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珂其实也不容易,毕竟不管是只要是在这个个位置上呆的时间长了,那肯定是不想再给别人赶下去,皇位代表的是一种世间最为宏达壮阔的一种权利和威严,这个东西是会上瘾的。石敬瑭知道李从珂对他怀疑,也开始寻求自保,自保的方式一个就是示敌以弱,一个就是攒劲的囤积粮食,俗话说,家中有粮,心里不慌。石敬瑭这是在做二手准备,要是李从珂就跟他得过且过,他石敬瑭也是一把年纪,应该不会乱搞,但是要是李从珂真的下了死心要消灭他,那么他也不是吃素的,他手里还是数万Jing兵,还有大量的粮食,所以他也不怕。但是李从珂怕了,他也知道石敬瑭正在大量的收刮囤积粮食,但是他的却不能阻止,因为石敬瑭打的口号就是前方战备紧张,军粮不足。可是呢这个问题又不能不解决,于是李从珂就和他的那些信臣们又开始商量了,他和大臣们说的也是比较委婉的:“我和石郎那是至亲关系,没什么可猜忌的,但是现在很多的流言蜚语,中伤石郎,万一石郎听到了,关系和他搞僵了怎么办!大家出个点子,把这件事解决了吧。”李从珂这段话说的也是比较有艺术性的,现在看起来李从珂似乎没有得罪石敬瑭的意思,还是想要和石敬瑭搞好关系的。但是下面的这些大臣们对君主根本没有什么忠诚度可言,这可能也算是五代十国的一个特点,皇帝走马观花的换,但是那些大臣们却是一个个的作壁上观,在一边冷眼看着,不管上面是谁做皇帝,他们都是喊一声吾皇万岁,所以他们很多人对于李从珂的窘境,根本就是无动于衷。不过这些普通的大臣们,可以在一旁当观众,紧紧团结在李从珂周围的那些亲信大臣们却不能在一边看着,因为他们和李从珂的关系那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大臣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李崧一个是吕琪,这两人在退朝后就商量说:“皇帝对我们恩同再造,怎么能和其他人一起观望呢,咱们要想点办法!”吕琪随即回答道(其实这是一个十分Jing准的判断,此等审断,也不能说李从珂身边没有人才。):“河东那边要是搞事,他自己肯定是不行,肯定要拉上契丹,所以咱们只要先把契丹拉回来就好了,之前述律皇后的长子耶律突欲,因为被他弟弟耶律德光当了首领,所以他就投奔了我们,而就是因为这个,述律皇后一直要求给我们和亲,我们只要把耶律突送回去,然后再给他们送点钱,就能把他们拉到我们这边了,那时候河东方面就算是想要搞点什么是,也没有机会了。”李崧闻言,十分高兴,大手一拍高兴道:“你这和我想的一样啊,但是钱是国家出,咱们是不是还要和三司使张延朗商量一下”于是他们就去和张延朗商量,张延朗也是跟着李从珂一起造反的核心团体的组成人员之一。张延朗听了这个计划,也觉得十分好,这样一来就不用怕河东了,甚至拉拢契丹,还能对河东造成一种牵制和威慑。这个老头于是就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他说只要是皇帝允许了,那这件事就交给他办就行了,每年十万缗钱,那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李松和吕琪的到了张延朗的支持,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李从珂,李从珂一听,也的确是个好办法,于是也初步同意了,这让李崧和吕琪十分的兴奋,虽然李从珂还没有让他们开始干,但是他们两个偷偷的就把准备给契丹的国书已经准备好了,名字就叫做《遗契丹书》按理说李从珂既然已经答应了李崧和吕琪两个人,那就不应该再变化了,可是李从珂或许从来就不是一个十分坚定的人,特别是到了晚年,在考虑和判断很多的问题上,都表现出了十分失常的水准。我们在前面就提到有一个信臣叫做薛文遇,这个家伙也是一开始就跟着李从珂的老班底之一。所以李从珂对他都是无话不说,于是就把这件事给他说了。但是谁承想,薛文遇听说了这件事,反应十分激烈,他表示了强烈的反对。它的主要论点就是曾经的一首诗,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昭君诗》:“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岂能将玉貌,便拟静胡尘。地下千年骨,谁为辅佐臣。”李从珂比他的义父李嗣源文化程度要高上一点,所以这句话那也是能理解的,再加上薛文遇还对这首诗进行了活学活用,结合现实,对李从珂仔细详细的解说了一遍。这一首诗,让李从珂改变了心思,他看过这首诗,知道干这样的事,干这种“安危托妇人”这种事,那是要遗臭万年的,所以他改变了心思。
后来他召见了李崧和吕琪,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地说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都是懂历史的人,文化程度也比我高,难道就不知道汉朝为了讨好匈奴有个昭君吗?你们来当官,那都是想要辅助我治理国家的,但是你们却想出了这样的方法,我还有个几岁小女儿,你们是想把他扔到塞北大漠吗?而且你们还想着给契丹送钱,这是中原大国应该干的事吗?你们这是什么居心?”李从珂的一番连问,一下子把李崧和吕琪惊呆了,眼瞅着计划就执行了,但是到了这个节骨点上却出了这一档子事,在加上皇帝的责问,一时间他们个个是汗流浃背,马上跪在地上,求皇帝消消火。但是李从珂现在知道了汉朝和亲的典故,一直就觉得李崧和吕琪这两个人,不安好心,于是就一直指着他们骂,这两个人,不敢还嘴,只能嘴里喊着恕罪饶命