抱住枕头不松手。到了此刻,沈禛若还不明白花迟什么态度,那也太呆了,见人不再挣扎有放任的意思,他反倒松开了钳制,心里有股酸酸甜甜的滋味在涌动,像是喝了一大口气泡水,咕噜噜冒着泡。他拿走花迟脸上的枕头,低头。唇瓣相贴,熟悉的气息顺着口腔蔓延到鼻腔,最后向四肢百骸侵袭。花迟被动地承受着吻,暗暗学着沈禛的动作伸出舌尖反击,交缠的舌在口腔里搅动。沈禛的手再度扣住花迟的腿,吻逐渐强势。“唔……”花迟眼角眉梢的艳色更甚,长睫shi哒哒,偶尔从喉咙里泄出几丝黏腻的轻哼。沈禛的手还在继续移动,片刻后,花迟呜咽着咬住这人的肩膀。他胡乱攀附着沈禛,指尖紧紧扣进rou里,或许是手臂无力,指甲划过,留下道道红痕。“沈禛……”他带着点啜泣。“乖,马上就好。”沈禛低声应着,停下动作安抚。“你是真的不困对吗?”沈禛给他擦擦眼泪。花迟偏头躲过,噫,他嫌脏呢,两只手都摸来摸去,现在又来摸他的脸。“不困不困,你再问我现在倒头就睡!”他就差要咬人了。……黑夜漫长仿佛没有尽头,温暖的气息时刻环绕着他,让他感受到无比的安心。终于,地洞里钟声响起,在敲响四下后,花迟迎来黎明。终于不用再起起伏伏的随波逐流,他长舒一口气,几乎是立刻就是闭上眼睛陷入沉睡。壁炉里的火苗跳跃,晃了人的眼睛,沈禛帮着花迟换了个姿势躺好,背对火光。这人还有些睡不安稳,哆嗦着往床边躲去,被窝里shi热,已然不适合睡人了。
沈禛是有责任心的人,几乎彻夜不眠,先是打了热水给花迟里里外外擦洗,又灌了热水袋去暖花迟的那张床,等床上有了热乎气,他试图把熟睡的花迟挪到另一张床上。纵使有浴巾铺垫,他们现在睡的这张床今晚也终归是被糟践的无法令人直视,某人的眼泪浸shi了枕头和被子。花迟只穿着内衣,缩在床上团成一团,在感受到有人接近时,他皱起眉毛,在睡梦中推拒,“够……够了,狗东西。”“好了好了,睡吧。”沈禛轻拍着他的背,等待着人一点点蹭进自己怀里。那人不长记性,半梦半醒时还知道往边上躲一躲,睡着了就径直向着热源挪过去,张开四肢抱住。轻轻将人拢进怀中,他把花迟抱到另一张床上,这才跟着躺了下去。兴奋劲还没过去,他凝视着花迟熟睡的面孔。再次睁开眼,花迟以为自己要死了。刚睁眼时,他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紧接着,酸胀麻木的感觉席卷,他低yin出声,皱着眉头侧头看向身旁。身旁的温度已经凉了,花迟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委屈,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当自己是具尸体。狗男人,平日里就算了,今日这种状况,他居然还是早早起床,遭殃的只有他花迟一人。狗男人!浑身上下车碾过一样,酸酸涨涨没多疼却难耐的磨人。他不知道自己已经低语着哽咽出来,也不知道沈禛正端着碗粥有些无措的看着他。刚刚完成亲密接触,转眼花迟就哭了,沈禛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如果花迟后悔了怎么办?昨天是不是冲动上头了?直到他听见花迟的低语。“臭男人!一点都不解风情!那点破活儿就那么重要?”毛茸茸的脑袋在被窝里滚来滚去他这才意识到花迟在委屈什么。“我去给你煮粥了,身上难不难受?起来喝点粥吧。”他温声哄劝着。那人快要长进被子里去,白里透红的一团,一声不吭。不过当他被沈禛从被窝里捞出来的时候,还是很乖顺的。毕竟他现在行动困难。 除夕花迟靠在床头,浑身无力也不忘伸出一只脚在床边晃荡,心安理得的任由沈禛给他喂上一口糯糯的米粥。沈禛的手但凡慢上一点,花迟都要张着嘴巴长长“啊——”一声,睨他,学那种嗷嗷待哺的小鸟。亲密接触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二人之间最后的一把锁。自这以后,花迟逐渐肆无忌惮,沈禛换衣服的时候他会凑上去摸一把腹肌,洗澡的时候故意要求沈禛来帮他擦背,并借此机会开发一些新地点。他们与村子的联系也在逐渐紧密,牛nai换取了冬季的蔬菜,餐桌上的食物更加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